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那么聪明呢?
叶冰睿贴着卧室门极力后退,却被男人紧随其后。
早知道,她前世就再努力一些了,那么就可以买个更大的房子,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男人轻易地囚住。
“睿睿,你给我的感觉,你就是你,是我初相遇时,就一见钟情的你。”顾长河俯下身,轻轻吻了吻有些慌乱的女人。
“还是说,你在那之前,就已经不是原本的你了?”男人眼里竟然有些偏执,“不过那也没有关系,我知道自己爱上的是哪一个,就是我面前的你。”
“所以睿睿,你可以放心地把所有话都告诉我。”男人在此时退后一步,“不过我不会强迫你做你还不想做的事情,我只是,太想知道你的一切。这些年来,我不知道自己坚持下去的意义是什么,总感觉自己忙忙碌碌,心却没有可以安放的地方,直到你的出现。”
“睿睿,直到你出现了,我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我才知道自己的一颗心该落在哪里。”顾长河眼里有瞬间落寞,可又被燃起的光亮霎时吞没,“媳妇儿,你就当我是占有欲太强烈吧,我怕和我不同的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我想让你完完整整属于我,我想听你亲口说,你不会离开我。”
“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叶冰睿上前一步,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消失,“你知不知道,我是想着你,才会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
“原来的那个世界,你和我最后都不在了。你是因为我才离开的,我是因为被人算计陷害。在生命消失的最后一刻,我一直在悔恨,我为什么会信了不该信的人,”叶冰睿凝望着男人的眼睛,“却将最不该辜负的人一次次推开。”
叶冰睿轻轻摇了摇头:“索性我有重来的机会。我重新回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人,就是你。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多庆幸。”
“你问我会不会离开你,我怎么舍得?”叶冰睿踮起脚尖,描绘着男人的眉眼,“那是一个不算太长的故事,我将每一个细节都讲给你听。”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听叶冰睿将前世发生的种种述完。
到最后的时候,叶冰睿还把今天和叶母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同男人说了。
那些话,跟再表白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了,你可不许再患得患失,知道没?”叶冰睿收紧胳膊,小小惩罚了男人下。
“睿睿,你受苦了。”两肋的微痛根本算不得什么,根本无法比拟顾长河对自己女人的心疼,“孔容齐和贾柔竟然敢这样对你,他们害你失去了生命,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便宜了他们!”
女人赶紧将盛怒的男人哄住:“那也是前世的事了,现如今我也算小小出了一下气,毕竟他们现在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如果以后他们再动坏心思,我和老公绝对百倍千倍地让那两个人偿还,好不好?”
“睿睿,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男人将女人抱紧。
女人能明显察觉到落入后颈的湿意。
顾长河怎么能轻易流泪呢?他每一次情绪动荡,都是因为她。
叶冰睿喉咙发哽,却是微微笑着的:“能够再一次与你相遇,是我觉得迄今为止,最幸运的事。”
顾长河也道:“今生不再失去你,我又何其有幸。”
男人再次深吻了女人,这一次不同于今天的每一个。
这个吻,细致,轻抚,满含着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和珍之重之。
长吻结束,男人和女人紧贴着额头微喘几下。
情绪平复后,两人携手出了空间。
厨房门依旧紧闭?
饭菜依旧冒着热气?
院子里的小孩子依旧在吱哇乱叫?
叶冰睿双手握拳,小跳一下,今生老天待她实在不薄!
顾长河被女人的情绪带动,唇线微提:“媳妇儿,开饭吧。”
“好!”叶冰睿笑得真心实意,非常知足。
可开了饭叶冰睿却笑不出了。
因为桌上的人总是有意无意朝她的嘴巴看!
她都说了是偷喝汤被烫的了,他们怎么都不信呢?
叶冰睿用手遮住额头向始作俑者看去。
顾长河明目张胆地露出两人就是有猫腻的表情,还十分气人地盛了碗背锅的玉米排骨汤。
叶冰睿拳头改成攥紧的,没忍住在桌下朝男人挥去。
男人怕动静太大,不动声色地受了这软绵绵的一拳。
可桌上其他三个大人是何许人也。
最大的两个大人曾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全神戒备耳听八方十多年。剩下的那个大人自小便在这样两个大人的教导下接受过硬的军事素质训练。
两人的动作哪里瞒得过这三人?
所以说有的时候糊涂才是福呢。
生了玲珑心的三个人皆尴尬地机械夹菜。
这个时候还是叶母挺身而出,找到一个足以把众人注意力带跑偏的话题:“长河,我最近给烨之找了几个相亲对象,他总说不喜欢,可我就觉得很好。”
叶母竟然把照片随身带着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信封:“你看,这个小姑娘不是长得挺好的,还是文工团的呢。”
文工团?从首都找的文工团?
叶冰睿伸长脖子一看,果然!
也发现事情真的好巧的顾长河没有不接长辈话茬的道理,只好将照片接过来:“主要还是看二哥的意思。”
人在桌前坐,锅从妹妹妹夫那来。
顾长河甩的一手好锅。
岑烨之真的好想逃。
他为什么是一个尊礼守节,宽于待人,严于律己的人呢?
叶父叶母还没离席,他必须坚持到最后。
将顾长河甩过来的锅,也就是楚锦言的照片接过来,岑烨之艰难开口:“不是说好几个,还有别的吗?”
宝贝儿子竟然松口了!叶母欣喜道:“有,信封里还有好几张,我提前筛选出来的,你先看着。”
叶母饭也不吃了,往客厅走去:“我包里还有没过初选的。但是每个人审美不一样,你会喜欢也说不定,我去拿。”
岑烨之头疼。
于是乎,这也是顾长河第一次看到处处帮他的队长露出谴责的视线。
无论是对他,还是对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