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颉和伶伦好笑地对看一眼都笑了起来,仓颉自来熟地挽着这个小少年的肩膀笑道:
“飞倒是不能飞的,不过骑上它可以体会到追逐飞鸟的刺激,想不想摸摸它?”
仓颉的话对于这个十多岁的少年人来说是非常有诱惑力的,对从未见过的事物好奇是人的天性,而十多岁的时候正是大胆尝试的年纪,这个少年自然是惊喜与期待地望着比他高一点的仓颉笑问道:
“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
只是摸摸而已,仓颉很大方地点点头,把少年拉到自己的坐骑飞虎前面,让少年的手轻轻抚摸着马头的毛,突然飞虎想要逗逗这个小心翼翼摸着它的少年,于是甩了一下马头,还打了个响鼻,吓得这个小少年赶紧往后退一步,仓颉扶着小少年轻笑道:
“咱们华夏联盟的男子汉可不能那么胆小哦!”
正当这位小少年想要再去碰触马头的时候,伶伦就看到岐山部落的年轻头领出来了,伶伦连忙给仓颉一个眼神示意,仓颉转过身向头领打招呼:
“图尔,好久不见啊,哦,现在应该叫你岐山头领啦!”
他们是联盟头部的大人不用特别向部落头领行礼,而且这图尔与他们也算是熟人,所以仓颉也只是像对待老朋友似的跟图尔打招呼。
图尔也很热情地招呼着仓颉和伶伦:
“里面请、里面请,你们来也不说一声呢?我好去迎接你们嘛!”
这一次轩辕他们并没有派信使通知沿路的各部落,原本轩辕只是想来看看河道,并不想打扰各部落,如果不是听到岐山和涂山两个部落之间的不睦,轩辕是不打算和岐山部落和涂山部落打招呼的。
仓颉和伶伦一边和岐山图尔走进山洞,仓颉一边说:
“就出来走走,也没什么事!”
望着山洞里几十个人都聚集在洞屋最宽阔的地方,人们脸上都涂着黑色的纹路,仓颉和伶伦莫名其妙地对看一眼,都在心里琢磨这是在举行什么祭祀?
图尔可能看出仓颉他们的困惑,主动解释道:
“今天是我们岐山部落的驱虎祭祀,我们这里历来猛虎较多,我们只能祈求神灵庇佑让我们的娃娃不要再被猛虎伤害,刚刚完成祭祀你们就来了!”
伶伦点点头,他可以理解就有点像他们元日祭祀一样,他不想说话就示意仓颉,让他说出他们为什么要来岐山部落。仓颉也看到伶伦的示意,他冒示不太懂地问道:
“我们在来的路上看到有人在护卫河边的一课大树,那是岐山部落的神树吗?还是问问好一些,不然万一我的坐骑不小心冲撞了岐山部落的神树,那可就是它的罪过啦!”
他们是来调查,总不能一上来就问人家和涂山部落有什么事情吧,这种感觉就是兴师问罪,所以仓颉换一个问法。
其实仓颉一提起河边那棵树,图尔脸上就有些尴尬了,他并没有跟联盟头领报备和涂山部落关系不睦的事情,只是既然仓颉已经提到看见有人看守那大树的事,就证明华夏的人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们有嫌隙的事,干脆就说了吧。
于是图尔就对仓颉和伶伦道出了与涂山部落的矛盾根源:
“既然两位大人都路过那棵大树了,就一定也见到对面也有一课被人看守着的树吧?其实那也不是什么神树啦,那两棵树的枝丫相连,是连接着我们与涂山部落的重要通道!”
想到原本这样要好的两个部落变成现在这样,图尔也有些难过地停顿了一下,珉着他那有些厚度的唇,他心里也是有些复杂的。
原本不曾开口的伶伦看出了图尔的异样,故意开口问道:
“既然岐山部落与涂山部落那么有缘分,能够相邻,上天还让两棵大树来为你们做彼此沟通的桥梁,这样的友邻不是实属难得吗?那又为何不让人自由来往呢?”
一点也不提知道两个部落有嫌隙的事,只是他们不提图尔也是想和他们说的,图尔先挥挥手让部落里的其他人退下去,空旷的洞屋大厅里就只剩下了图尔和仓颉、伶伦他们三个人,图尔带着感伤说起了和涂山部落的过往:
“原本我与涂山部落的大姑娘娆姼是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有很深刻的感情,可这一次打仗回来,涂山头领却想把他们部落的二姑娘娆姚给我做夫人,我当然不可能答应,就想让我父亲去找涂山头领说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父亲才去涂山没多久,就突然在涂山部落升神了,我曾经多次上涂山部落询问,可是他们都没有给我解释,然后两个部落就中断了往来!”
图尔对涂山部落是有感情的,可在父亲不明不白地在涂山部落升神的情况下,他肯定是无法接受的,感觉得出他也不是怀疑涂山部落的人害了他父亲,只是渴望得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这样你既然想问清楚事情,那明天我们出面把涂山部落的头领约到大树旁边,你们当面说清楚,说清楚以后无论你们以后要如何相处,我们都希望你们不要忘记那么多年相处下来的情分!”
说完不顾图尔的挽留,骑上各自的坐骑离开了岐山部落,而图尔还以为他们两个还要去涂山部落,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带着期许感叹道:
“希望你们真的能让涂山叔叔给我一个答案!”
河边
当仓颉和伶伦回到河边时发现轩辕并没有在与他们分开的地方等着,这也正常,轩辕可不是只会在原地等着的人,于是二人沿着飞龙留下的马蹄印一路寻找过去了,终于在今天一直提到的大树前见到了轩辕,仓颉和伶伦翻身下马,把他们的坐骑系在飞龙旁边,走向坐在粗壮的树根上慢慢睁开眼睛的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