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婴论倒飞出去的同时,几根藤蔓悄咪咪地束缚住了辛筏的下半身。
灵道术—蔓束!
“前辈,请你喝茶!”
就在辛筏准备处理掉藤蔓之时,倒地吐血的陈婴论大喊一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茶杯的偷袭。
只见辛筏一把抓住茶杯,正当他想问这是何意之时,却发现,自己已被茶水封住了嘴,这令他有些震惊,随着他抹去嘴上的茶水,又一轮新攻势已至,无数石块与七八根藤蔓径直向他袭来。
这正是陈婴论施展灵道术的借土与借木。
庞大的灵力自辛筏身上释放,将陈婴论的三种灵道术冲破,随后他施展身法快速来到陈婴论面前,皱起眉望着背靠墙壁的陈婴论,茶水封口这招,辛筏以前见过。
见辛筏来到面前望着他,陈婴论笑道:
“前辈,正等着你呢!”
灵道术—借土,蔓束!
辛筏还在诧异陈婴论此话究竟什么意思,脚下突然一个巨大的石柱升起,直接托着他往远处飞去,脚上还有几根藤蔓束缚住不让他移动,对此,辛筏甚是疑惑,要知道,如今的他并没有施展灵力护体,若是要攻击,此刻正是打他个猝不及防的好时机。
灵力释放将两种灵道术冲散,辛筏立即施展身法直接飞掠回去,他要回去看看陈婴论究竟想干什么。
方才辛筏望着陈婴论之时,他便想到了一个计划,而这计划需要时间,所以使用借土将辛筏带走。
就在辛筏快要回到院长之时,四周突然起雾,随后一个令他震惊的声音响起。
“静法心,好久不见,来喝茶!”
雾中一个茶杯飘来,辛筏当然知晓这声音是假的,伸手将茶杯抓住,正欲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又被茶水封住了,同样的伎俩中招两次,这使辛筏怒火中烧,将雾气与茶水驱散掉,全力施展身法朝院中飞掠而去。
使用全力的辛筏很快便来到陈婴论面前,一把掐住陈婴论的脖子,将他抬起,怒骂道:
“离奶奶的,灵算子封我口也就罢了,你小子什么身份,也敢封老子的嘴!”
“是谁教你的这些下三滥的招数,离奶奶的,胆子可真够大的,不怕死是吧!”
与辛筏的愤怒不同,陈婴论只是笑了笑,他终于得到了答案,静法心就是辛筏,于是用尽最后的气说完这句话。
“静法心,这才是你,道长没说错,文果然与你不合!”
辛筏在听到这句话后急忙松开了手,他回想起八年前与灵算子见面之时也曾听到过这句话,如果第一次被茶水封口时,他还有一点怀疑,可认为那是巧合,但这第二次封口与陈婴论说出的这话,他必须得承认,陈婴论正是灵算子身边的那只兔妖!
而陈婴论在辛筏松手掉在地上后,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若是晚松手一息,他便真的要去见祖宗了,但他身受重伤,太过用力呼吸牵动了内伤,如今不断的咳嗽吐血。
辛筏望向陈婴论,本打算吓唬吓唬他,给其一个下马威,但见陈婴论如今快死的模样,急忙掏出一颗丹药塞进他嘴里。
此丹药入口即化,药力庞大且温和,让濒死的陈婴论缓了过来,最起码呼吸正常,不至于在牵动内伤。
见陈婴论缓过来了,辛筏突然又很想吓唬吓唬他,毕竟他可是封了辛筏两次口,于是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杀意释放。
“我隐姓埋名在这里,而你知道的事情这么多,看来,还是杀了稳妥,毕竟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辛筏的这句话与杀意快把陈婴论吓傻了!
我不是与他已经确认了身份吗?为何还要杀自己?我能保守好秘密的!!
陈婴论想要开口说自己能保守秘密,不会泄露辛筏的真实身份,却发现,自己发不了声,只能大口出气。
辛筏见陈婴论神情不断的变化,不禁觉得好笑,便打算收手。
“罢了罢了,谁让你是他教出来的,看在灵算子的面子上放你一马,接着。”
快被吓傻的陈婴论听到说放他一马,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一个瓶子砸在他的脑袋上,然后滚落到腹部,里面赫然是几颗疗伤丹药。
“你吃完调息一下,我带你去新的房间,这里是不能用了。”
辛筏看了看这院子,已经破烂到不能住人了。
倒不是二人战斗有多激烈,房子会变成这样,主要还是因为陈婴论的灵道术控制了房子的石块才会如此。
陈婴论看着腹部的丹药,心都要碎了,自己根本动弹不得,怎么吃这丹药,只能不断大口出气“啊啊啊”来提醒辛筏。
辛筏仍在思考时听见喘着粗气啊啊啊的声音,转头一看,发现陈婴论眼神不断在腹部的丹药与自己之间来回转动,这才发觉他动弹不得,急忙将那丹药取出塞进其嘴里。
就在陈婴论吃完疗伤丹药开始调息之时,辛筏找来下人把院子收拾一下,下人们瞧见这破烂的院子与那血迹斑斑一滩烂泥似背靠着墙的陈婴论后都大吃一惊。
下人们虽然心中震惊,但都没出声,听从辛筏的吩咐,将完好的座椅全部搬走,石块也全都挪到一个角落里。
那丹药的药效惊人,很快陈婴论便可开口,随后他站了起来,身体虽然仍在颤抖,但却不影响基本行走。正当他准备与指挥下人做工的辛筏述说情况时,却听见辛筏说道:
“走吧,我带你去新房间,过几日伤好了就跟我去见个大人物。”
辛筏虽然不断指挥下人做事,却一直用神念关注着陈婴论,以防出现意外,所以当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时便已知晓了。
“来两人扶着他。”
见陈婴论走过来的每一步都不断颤抖,急忙让两个下人扶着,生怕他摔倒。
在府宅弯弯绕绕了一会,便来到一个比先前院子还要大的房间,里面家具不多,一床一衣柜,一套凳子两张桌子一个梳妆台,尤其是那床,睡七八个人也不会挤。
陈婴论知晓这房间究竟是何用处,身受重伤的他理应低调行事,但看见这房间,忍不住找死,露出一个懂的都懂的笑容看向辛筏。
注意到笑容的辛筏很想一大巴掌打到陈婴论脸上,却怕自己这一掌将他拍死,于是急忙解释。
“咳咳,这府宅是城主送我的,一共五个房间,我与下人便占了三间,方才又被你毁了一间,这房间一直没人用过的。”
辛筏说完怕陈婴论不信,又补充道:
“方才匆忙,只让下人打扫了床让你休息,你可以放心住。”
陈婴论自然是知晓这点的,他从一开始便注意到好些地方都已生尘,明显一直无人居住,更没打扫过,他只是想调侃一下辛筏罢了。
而陈婴论不知道,若非他身受重伤,辛筏早就一巴掌打过来了。
见陈婴论的表情正常,辛筏松了一口气,打又打不得,自己一个正人君子,险些就晚节不保了。
“你先进去休息,稍后我会让人给你送疗伤丹药,对了,我名辛筏,这一点很重要,懂?”
见陈婴论点了点头,辛筏便让下人扶他进房间休息,自己也转身离开。
陈婴论让下人离开后便开始调息,此番试探虽身受重伤,在祖宗门前反复横跳,但起码,收获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