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
陈钰脸上带着些揶揄。
九阳神功圆满,便可百毒不侵。
这丁春秋的化功大法虽然臭名昭着,却奈何不了自己。
更何况他这还是升级之后的真·九阳神功!
看着丁春秋眼中的惊慌,陈钰嘴角泛起冷笑,心想这才哪到哪。
对掌的右手猛然用力,将其震退两步。
接着借用对掌时沾到的毒药,目光微动,又打出一掌。
丁春秋慌忙招架,却发现掌心一寒,手脚竟有些麻痹!
他大惊失色,吼道:“你怎会化功大法!”
“话可别乱说,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武功?”
陈钰微微一笑,那丁春秋当即心头震颤,目光一滞道:“是小无相功!!”
他早年当过李秋水的舔狗,还曾经被对方赏过几招,如何不认识。
只是他悟性不够,始终未能参透这门逍遥派顶级内功,只会点皮毛。
联想到陈钰先前用的凌波微步,此刻是又惊又惧。
心中已经将陈钰当成了逍遥派派来杀他的人。
他叛门弑师,怎会不知自己有这样一天。
只是他那大师兄苏星河武功实在上不得台面,所以才让他一直没得到惩戒。
丁春秋六神无主,深知逍遥派藏龙卧虎,想着赶紧逃命要紧。
忍着右手的麻痹,往地上掷出几个小圆球。
船上顿时起了一片黑色的烟雾。
他趁机逃出。
陈钰一记碧针清掌将那烟雾吹散,反手又是一记火焰刀,险些将丁春秋的手臂斩断。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很快便到了湖心亭外围。
陈钰远远的瞥了眼,只见那湖心亭布满白色的帷幔。
亭子乃至通往湖心亭长长的走道上,站着十几位白衣女子。
一个个的皆模样俊俏,飘飘似仙,此刻纷纷看向正在交战的二人。
转头还有人进入亭内,像是在对什么人说着这边的状况。
丁春秋跑了一半,抬头看了湖心亭一眼,面露恐惧,竟不敢向前。
眼见着就要被陈钰追上。
咬了咬牙,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一头钻进了湖里。
“龟息功。”
陈钰眉头微皱,这老东西逃跑的手段倒是多的很。
毕竟有任务限制,特级奖励是让阿紫成为星宿派掌门,却并非杀死丁春秋那么简单,陈钰出手时多有顾忌。
在一艘小舟上落下。
想着这龟息功虽然可以闭气很长时间,却还是得换气。
只等对方露头便拿下这老毒物。
然而就在此刻,那湖心亭上忽然有了异动。
六道白色身影飞来,落在了小舟的另一端。
为首的是个模样极其俊俏的白衣女子,她上前一步,微微屈身道:“这位公子,奴婢飞雪,我家主人有话对你说。”
陈钰歪着头,看了眼眼前此人的恶念。
【恶念一:这人真好看,好想与他欢好】初级奖励
很可惜,没有涉及对方主人身份的。
不仅仅是这个唤做飞雪的小婢,其他几人也是。
“公子可是丐帮中人?”
那名叫飞雪的侍女问道。
见陈钰不说话,那飞雪立刻同身旁的另一个侍女说了几句,侍女反身回到湖心亭,不一会儿又回来了。
手中还拿着个白玉小瓶,飞雪接过瓶子,上前交给了陈钰,恭敬道:“这是那含笑升天散的解药,主人托我交给您。”
又道:“我家主人同那丁春秋也有仇,曾发誓必杀此人,只是这厮狡猾,有龟息功在身,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从湖里出来,公子可先拿着解药去救那些长老,那升天散毒性猛烈,若是拖的久了会对身体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害。”
陈钰好奇的看了眼湖心亭的方向,只是处处白幔什么也看不清。
询问对方主人身份,可那些侍女皆微笑摇头,只道:“主人就是主人。”
想着那几位舵主确实是拖不得了,于是陈钰不再说话,拿着解药返回了星宿派的大船。
“陈钰哥哥~”
阿紫正在折磨之前见风使舵的出尘子等人。
见他平安无事的回来,欣喜若狂,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摸摸那摸摸,仰着小脑袋喜道:“我就知道那丁老怪不是你的对手!你真是太厉害了!小阿紫太喜欢你了!”
陈钰没理睬她,将那含笑升天散的解药一一喂给丐帮的众人。
宋奚陈吴几人脸色很快便恢复如常,其余几位舵主的状况也趋于稳定。
再睁开眼,看见陈钰,这些人脸上都满是喜悦和感慨。
这次全冠清犯上作乱,想不到拯救他们这些老东西的,又是眼前这位少年英雄!
吴长风哈哈大笑,用力拍着陈钰的肩膀。
忽然眼睛一红:“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居然就这么直挺挺的跪在了陈钰的面前。
不仅仅是他吴长风。
一时间宋长老、陈长老、奚长老还有那刚刚醒转过来的舵主全部跪下。
抬起头,面色坚毅,抱拳相谢。
陈钰眉头微皱,将脑袋凑过来的阿紫丢到一旁。
将这些人一一扶起来道:“各位老哥何必这般见外。”
“不,这一拜不是为我们自己,而是为了丐帮的千秋大业。”
年龄最大的宋长老长叹一声,眼神坚定道:“陈舵主,你这次当真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全冠清勾结星宿派、一品堂等多股势力,意图造反,用诡计擒下丐帮众长老,眼见着便要得逞!
这四位长老英雄半生,一想到丐帮要毁在他们几个手里,就心如刀绞。
万幸,还有陈钰在。
宋长老此刻看着陈钰,眼中满是赞许和感慨。
这一个多月来,对方屡立奇功,想着若是此人日后做了帮主,丐帮必将走向昌盛!
最为豪爽的吴长风用力揽住陈钰的肩膀,哈哈笑道:“我老吴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若是以后陈兄弟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老哥我愿替你上刀山下火海!”
奚山河和陈孤雁对视一眼,拱手道:“愿为陈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大仁、大礼、大勇、大信的四位舵主也围了上来:“俺也一样!”
“酒呢?这种时候没有酒怎么行!”
气氛热烈,吴长风振臂一挥,大声嚷嚷道。
丝毫没有在意自己险些死了。
丐帮中人向来如此,兴致来了就要喝酒,即便下一秒就要面对一场死战。
这些人矢口不提全冠清的事,就是已经心存死志。
要在那杏子林大会同全冠清白世镜拼个你死我活!
“酒呢?”
阿紫见这些丐帮元老对陈钰这般感恩戴德,心中很是高兴,用力踢着趴在地上的出尘子等人。
怒道:“陈钰哥哥要喝酒都没有,你们这些人活着有什么用。”
当即露出阴森笑容:“还是把你们都杀了吧。”
“别别别,大师姐!我现在就去给这些好汉们买。”
看到陈钰安然无恙的回来,出尘子原本就吓的肝胆俱裂,此刻哪里还有别的念头。
哆嗦着想要将功补过。
只是还没等这些人从地上爬起来,便瞧见一叶小舟飘然而来。
陈钰看了眼,正是先前的那些白衣侍女,为首的依旧是飞雪。
六道身影飘然上船,吴长风等人一看身法,便知这些人武功高的吓人,立刻进入戒备。
然而那飞雪压根看都没看他们,而是款款走到陈钰面前。
恭敬的说道:“我家主人说,陈公子同丐帮众人相聚,岂能没有酒水,于是命奴婢送来玉露酒三十坛。”
说着命人将那船上的酒水搬上来,再没说什么话,只是恭敬的朝陈钰行了礼,才有序退去。
“陈兄弟,这些人是?”吴长风好奇道。
陈钰摇摇头:“不认识,不过你们的解药也是对方给的。”
他将自己先前同丁春秋交手前后的经过说了一遍。
众人听的啧啧称奇。
唯有宋长老面露忧虑,道:“还是要小心,这些人的主人或许也是全冠清安排的后手。”
“那这酒...还喝不喝?”
奚山河上去闻了闻,眼放精光,这些酒都是陈年佳酿,是他这辈子都没喝过的好酒。
“喝!”吴长风大喝了一声,笑道:“喝完这些酒,咱们就去捅了那全冠清的老巢!”
一群酒蒙子。
陈钰看得好笑,抄起一坛酒开怀畅饮。
他有九阳神功傍身,根本不惧里面有毒。
只觉得酒水甘甜而清冽,是难得的佳酿。
众人见他这般豪爽,又是一阵鼓掌叫好。
于是甲板上的丐帮中人皆开始痛饮,边喝酒边痛骂全冠清。
酒香馋的那些星宿派弟子直咽唾沫。
阿紫小眼睛乱转,笑嘻嘻的坐在陈钰身边,撅着嘴道:“好哥哥,你怎么不喊我喝酒?”
说着自来熟的抢来一坛酒,抱着咕噜咕噜。
只是她内力一般,很快便面色泛红,打起了酒嗝。
将小脑袋靠在了陈钰的肩膀上,眼神迷蒙道:“陈钰哥哥,我好冷,你怎么不抱抱我。”
陈孤雁等人上过双峰山,知道阿紫是丁春秋的弟子。
见这么个小妖女被陈钰拿捏,脸上不禁浮现出些许钦佩。
陈孤雁捋着胡须笑道:“若是能劝她弃恶从善,陈舵主也是做了件好事,她那毒药,回头倒是可以给她解了。”
弃恶从善?
陈钰面无表情的从陈孤雁身旁拿走了他接下来要喝的酒,随手丢了出去,只听“呲啦”一声。
甲板顿时被腐蚀了一个大口子。
陈孤雁脸色大变,惊怒的瞪着已经喝蒙了的阿紫,竟不知对方何时下的手。
怒道:“解个屁,药量还得增加!”
陈钰对八爪鱼一样的阿紫烦不胜烦,想要将她丢出去,只是刚起身,便看到那几位白衣侍女再次驾船而来。
领头的还是飞雪,她款步上前,行礼道:“我家主人说,陈公子要同人喝酒,没有配菜怎么行,命奴婢送来酒席十席,请陈公子享用。”
说着将那用金器盛放的精美餐食端了上来。
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姜醋金银蹄子、牡丹雪花羹...
丐帮的一众头领们人都看傻了,许多都是他们大半辈子都从未见过的精美菜肴。
隔着很远的距离就能闻到香气。
陈钰虽一时弄不不清楚这些人的用意,却也顺其自然。
想着无论是谁,对方总有图穷匕见的时候,于是坦然受之。
同刚才一样,飞雪等一众侍女送完东西又行礼离开。
丐帮众人高兴的用着酒菜,打趣陈钰是沾了他的光。
没吃多久,那几个白衣侍女又回来了,这次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乐器。
只见那飞雪上来朝着陈钰行了一礼,笑道:“我家主人说,担心陈公子饮宴无趣,让奴婢们前来奏乐演舞,添些情趣。”
说罢对着身后几人点了点头,甲板上立刻琴箫和鸣,响起了奏乐声。
又有八个侍女从另一艘船上跃到甲板,齐齐的朝着陈钰行了一礼,接着开始跳起了舞蹈。
吴长风等人都看傻了。
他悄悄跑到陈钰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好兄弟,你是不是在外认识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这阵仗,这排场,有点吓人啊。
莫非是李青萝安排的?
陈钰心想没理由啊,自己还没派人给曼陀山庄传信呢,对方怎会来锡城。
这次那名为飞雪的侍女送完东西没走,而是冷冷的看了吴长风一眼。
吴长风本能的一颤。
立刻后退了几步,他见此女步法稳健,轻功高绝,心生戒备。
只是飞雪没有管他,在逼退吴长风后,迈着婀娜的步子来到陈钰身边。
柔声道:“我家主人还说,长夜漫漫,担心公子床榻无人,让奴婢等前来侍奉。”
陈钰:( ̄ー ̄)
剩下的其他人:(゜-゜)
醉醺醺但是醒了一半的阿紫:(〝▼皿▼)
见陈钰目光玩味的盯着自己,那飞雪脸颊一红,亮出手上的守宫砂道:“公子不要嫌弃奴婢,奴婢还是处子...”
“滚开!”
话还没说完,阿紫便怒气冲冲的扑了过来。
左右手捏了一大把碧磷针,朝那飞雪丢过去,娇喝道:“臭婊子,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