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
公主一身白衣,身子蜷缩在棺材旁边,不知眼眶中的泪流了多久,她突然起身,慌张的面孔上浮出泯灭万物的痛恨,“给本公主去查!昨日杀死驸马之人,本宫势要与她拼命!”
……
二十日后,
万陵山,
青萍剑派宗门内。
大师兄和三师妹等人在院中修炼剑法。
坐在椅子上的霂长老,手执着一杯茶盏,雾气缭绕,她神情严肃地观摩一群弟子的剑法。
尧清泽站在她的旁边,时不时听她私下说上两句。
“这几日二师弟手上的剑法你可掌握了?”
近距离时,女人唇齿间吐出的芬芳传至鼻息,他暗自握了握拳头,不自觉想与她靠近。
他放低声音,像是在与她蜜语,“等二师弟他们走后,师父可以随时抽查。”
苏霂微微惊讶,随之抿着的唇轻轻翘起。
“那等他们走后,我便要好好抽查一下阿清的成果。”
尧清泽耳根蹭地一下红了,像是听到方才对方在说什么流氓话一样,视线落在她身上,又慌乱地躲开。
“霂长老,弟子近日可有提增?”
二师兄挥完剑,目光悄悄与站在远处观看的三师妹对上,随即朝坐在上位的霂长老恭敬地弯了弯腰身,作揖道。
苏霂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颇有长进,下一位。”
话音刚落,她扶着额头,眉心已然浮现一抹不耐。
五师兄见她无心再看,眼底划过一抹不甘,他暗中敛了敛心神,声音淡漠疏离,“霂长老,我近日不舒服,想回去歇息一阵。”
苏霂注意力放在三弟子身上,没有过多在意,只是朝他颔首。
五师兄莫离握紧剑柄,朝门外走去。
几个弟子回头看着他的背影,相互对视一眼,又开始认真修炼剑法。
“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日剩下的弟子再过来测试。”
苏霂已然有了倦意,她手指触碰着发胀的经外奇穴,眉心微微蹙起。
身后的人上前帮她揉了揉。
三师妹见状携着二师兄将其他一群弟子轰了出去。
“哎?!师姐,你做什么?我们还没有跟霂长老道过别呢??”
三师妹拍着一个同门师妹的肩膀驱赶,脸上挂着笑意,“去去去,没看见霂长老有些疲倦了?在这待什么?都回去吧!”
等几人走后,她回头看了院落的两人一眼,眉间划过一丝疑惑。
奇怪……前两天她还碰巧看见霂长老跟大师兄在后院里亲小嘴呢?怎么这会儿霂长老只碰了一下大师兄的手,怎的还被他躲开了?
“你在干什么呢?”
身后,二憨子师兄的声音突兀地传来,在院子里的两人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之时,三师妹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唔唔……”二师兄瞪大眼睛,手抓着她的手,眼底闪过亮光。
三师妹将他的嘴捂紧,面上着急道,“嘘……住嘴。”
两人躲在门后,二师兄透过门缝,竟然看到院子里的两人抱在一起,好像……在亲嘴!
“嘭——”
“什么声音?!”
挡在前面的院门被灵力隔空打了一下,三师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措不及防地被震飞到地上。
顾不上屁股的疼,她赶紧起身将站在旁边的二憨子师兄拽走,“遭了!被长老他们发现了!我们快跑!”
苏霂:“……”
尧清泽吞了吞口水,暗自捏了一把手,楞在原地羞红了脸。
师父刚刚的样子太诱人了,他一时没忍住才做出了过分的举动……
他抬起委屈巴巴的眸子,含着自责地看着苏霂,眼底还透着一股子未被满足的情欲。
苏霂别过脸,没有理睬他,走到屋里,转身关上扇门。
【七七,大反派的爱意值多少了?】
【哇呦!主人!大反派的爱意值竟然99了!主人你是怎么做到连和尚都能搞定的???但是大反派体质特殊,怨气值还是在60的位置掉不下去啊……】
一看到60的怨气值,七七就一脸哀怨地咬着胸毛。
大反派的怨气值从小时候被主人从锅里救下来后就降到了60,但是之后一直没跌过呀!!
【主人,大反派从小就是纯阴体质,身上戾气太重了,如果主人针对性地对他下手,怨气值怕是要雷打不动啊!】
七七踩着地板,着急地剁了两下脚。
【吵死了,本仙知道了。】
苏霂不认同地瞥了某小兽一眼,她倒是觉得现在和阿清这样挺好,它一个只知吃喝拉撒的小兽懂什么?
门外,尧清泽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后,见女人不会再开门,才有些失望地回了屋子。
回到屋子的尧清泽,从床榻下翻出一本佛经。
虽然外表是佛经没错,但实则里面是凡间养发之道。
他觉得是时候该还俗了。
今日之事若是一传百传出去肯定对苏苏的名声不好,不能让苏苏久等。
他点燃火烛,坐在桌子旁好奇地一页一页翻着佛经。
“霂长老,青霞派关门弟子夜华求见。”
院外,响起下人的声音。
尧清泽本来无心多管,但是一听到夜华的名字,耳朵动了动。
“叫他进来见我。”
对面屋里传来女人淡淡的声音。
尧清泽眼底浮现一抹微芒。
苏苏为什么要见他?孤男寡女怎么能共处一室?这几日她都不让他进去,凭什么一个青霞派的外人都能进她的屋里?
听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尧清泽抿紧薄唇,犹豫了一会,才抱着佛经走到对面的房门外。
房间里,
祁夜华将怀中的一枚玉佩放在桌子上,“这十几年来,霂长老的细心教诲夜华没齿难忘,夜华此番回乡,希望这枚玉佩能够留在霂长老身边,当做夜华……当做夜华还留在霂长老身边问教,若是夜华此去完成母亲遗愿,能否恳请霂长老考虑收我为徒?夜华一定今后在师父左右刻苦学习剑法,不让师父失望。”
“砰——”
门被一掌拍掉,尧清泽踏着月光走来,修长的身子陷在阴影里,脸上难看至极,说夸张点,特别像是捉奸的虎妻。
苏霂不紧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唇瓣勾起,打趣道,“你怎的过来了?不是叫你这几日不要来吗?”
走到两人面前的男人冷眯着眼,周围气压低至冰点。
他一把走上前,将苏霂拉在身后,目光打在跪在地上起来的男人身上,语气带着警告,“施主莫要纠缠,她只会收我一个徒弟。”
“你!”
祁夜华只觉得眼前的男人跟小时候一样让人讨厌,甚至比小时候还要难对付。
一个和尚真的懂情欲吗?
他不禁在心中疑问。
尧清泽注意到他的目光,二话不说,凌厉的灵力朝他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