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元旦节,经视台《破局》第12集结束,今天上午正式开展的糖酒会现场,在《晚间新闻》播了出来,画面显示展会盛况空前,人声鼎沸,贺龙体育馆内外张灯结彩……
肖铔樯对李蓉说:“我们明天也去逛一逛糖酒会吧,顺便买点过年的糖酒副食”;
李蓉说:“你晚上还要去火车站接肖阳,回来问他愿不愿意去,我有点困了,厨房里有面条,臊子也切好了,回来你煮个夜宵“,说完起身去了卧室;
肖铔樯比较喜欢热闹的场景,这样能舒缓工作中的紧张神经,就象抽烟人在思考时喜欢点上一支香烟一样,一段广告之后,《破局》第13集开始,肖铔樯继续追剧。
凌晨12点,肖铔樯到了火车站,将车停在车站停车场就去出站口等儿子出来,还有半个小时肖阳乘坐的火车才能到站,肖铔樯在出站口外的广场上,来回地渡着步以驱赶冬天深夜的寒冷。
回到家已是凌晨1点1刻,肖铔樯开始为肖阳煮面条,自己也有点饿了,于是多煮了一点,吃的时候肖铔樯对肖阳说:“你明天上午多睡一会,吃完中饭下午一家人去逛一逛糖酒会,感受节日气氛”;
肖阳”嗯“的答应。
7点钟的时候,肖铔樯无论睡得多晚,都要习惯性地起来,清晨的气温很低,虽然没到0下,但已接近这个温度,昨晚的《天气预报》说元旦节期间都是晴天,但早晚气温最低会达到只有1度。
外面虽然很冷,但今天肖铔樯的内心很热,自从儿子读大一后,一家人有近半年没有团聚过了,肖铔樯准备早早地到菜市场买些菜回来,图个最新鲜。
回来时将馄饨汤料调好,只等他俩起来随时煮出来垫垫肚子,丰盛的中餐才是今天的主角,但这时才8:30时,于是打开电视机边看边在沙发上小睡。
9:30左右,李蓉起来,肖铔樯也从沙发上惊醒,问李蓉:”我给你先下碗馄饨?“;
李蓉就说:”等阳儿一起吧,估计他10点钟也会起来了“,于是肖铔樯开始洗菜切菜,剁肉沫揑肉丸……
60年代的男人、女人们,大都全靠自己勤快,生活自己闯孩子自己带,没什么娇气很少有浪漫的空间和情怀,所以绝大部分夫妻都既会做饭也会带娃,也特别心痛自己的孩子,为的是不想让他们将来走上父母同样无依无靠的路。
而肖铔樯又是一只山村飞出来的山鹰,自幼就靠自己挣学费,读书出来混到大城市,父母也是有心无力,农村老人一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况家里还有兄长、弟弟的孩子要带,所以一个”扛“字成就了肖铔樯所有的坚强。
相书上讲,肖铔樯的天庭较窄欠饱满但额头发际较高,下颌比天庭要阔一点也饱满一点,说明六亲难靠,只能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来独闯人生,象鹰一样闯天涯,也必须面对困难象弹簧一样坚挺。
听到阳儿起床洗漱的声音,肖铔樯架起汤锅开始煮馄饨,然后肖铔樯开始做中饭;
元旦节也是过年,一家三口六个菜是要的,土鸡火锅、红烧鳊鱼、梅菜扣肉、香菜牛肉、清炒四季青和银鱼肉丸汤,
肖阳吃的那个香,边吃边说:”有半年没吃到家里的菜了,河南那个地方尽是面食,有炒菜也不是家里的味道“;
李蓉看到肖阳吃得很香,一时心痛地起身去了洗漱间,肖铔樯知道她是去摖眼框去了……
李蓉回来时对肖阳说:”明天我来给你做饭吃“,肖铔樯心想:听她说话的意思是不给肖阳做餐饭就会过意不去。
贺龙体育馆内,各种品牌的白酒、红酒、米酒、烧酒……,还有糖果和副食品,琳琅满目地布满了馆内东面近万平米的展厅,来自全国各地的厂家与经销商,利用展会洽谈生意,老百姓也利用这个机会逛逛热闹和买点厂供年货。
肖铔樯一家三口为热闹而来也为买点年货而来,人流如织的展销会现场,厂家销售的邀喊声,夹着嘈杂的人声,喧而不乱,会场井然有序。
刚进来不到100米的时候,肖铔樯偶遇浪海的刘总、雷经理和居间商老李,刘总就对肖铔樯说:“肖总也和老婆儿子来逛糖酒会啊,我们也来逛一下,等会商谈昨天唐老板交待的事情“;
肖铔樯一时被刘总的工作热情打动,于是便说:”刘总也累啊,元旦节还要谈工作,钦佩!“;
刘总说:”没办法,打工人嘛,肖总有没有兴趣一起聊一会?“;
肖铔樯说:”不太方便吧,你们公司内部的事,不好参与的“;
刘总又说:”居间商老李也在,顺便你说说老板的意思比我还会真实一些,撞到了也是缘份“;
肖铔樯想想也有道理,便要妻子和儿子继续逛会场,逛完后再电话联系。
刘总就近选了一个糖果厂商展台后面的洽谈空桌上坐下来,说:”我们就在这里聊聊吧“;
然后又对老李说:”老李啊,唐老板专门为了你的事给我们公司中高层开了个会,关键只在付费方式和发票上,所以今天利用节日一来陪陪你,二来是和你再沟通沟通,你如果不信的话,第三方监管我们的肖总就可以作证“;
肖铔樯就说:”是真的,当时我和所长也被唐老板邀请参加了会议,唐老板还批评人了,说如果不同意他的意见就放弃这单生意“;
老李是一个医疗系统刚退休一年的老同志,宝蓝色中山装七分偏头,发不油也不干,三节头皮鞋油光闪亮,约1米7的个子,甲型脸铜色皮肤说话声音洪亮,身体保养得还好。
只见老李眼睛望着雷经理,有点失望的形色,说:”雷经理,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吗?,我听你说可以一次付清才从北京过来的,过节也没有休息“;
雷经理廋弱的身体有一对光泽照人的大眼眼,身高与老李相当,浓密的粗发下,黑灰色西装打扮得体,不紧不慢地对老李说:”这有什么办法,人家是给饭吃的老板,再说做生意也要洽谈,我们以前合作的是个体户,现在是正规公司“;
刘总补充说:”老李放心好了,事情成功这次谈价上不会少你,也不会拖欠你的,这一点放一百个心“;
老李仍然犹豫,再问:”可是发票怎么搞啊“,都沉默下来有5分多钟:
肖铔樯就说:”这个项目公司总共才收15万管理费,居间费就10万了,没有发票列账,撇开涉税风险不说,高新企业也有15%的所得税补缴,还要支付现场监管人员工资和出差费用,图个什么?“;
刘总听懂了肖铔樯的意思,不仅有理有据,而且软中带点硬,赚钱的是他老李,按道理老李比公司还要急切做成这单生意。
刘总微笑地面对着老李,看他的反应;
大约1分钟后,老李说:”我留下10个点,你们可以帮解决发票的事么?”;
刘总就说:“节后再与财务沟通商量一下,应该问题不大,4号一上班就可以答复你“;
老李开始将烦闷的样子调整到平和。
谈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肖铔樯拿起手机给李蓉打电话问现在在哪里,并在展销会会场外的门口广场上等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