因为江司马的那个誓言,风向又这么逆转了。
江司马甚至都有些阴测测的笑:
孽障,即便你说的是实情又如何?我倒要看看在我这誓言之下还有谁敢相信你的话?!
江司马心里阴暗,但是脸上的表情却越发委屈:”让各位笑话了,不孝女太过顽劣,请诸位给我机会,我事后定会好好教训教训她。“
说着他已经向江风吟喊话:“还不快滚回去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给我出来?”
“轰!”
人群再次躁动。
“江风吟如此污蔑江司马,江司马都能轻松放过,只是让她面壁思过,真是一番慈父之心。”
“江司马很不错啦,试想如果说你我有这样的不孝女儿,处理的难道会比江司马好?只怕我们手段更加残忍吧?”
“江司马确实是不错的父亲。”
因为他那句面壁思过,江司马又得到了一番称赞,都说他慈父之心。
大家完全忘了,刚刚江司马险些对江风吟出手,也是大家拦着,江风吟这才捡回一条命。
眼见大势已去,一群别有用心的人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他们真恨不得替江风吟好好的分辨分辨。
而江风吟此刻呢?
江风吟再次哭得摇摇欲坠。
“父亲!”
“您怎么还执迷不悟呢?”
“你不能发下如此重誓啊,我承认我不孝,不该在人面前说出咱们的污糟事,但我实在担心您的身体,您万一夺舍不成功,两具身体都保不住怎么办?”
“就算您夺舍成功,父亲若您真的夺舍成功,我们父女之间的缘分也就断了,求父亲垂怜,我不再说您夺舍之事,只求父亲给女儿留下一具尸体,等你夺舍成功后,也好给我留个念想,让我日日在堂前尽孝。”
江风吟哭得尤其可怜。
说的话也越发高深莫测。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吧,难道江司马确定能夺舍成功?而且如果他真的夺舍成功的话,那么这个誓言就落不到他的本体上凌盛,也就是说这个誓言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真是这样吗?”
“我曾经有幸看过一则典籍,书上确实是这么说的,夺舍之后,他的誓言确实只跟本体有关。”
“尤其是你们再仔细想一想,他刚刚的誓言是什么?”
“江司马的誓言是,让他这具身体五马分尸,可跟他夺舍后的身体没有半分关系。”
“轰!”
人群再次躁动。
“江司马,你好狠的心,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玩弄大家。”
“我看你就是执迷不悟。”
“大家伙,想必你们也已经看清楚了,江司马根本不是老实之人,他口口声声说不夺舍,但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全部不能考究。”
“我们劝也劝过,说也说过,既然他还执迷不悟,那我们可就动手了。”
“我们九州绝对不能留下夺舍之人!”
“杀了江司马,杀了江司马!”
“杀杀杀!”
场面几乎控制不住。
“各位各位。”
江司马继续游说,不停的打着保票说他绝对没有夺舍之意。
“那你就再发个誓,说你有但凡有夺舍之心就神魂俱裂,不管是你的本体还是夺舍之体都瞬间化为齑粉,你的神魂也是不保,你所有在乎的都化为乌有。”
“你敢不敢发誓?”
“对对,你敢不敢发誓?”
江司马支支吾吾:“我敢,我敢,但大家一定要闹到这种地步吗?我相信你们都知道我的为人,为何一定要步步相逼?我真是无辜的啊。”
“呵,果真是巧舌如簧,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老实。”
“都说了让你发誓,你倒是发啊。”
“我可以发誓,但凡你说出那样的誓言,那么我现在就退出,可是我们给你机会了,你不敢发誓吗?”
“你根本不敢发有关你神魂以及你夺舍之体的誓言。”
“所以江司马,你真的不干净,你就是有夺舍之心。”
前所未有的纷争。
场面一度失控,几乎快乱成一锅粥。
所有人还在继续讨伐江司马。
江司马的脸色已经快要发白,他有预感,瞒不住了。
但是!
但是!
夺舍本就是他私人的事,这些人凭什么要管?
还一个个假装高风亮节的说着担心危害九州,恐怕若是被他们得到夺舍的机会,他们一个个定会挣破了头。
现在之所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不就是他们没机会吗?
他们就是嫉妒他。
这就是一群败类。
一群虚有其表、心口不一的败类。
但是他还不能承认,至少现在还不能承认。
江司马的脸色早就暗了下来:
“各位,好话坏话都说尽了,你们若是在步步相逼,我不介意让你们知道我们天外天的雷霆手段。”
“我们天外天还轮不到你们指手划脚。”
“所以你这就是承认了?”
“快来人,快来人啊,江司马承认了自己要夺舍。”
“那还干等着干什么,上啊?”
早就有人按捺不住,眼看着江司马已经承认,并且大家的气氛都很高涨: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别有用心的人互相神识传音。
更有激进者早就冲了过去:“江司马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我今天就要屠尽九州夺舍之人。”
“就算你的修为高又如何?这世间也不该由你一个人说了算,说不能夺舍就是不能夺舍。”
“九州之太平全系在我们每个人身上。”
“杀,杀了江司马,还我九州太平。”
“绝对不能让江司马这个败类,坏了我们九州太平和规则。”
一个人冲过去,很快就带动了2个人。
接着第3个、第4个。
很快,几乎所有的人都冲了上去。
就算那些维护正义,不忍心对江司马贸然出手的人此刻也已经动摇,他们都听到了那些话:
九州之太平全部都在他们每个人身上。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不能夺舍是九州公认的规则,有人破坏就必须尽快绞杀。
“冲!”
“剿灭不重规则之人。”
他们绞杀的是不遵守九州规则的人,而不是江司马,换句话说,若是其他人不重规则,他们肯定也会出手,只不过这一次恰恰是江司马碰上这个风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