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冯然也是被说话声弄醒了,听到这直接坐了起来,面露愕然。
姜屹也是十分诧异。几人纷纷说道:
“那我们能行吗?大家也都习惯了陈教官你,如果邓教官来只怕有人心里会不服气,毕竟邓教官平常也没做什么,只是在一旁看着。”
陈教官只是笑了笑,拍了拍姜屹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
“我相信邓教官,同时也相信你们。”
几人也都是面露不舍。但军令如山,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接受。
姜屹整理完内务,独自一人去了食堂,一路上都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才是最重要的,不仅要把队列练习给练好,还要后续的表演节目以及军体拳都要练好,这是重难点。
而对于攀岩墙、绳索挑战、障碍赛道等,姜屹并不是很担心,整个连队的凝聚力还是很高的,团体项目或许就是翻盘点。”
到了食堂,姜屹发现人也不少,今天中午的形式是自助餐。
食堂中央摆放了长长两列的食物,旁边放着吃饭用的盘子。
姜屹拿起盘子和架子开始夹菜,边夹边想。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有个女生刚好也在夹菜。
姜屹要是抬头看一眼就能立马认出来是谁,没错,就是覃婉盈。
可是姜屹就是在低头沉思,完全没有抬头的意思。
覃婉盈微微感到诧异,看着姜屹好像在想些什么,也没有打扰,继续夹菜。
直到姜屹独自走到座位上开始吃,覃婉盈也夹完菜走到朋友身边坐下。
“看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旁边一位女生询问道。
“哦,没什么,在想要不要夹那个菜,想了想还是算了。”
“……”
姜屹此时一边吃一边思考后续该怎么配合邓教官,手拿筷子也有些许不稳。
“先帮那些进度慢的同学跟上进度,他们肯定是紧张了,所以出错了,接下来问题也不大。”
“军体拳和擒敌拳应该不会很难,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要做到整齐划一还是需要点时间。”
“所以关键还是先跟上进度,然后设计队列表演。”
“这个可以和大家一起商量。”
打定主意的姜屹也是开始专心吃饭,吃完就把盘子放好转身去了广场。
覃婉盈看了一眼姜屹离去的背影继续吃饭,也不知道身边的朋友在说些什么。
到了晚上八点,邓教官通知同学们到广场集合。
八点二十,3连所有人都到了广场。众人一时没看见陈教官,纷纷面露疑惑。
“咦?我们现在集合做什么,陈教官人呢?”
“今天是邓教官站在前面诶。”
“平常邓教官不是都站在队伍后面或者旁边吗?”
众人都窃窃私语。
邓教官等了一会,然后面露严肃语气平淡:
“接下来的时间,换我当3连的主教官,陈教官因为有事,调离了连队。”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诧异,接着便是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陈教官为什么调离了连队?”
“难道是因为我们做的不好吗?还是我们太差劲了?”
“有可能是因为总教官觉得陈教官领导不力,撤职了。”
“啊,不会吧?”
3连众人纷纷猜测,邓教官声音突然变大:
“安静!现在是由我来带你们,那么就有我的规矩。”
“没让你们讲话就闭嘴。要讲话就喊报到!”
邓教官的声音犹如惊雷骤降,原本平淡温和的话语瞬间化为雷霆万钧,震动四方,引得周围一些的人连连看向这边。
整个广场一片寂静,每个人的表情凝固,只有心跳声和呼吸声变得异常清晰。
“接下来的训练,我希望你们拿出最完美的精神状态,不要整出一副没吃饱没睡好的样子。”
“我没有陈教官那么好说话,做得不好就一直做,直到全都整齐一致!”
说到这,邓教官围着3连走了一圈,语气缓和一些:
“既然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好,那么就加倍努力,做给总教官看,看看你们能不能做好!”
邓教官说我停顿了一下,突然喝道:
“回答我!你们是不是孬种,能不能做到!”
3连众人本有些不服气,此时也是更不服气了,齐齐大声回道:
“能!”
……
第二照常训练,姜屹经过筋膜枪的按摩,双臂也是顿感舒畅了许多,也能自己下床了。
想好心中计划,于是和邓教官说了自己的担忧和想法,邓教官也是点点头:
“你的想法是对的,放心去做,教的事有我在。”
姜屹也是郑重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邓教官第一天接手训练,就展现出别样的严厉风格,在练习军体拳时,要求每个动作都充满力量感。
很多同学都做得软绵绵的,邓教官便亲自示范,那虎虎生风的拳势让大家惊叹不已。
姜屹主动承担起辅助教学的工作,他把同学们分成小组,逐个纠正动作。
冯然力气小,总是使不出劲道,姜屹就给他单独开小灶,告诉他发力的诀窍在于腰部带动手臂。
陈渊倒是一把好手,打的像模像样。于是姜屹也让陈渊进行对点辅导。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人学会了,然后学会的人再分配一人,单对单练习。
最终集体一练,效果也是让邓教官微微点头露出满意神色,对着姜屹说道:
“这确实比一直集体练习效率更高,干得不错!继续加油。”
姜屹也点头回应:
“队列训练还是要抓紧,大家休息的时间我就去带那几个人。”
邓教官点点头示意姜屹放手去做。
姜屹随即利用休息时间开始针对那几位同学进行单独训练。
姜屹也没有为难几人,而是在阴凉处反复练习,几人也是很给力,在练习了两个半小时就成功地和队伍能保持一致。
至此,3连的进度也是跟了上来,并且还超过了几个连队。
此时3连已经开始唱军歌了,还有四五个连在重复着打拳。
晚上休息之时,陈渊劝姜屹不要太拼了,一个白天几乎都没怎么休息。
冯然也是佩服不已:
“反正我是做不到的,而且单独出列训练,对于我这种社恐的人来说更是一种折磨,感觉全天下的人都在看我。”
“屹哥你也是真牛。”
说着冯然还竖起来一个大拇指。
姜屹收起疲惫之色,随即哈哈一笑调侃道:
“你会社恐?怎么给我的感觉不像啊,和我们聊得挺开的。”
冯浩语气稀松平常道:
“他啊,社恐是真社恐,但是社牛也是真社牛。”
几人被这话绕迷糊了,冯浩继续开口:
“等以后相处久了你们就知道了,我也解释不清。”
姜屹一笑:
“矛盾型人格,很正常。”
说完又对着冯然开口询问:
“对了,你怎么没戴眼镜?不怕看不清吗?”
“我戴眼镜是为了方便你们区分我和我哥,我左眼200度左右,右眼视力完好,不戴眼镜也看得清。”
姜屹恍然,转而对着众人说道:
“赶紧洗洗睡吧,明天还要训练攀岩和设计队列排演呢。”
说完便立马去洗漱了。寝室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苦涩一笑。
“姜屹也太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