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宙斯大人！！”
盖亚凄厉的尖叫声，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刺耳。
入眼，一道蕴含着毁灭性能量的刺目白光，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月球。
那白光是如此的纯粹，如此的霸道，仿佛世间一切的光芒，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呆呆地望着天空，望着那道即将改变一切的光芒。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
下一秒！
那道白光，狠狠地撞击在了月球之上！
“轰！！！”
又是一声巨响，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都要震撼！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颤抖，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在众人眼睁睁底下，那月球似乎爆发出什么强烈的光芒，迅速将月球笼罩，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屏障，试图抵挡那灭世一击。
可在这道白光面前，那屏障就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不堪。
仅仅坚持了不到一秒钟，便轰然破碎！
紧接着。
那道白光，势如破竹，将月球来了个贯穿！
巨大的月球，在这一刻，仿佛被洞穿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无数碎石飞溅，在宇宙中划过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轨迹。
一股无法形容的冲击波，从月球上爆发开来，席卷整个宇宙。
沧南市的天空，瞬间被染成了刺眼的白色，紧接着，又恢复了黑暗。
但所有人都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
众人久久无言，耳边依旧回荡着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眼前依旧残留着那触目惊心的画面。
盖亚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原本高傲不可一世的她，此刻却如同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她呆呆地望着天空，望着那被洞穿的月球，嘴里喃喃自语着，像是疯癫，又像是绝望的祈祷。
“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低头，看向手中的雷霆锤和艾吉斯。
却见两件神器上属于宙斯的神威消散大半，原本璀璨的光芒也变得黯淡无光。
很显然，此神器的主人，不死也已成重伤。
她情绪顿时有些控制不住，浑身颤抖，发出阵阵低沉的嘶吼。
“宙斯大人……宙斯大人……”
就在这时，一道众人听不见的低语传出。
“神说，飞行。”
“神说，瞬移。”
话音落下，路无歌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盖亚身前。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眼神淡漠，仿佛一尊雕塑，却又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盖亚猛地抬起头，看到路无歌，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惊恐。
她惊恐地倒退几步，色厉内荏地尖叫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宙斯大人的计划？！”
路无歌淡淡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很难猜到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很淡然，却如同惊雷一般，在盖亚耳边炸响。
盖亚浑身一颤，脸色更加苍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知道，自己完了。
彻底完了。
“献祭西方人类，甚至神明，来抵消镇国神碑的效果，入侵大夏…… ”
“啧啧，好一个瞒天过海，好一个声东击西。”
路无歌缓步走到盖亚面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你们西方神明，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玩献祭这一套，玩了无数年，还没玩腻吗？”
路无歌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盖亚的脸上。
周围，一片寂静。
其他人听到路无歌的话，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都露出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叶梵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皱着眉头，目光死死地盯着盖亚，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而站在一旁的倪克斯，在听到‘献祭’二字时。
原本就冰冷的脸上更是覆盖了一层寒霜，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周身的气息也变得狂暴起来。
盖亚终于回过神来，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声音颤抖地说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路无歌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宙斯的目的，是准备借入侵大夏，彻底击杀米迦勒，对吧？”
“你……你……”
盖亚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地上。
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你”字，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
死死地盯着路无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声音嘶哑地说道：“难道……难道你就是……预言中的……弑神者？！”
盖亚的声音嘶哑。
像是垂死挣扎的野兽，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路无歌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星空。
盖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几乎无法呼吸。
她死死地盯着路无歌，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但路无歌的表情却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是了……”
盖亚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喃喃自语，眼神中的恐惧逐渐被绝望所取代。
“是了，一定是这样…… ”
“除了弑神者，没有人能够如此轻易地看穿宙斯大人的计划，没有人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尖锐，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倪克斯！你看看你！你竟然和弑神者在一起！”
盖亚猛地转过头，望向站在一旁的倪克斯，眼中充满了悲愤和绝望。
“你这个罪人！你才是所有神明的罪人！你背叛了我们！你竟然和这个要终结我们所有神明的刽子手站在一起！”
倪克斯面无表情地看着盖亚，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波动。
“十年前！我为什么要对沧南市出手？！”
盖亚像是没有看到倪克斯的反应，继续自顾自地尖叫着。
“那是因为预言！预言中说，渎神者将会出现，将会威胁到我们神明的存在！我必须消灭他！我必须守护我们的神族！”
“可是……可是和这个弑神者比起来，那个所谓的渎神者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他是一切神明的终结！他将会毁灭我们所有的一切！”
盖亚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刺耳，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
“倪克斯！你根本不了解他！”
“你根本不知道你身边站着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他不是人！他是魔鬼！他是终结我们所有神明的魔鬼！”
盖亚越说越激动，渐渐有些疯癫起来，她的头发散乱，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会杀了我们……他会杀了我们所有神明……他会终结这个世界……终结一切……”
盖亚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最后变成了一阵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这一切事实太过于震撼。
叶梵皱着眉头，看着已经陷入疯狂的盖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转头看向路无歌，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路无歌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目光落在盖亚身上，眼神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绪。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盖亚那低沉的喃喃自语，在空气中回荡着，显得格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