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卡萨皮亚？这小子疯了吗？冈萨罗开出什么样的条件给他了？”
考特主席也傻眼了。
晚上女儿带着外孙女过来吃饭，外孙女雅拉在英国读寄宿高中，对接全球顶级名校那种，每年见不了几面，考特老两口高兴的不得了。
而且西歌妮进门就说跟那个小伙子谈好了，预备队轮换门将位置先踢一个赛季，周薪什么的也都挺合理的。
其实这个叫拉斐尔的小伙子，考特和技术总监门多斯都是从青训队教练菲尔蒂那里听的，虽然已经19岁了，但是一个大学生，价格也高不到哪去，收过来总比被宾菲卡弄走好。
再加上听说这是里斯本大学哲学院的学生，老考特就打电话给副校长和院长，让他们把哲学博士的女儿引荐个这小子。
一顿饭吃的原本挺开心的，可是饭没吃完，女儿出去接了个电话，就全变样了？
西歌妮无奈地摇摇头，说道：“那个条件，你是不可能答应的，就不说了吧。”
电话里听到拉斐尔告知的这个消息，西歌妮也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似的。
“说来听听呗！”考特主席摸了摸光头，示意女儿在沙发上坐下。
其实对于考特来说，那个小伙子过来不过来是无所谓的。
甚至他怀疑，这是不是那个小子故意用卡萨皮亚抬高自己的身价。
真要是这样的鬼心眼，那不要也罢！
西歌妮说道：“首先是保级成功的薪资补发，按周薪1万计算，奖金另算，保级不成功的话就不用发了……”
“哈哈哈哈！”考特主席哈哈大笑了起来。
“周薪1万欧？奖金另算，他在开玩笑吧！”西歌妮的女儿雅拉也凑过来插话道：“五大联赛有些小俱乐部的平均周薪都还没过万呢！”
“这不是重要的，雅拉，主要是他说保级成功，哎呦笑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太逗了，这小子脑袋有什么问题吧……然后呢？还有吗？”
“真的还要听啊！”西歌妮耸耸肩膀，说道：“合同只签到赛季结束，无论是否保级成功，他都有权自由转会。”
“哦？”考特主席沉吟了一下。
“然后，他还推荐了菲尔蒂过去当主教练……”
“菲尔蒂？哪个菲尔蒂，我青训营里那个菲尔蒂？”
“如果冬歇期前球队出了保级区，就让我去跟菲尔蒂谈，赛季结束后他跟着菲尔蒂过来葡体俱乐部，自由转会过来……”
“太可笑了！他以为葡体是他家啊，他想来就能来，这人脑子有问题吧！”雅拉惊呼道。
考特主席没有笑，他轻轻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
看着老爸的表情，什么东方广告赞助电视转播分红权比例啥的，西歌妮也就没说了。
“为什么？你问了吗？”考特主席看着女儿，疑惑地问道。
“问了，他说，受我跟他说的一句话的启发。”
“您给他说的？什么话？”雅拉好奇地问道。
“我对他说，意义其实……挺飘渺的，但不管有没有找到意义，人活着，总是要有个目标。”
停顿了一下，西歌妮继续说道：“然后，他说，那就定一个难度高到简直无法完成的目标，这样的话，意义也就自然而然挑出来了……”
雅拉撇撇嘴，说道：“那干脆定个夺冠的目标，不是难度更高！简直可笑！”
考特主席轻轻抚摸着自己聪明绝顶的秃脑瓜，仔细品味和揣摩着这句话。
思索了一会，他看向女儿西歌妮，问道：“你怎么看？”
“我？我觉得，挺好啊。”西歌妮说道：“两天之前，谁会觉得里斯本大学能够在‘学院新星杯’夺冠呢？”
“他的比赛录像你都看了吗？”
“看了。而且……”西歌妮沉吟了一下。
“怎么了？”考特问道。
西歌妮说道：“我问过莱布尼茨先生，你也说他如果不是因为伤病转去读书而是继续踢球的话，成就会不可限量，而且你还说他发现天赋怪的能力比菲尔蒂还要强。我问莱布尼茨先生，拉斐尔的潜力极限有多高……”
停顿一下，轻轻摇摇头，西歌妮说：“他说，拉斐尔可能是第二个38号。”
雅拉不满地皱着眉头，很显然他觉得莱布尼茨还有那个叫拉斐尔的小子，亵渎了她的偶像，但那毕竟是莱布尼茨院长，她没敢说什么怪话。
就在西歌妮和老爸交流讨论这会儿，冈萨罗也连夜召集了几个心腹干将开会讨论这个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的“不平等条约”。
最感兴趣的人，是运营总监，对于他来说给俱乐部赚钱是第一位的，而现在是流量时代，只要有话题热度能吸引流量，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红彤彤的欧罗！
“老板！老板！现在这个消息，知道的人不多吧！”
“不多，怎么了？”
“老板！让那个拉斐尔，先到宾菲卡试训！”运营总监激动地站了起来，手舞足蹈地说道：“试训之后，不管宾菲卡开什么条件，开不开条件，咱们都把这个条件公开出去！”
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哈哈，这等于是又蹭了宾菲卡的热度了，咱们跟宾菲卡的比赛一场都没踢呢，未来只要是碰上了，那就是《宾菲卡弃将血洗……》”
“嗨嗨！喝多了是吧，他是门将！”
“哈哈，就那个意思！别打断我，然后，那个条件公开，对！到时候不管谈成什么条件，我们都对外公开，这种合同，空前绝后，一定能够引发争议……”
“那要是最后保级不能成功呢？”
“保级不成功又怎样！你藏着掖着，你一样也是有降级风险啊！不管怎么样，先制造争议性话题，搞一波流量！老板，老板，你怎么看？”
冈萨罗思索着，说道：“这个建议可以考虑，不过需要权衡一下利弊，让风控部门和法务部门做好评估，比如说，可以一步一步放消息出去……”
“对！完全赞同！那就可以搞好几波流量！”
“其它条款呢，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老板，我觉得，可以先和他那个经纪人聊着，不是考特那个老家伙的女儿吗？我估摸着从开始接触她，就能整一波流量！”
“可以有可以有！这个提议好，我来找几个熟悉的狗仔，吹点风给他们……”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原本一直纠结着不能长线捆绑拉斐尔无比可惜的冈萨罗也觉得，其实这样短平快地搞点流量，也挺好的。
虽然莱布尼茨院长非常看好那个拉斐尔，甚至说他可能是第二个38号，但毕竟莱布尼茨院长离开足球太多太多年了，他曾经搭档的黑豹大佬，都已经驾鹤西归了……
行吧！那就先谈着，看看这小子在宾菲卡的试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