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江小姐,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的?”
巴顿队长实在太想进步了,一听手下报告,尊贵的江徽抵达她忠诚的曼斯菲尔德,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来,看见江徽小姐不坐车比他自己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都难受。
江徽无视了巴顿恨不得八抬大轿把她抬进监狱的眼神,她看了眼巴顿的脚,如果把这张照片放进明日方舟脚臭吧,会被吧友们满门抄斩的吧?
“巴顿队长呀,幸会幸会!”
巴顿脸上充满了讨好的堆笑,双眼流露出喜出望外的神采,江小姐竟然听过我的名字,她心里有我!
“江小姐,您认识我?”
“认识,怎么不认识!”江徽熟练地睁眼说瞎话,“我听说贵监狱里有一个叫安东尼的重犯,生的五大三粗,凶神恶煞,别人都奈何他不得,只有你才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
“啊?啊……啊!”巴顿心潮澎湃,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厉害,但是在贵人面前,他可以这么厉害!
“对,您谬赞了。”狱警们发现队长的腰杆挺的比竹竿都直,胖乎乎的小肚腩上叠加的脂肪像是一座城市的环线,更绝的是鼻子,越说越长,“小小安东尼而已,在我面前,也怂的跟个鹌鹑似的!”
“您实在是太厉害了!”
江徽的双瞳如明星般闪烁,在巴顿面前,她就像是一个见到了偶像的小女生。
“哎呀,过奖过奖!”巴顿飘飘欲仙,像是摆脱了地心引力,自由的能在蓝天翱翔。
逗傻子玩一直以来是江徽的传统艺能,不可不品,江徽边走边吹捧道:
“不愧是巴顿队长,要我说,您这种神秘奇男子,蓝卡坞不请您去演超级英雄真是可惜了!”
这番话让狱警们绝望了,多好的姑娘啊,看起来是个不谙世事的深闺小姐,怎么一上来就被巴顿这种货色迷了眼呢?她到底在哪里听到的这些传闻?
小姐糊涂啊!
尽管狱警们好心地给江徽使眼色,但眼盲的江徽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这些暗示,她甚至挽着巴顿的胳膊走路,可比对待伦道尔热情多了。
“哈哈,江小姐,如果不是公务繁忙,我真想请你喝一杯!”
顺便谈谈能不能也卖我点股票,巴顿想。
巴顿是个标准的泰拉人,具体在于美人在怀毫不动心,一心只想从江徽手里分一杯羹。
“我们现在也可以去呀,曼斯菲尔德不是靠近移动城市了吗?”
江徽故意夹起嗓音,她的两只白嫩小手不安地交叠在一起,脸上浮现两朵红晕:
“如果是巴顿队长的话,想找我谈生意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卧槽!巴顿差点爆粗口,难道我今天真的撞鸿运啦?
伦道尔可以在大城市里炒股票,享富贵,难道我巴顿做不得?何况是这么好的机会。
大丈夫当如是也!这是巴顿见到伦道尔时的想法。
彼可取而代之!这是巴顿见到江徽时的想法。
“我检查一下监狱里的事务,马上就来,江小姐,你有什么喜欢的吗?”
江徽拉长音调,犹如被丈夫抛弃的深闺少妇,暗含幽怨地说道:
“我不喜欢等人!”
“好吧,你们几个!”巴顿随手点了几个在场的狱警,“你们把监狱看好的,我有事要办!”
瓦伊凡女警压低帽檐将脸庞遮住,不禁感慨江徽足智多谋,仅仅几句话的功夫就能骗走巴顿,真厉害。
杰斯顿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果不引走巴顿,安东尼等人怎么越狱,安东尼不越狱,我怎么暗中截杀他?
巴顿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背后,一道阴冷的目光正在看向他。
江徽注意到了,她回头给了杰斯顿一个同情的眼神,接下来的故事她就不看了,怕被笑死。
杰斯顿暗暗给了江徽一个大拇指,妹子你尽力了,接下来看哥怎么操作!
“听说了吗?巴顿走了,被一个女人吸引走了!”
消息灵通的卡夫卡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米娜,米娜又将此事告诉了安东尼和罗宾。
“安东尼说了,提前行动,老地方汇合!”
米娜向卡夫卡与罗宾分别通风报信,卡夫卡随意地走进了巴顿的办公室里,将启动升降的钥匙拿到了手。
“我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这么顺利呢!” 卡夫卡得意地对米娜说道
米娜拉着卡夫卡的手,躲开巡逻的狱警,小声道:
“快接近城市了,行动要快点,赶紧去医务室找杜玛小姐才是!”
两人一同朝主控室飞奔而去,安东尼早已解决掉了这里的守卫,而罗宾沉默地跟在后头。
“安东尼!罗宾!”精力旺盛的卡夫卡一路跑来都不带喘气的,她将钥匙一掷,恰巧落在安东尼手上。
“启动升降台吧,然后到医务室找杜玛小姐,从哪里可以打通外界!”
米娜把一张破损泛黄的纸页铺开,说道:
“你们看,这是我在图书馆里找到的,这应该是曼斯菲尔德的设计图,只不过不知道是谁随手丢在那里了。”
安东尼有些感慨,他将钥匙插入主控台,输入命令后感慨道:
“我去读书时竟然一直没发现,真是粗心大意了。”
“没关系,反正这不是找到了吗……”
c区高塔下落时的惯性传来,四人脚面止不住一滑,罗宾仰面栽倒,而她背后,是深不见底的电梯井。
“罗宾!”
安东尼没有犹豫,他大喝一声抓住了罗宾的手,悬在半空中的罗宾像是一只小鸡一样被安东尼拎了上来。
“你还好吧。”
安东尼说这话时,罗宾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她刚才以为什么都结束了,终于可以停止思考了,不用选择了。
“谢谢……”罗宾心中很是复杂,这个害她家庭破碎的凶手,救她的时候是如此的义无反顾。
“罗宾,你好像有心事,能不能告诉我。”
安东尼表面粗犷,内心其实十分细腻,他一眼就看出罗宾有什么事瞒着大家。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罗宾低着头,心随着高塔下沉,“有一个叫杰斯顿的人,他说你的家族与海德公司较量的时候,害得我家庭破碎,以此为理由让我杀你,这样不仅可以报仇,也可以拿到足够的钱为爸爸治病。”
“那你的选择呢?”
“又有一个人,我很谢谢她,她给了新的选择,我不必在忍受煎熬了,但如果没有她,我也不会杀你的。”
“为什么?”
“你当时不顾后果地救我,我想你应该是个好人,好人怎么能被错杀。我父亲破产是因你的家族,但之后的自暴自弃却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我救不了他,我会自杀下去谢罪,是女儿无能……”
“好啦!”卡夫卡听不下去了,“什么死啊死的,我们都要好好活着,知道吗?对了,你刚刚说的另一个人,不会是江徽吧?”
罗宾回想道:“她是一个黎博利,黑色头发……”
“那你惨了。”卡夫卡摊手道,“准备上罗德岛打工还债吧!还有,那个杰斯顿上哪去了?”
罗宾的脑壳犹如被闪电劈了一下,顿时呼吸一滞:
“坏了,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