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五人组都察觉到了集训村的异样,越往别墅区里面走,周围那些怪异的守卫似乎也越来越密集。
这些人,虽然身着便衣常服,但从他们的举手投足、站位姿势来看,明显都经过专门的长期训练。
霍艽从他们的身上,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很浓重的肃杀凌厉之气,这是只有长期染血的人身上才有的气势。
这些人是…联盟军吗?
霍艽心里猜测,带着微微的讶异,她暗忖,是有什么大人物莅临集训村了?还是说这里的谁犯了什么事情?
她有些不太确定,但敏锐的精神力,让她瞬间洞悉到了周围无数若有似无的目光,正在别有用心地打量着他们几个。
“诶,诶~~就是他们是吧?!”
“对啊,好惨哦!…一大群人…都把别墅围起来了!”
“哇…真的假的…好可怕…造孽哦…”
“...现在…都不让过去…”
零零碎碎的讨论声,从四面八方飘进霍艽几人的耳朵。
大家紧皱着眉头,眼含戒备地相互对视一眼,几人下意识地快速向别墅屋跑去。
越是往里走,守卫变得越来越多。
而且,霍艽可以很深的感觉到,这些守卫的精神力,都非常强劲。
强劲且不知收敛,是在威吓敌人!
霍艽心跳加速,心念电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
她咬了咬牙,加快步伐,一路翻墙跃树,抄近道快速靠近他们的住处。
“学…学妹!”李李气喘吁吁地在身后大喊。
“蓝译!”“队长!”
李李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里面的氧气,都快被耗干了!!
他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极限地狂奔过。YUE~~!喊得太用力,中午的饭都差点要吐出来。
李李不得不稍微减慢速度,他呼吸困难、喉咙涌上浓重的铁腥味:“你…你们..倒是等等我…”
然而,他转眼便丢了那三人的影子,只余下祁橙,速度稍微慢了一步,远远地让他的视线勉强能够抓住。
好在,集训村中的便衣守卫虽然人多势众、遍布各处,但他们似乎对于路人暂时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
对霍艽他们几人,也没有释放敌意,只是一脸戒备地警戒着他们靠近,但没有一个人真的出手阻拦或者抓捕。
或许,并不是什么大事?霍艽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
三人先后脚到达别墅住处,霍艽忍不住加快脚步。
“老霍!爹!”
“易叔!”
“教练!”
还未至门口,大家便忙不迭地的大声焦急呼唤起来。
霍艽三步并作两步,直接翻墙而进,快速进入门厅,急切地大喊:
“老霍!你们没——”事吧…...
话还没说完,声音顿时尬在了原地。
屋内客厅中,四双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
此时看去,正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景象。
四人之中,有一名陌生的访客,是霍艽从未见过的新面孔。
他看上去中年样貌,身姿挺拔、威严高大,抛开那红彤彤的鼻头和泪眼婆娑的眼睛以外,看起来…还是挺帅的。
此时,四人因为霍艽的突然闯入,纷纷停止了谈话。
四双眼睛直勾勾地射向霍艽,让她当即头皮发麻,有一种进退两难的尴尬。
( ̄ェ ̄;)
霍擎锋低笑着抚了抚额,向霍艽使去个眼色,他看向陌生男人,笑着介绍道:“小尼尔,这是我女儿,霍艽~”
说着,他向霍艽招了招手,热切道:“来,艽艽,见过你尼尔叔叔!”
尼尔…叔叔?霍艽一头雾水。
这是谁?什么来历?有何事情?集训村的阵仗都是他搞的?
霍艽看了看老霍、易叔还是罗格校长,他们此刻的状态,似乎都是十分激动而开心的模样。
她只好将心中的疑惑暂时按下,尴尬地扯出一抹笑容,依言叫了声尼尔叔叔。
霍艽一边叫人,余光忍不住瞥向自己的身后。
艹!身后哪里还有阿瑞斯的那几个身影!
他们这是死贫道不如死队友了?!该死!一群没有义气的家伙!居然就这么红果果的抛下自己,跑了!!
霍艽恨恨地疯狂磨牙,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现场的气氛,于霍艽来说,实在是过于窘迫。
她的大脑疯狂运转,琢磨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尽早脱身遁走!
她换上一副假惺惺的乖巧少女作态,慢吞吞地走到霍擎锋四人的面前。
“啊~原来这就是艽艽~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啊~!不错~很不错~”
被叫做尼尔的男人,满含赞赏地打量着霍艽,笑吟吟地问道:
“现在烈焰就是你在驾驶,对吧?”
霍艽默默地点了点头。
“很好!很好~!”尼尔连说了两个很好,看向霍艽的眼神,似是又多了几分喜爱。
他眼光灼灼,似有水波盈盈,叹道:“很有乃父之风啊!假以时日,你一定可以复现队长当年的荣光~!”
霍擎锋实在是太了解自己这个女儿的个性了,他明白霍艽十分不喜欢这种寒暄的场合,为了缓解她的尴尬,他笑着向霍艽出言解释道:
“艽艽,尼尔叔叔是爸爸当年在特战队的战友~”
霍艽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冲着尼尔.斯宾赛乖巧地微笑示好。
尼尔听了霍擎锋的说辞,眼神不禁又有些迷蒙:
“如果可以…队长…我希望你能永远是我的队长!我依然还是当年那个,时刻跟随你征战南北的小尼尔!”
霍擎锋闻言,眼神中也溢满了诸多感动,但他笑了笑,摇头道:
“哈哈,难咯~!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生活平静、多姿多彩,没事还可以跟辰楷一起,追忆往昔、感怀旧人…”
他故作严肃的模样,对尼尔轻叱道:
“你都已经是第三星域的总指挥上将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让这些晚辈们,看笑话!”
霍艽闻言,立刻装模作样地移开视线。
她半仰着头,全神贯注地左右打量,好像那天花板之上,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花样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