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明华被本地的天合门从灵剑峰抓走,和另外几人被一起绑在血池里。
那个一醒来,就刁蛮任性,各种尖叫的女子,现在……
现在好像有点恢复本性了。
“你,你们居然是使者?是了,天华宗也有些败类,只是没想到,这败类里有你们!”
明华捂了捂耳朵。
认出孔碧瑶之后,明华就撤了用在人皮面具上的灵力,显示出真容。
“不对,你不是死了吗?”
“哦,对,天华宗的明华是死了,但是天合门的使者还活着,互不影响是吧!”
明华……
这女的已经自己脑补出了她的种种……
挺厉害!
明华三人神色各异地等她吼,明华递了一杯茶给她。
“怎么,我知道了你们的身份,你们就打算杀了我?也是,你们本来就是一群视人命如草芥的败类。”
孔碧瑶一把抢过明华手里的茶盏,大口喝下去。
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亏我之前还那么喜欢你,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明华……
茶也递了,但还是找不到插嘴的机会。
墨尘念拿出匕首,架在孔碧瑶的脖子上:“别吵了!”
孔碧瑶僵硬了一瞬,看着明华的表情更加愤怒了:“敢做就别怕别人说!有种就杀了我啊,你们这群刽子手!”
明华叹口气:“阿瑶啊,这么久不见,你怎么依旧没长脑子?”
孔碧瑶抬手去推墨尘念的匕首:“是,我是没长脑子,要不然当时怎么会轻信于你。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连自己的同门师兄都残害?
王宇死都没想过,他口中的宗门之光,他遗憾的天妒英才,就是让他受尽屈辱折磨的罪魁祸首。”
明华……
好家伙,这还还有连环锅?
墨尘意往前走了一步:“你是说,王宇师兄已经死了?”
孔碧瑶一僵,看向戴面具的墨尘意,没认出来。
“当年一起攻破天合门据点的时候,我们有过一面之缘,我是云天尊者的另一个弟子。”
“你,你们,原来云天尊者才是那个天华宗的叛徒。”
明华……
“你这就过分了啊,辱我就算了,怎么还辱我师门?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像个正常人一样思考一下?”
王宇是谁明华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但成为天华宗情报点“鬼”的墨尘念却是对王宇记忆很多。
“王宇师兄从刚筑基开始,就在天华宗的情报点行走,后来他以身犯险潜入天合门,和小姐见过的。”
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明华脑海里出现,那个从血池逃出来后,和她一起杀人的风灵根。
在天合大陆经历了太多事情,以至于明华回来后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看明华的表情,墨尘意知道她想起来了,于是接着说。
“天合门据点被端之后,王宇师兄意外发现了有关天合门的其他线索,整理之后确定线索指向陈家的一个附属小家族。
当时只是查探,所以他孤身前往,但没过几日,情报点就失去了和他的联系,我记得我出发来找陈建人的时候,王宇师兄的魂灯还亮着。”
明华点头,看向声音越来越小的孔碧瑶:“你呢,你怎么回事?”
“你们,不是使者?”
“你说呢?”
孔碧瑶脸色变得惨白,一下跪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明华走过去蹲下,将药瓶子递给她。
“你这到底是希望我们是使者,还是不是?”
孔碧瑶用力抓住明华的胳膊:“快逃,陈家和邪修勾结,你们再待下去,会死在这儿的。”
明华拍拍她的手背:“冷静点,你先说说你知道的事情,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孔碧瑶冷静了一阵之后,拿起明华放在地上的药瓶,将药倒出来吃下。
“明华,你还记得沈轩、沈仁兄弟吗?”
明华皱眉,点了点头,当时沈仁死在了沈轩怀里,那一船的鲜血,她记忆犹新。
“沈仁不是说过他是沈家送到天合门去的吗?我,我就是风武宗送到陈家来的。”
风武宗依附圣灵宗已久,而孔碧瑶是风武宗宗主的孙女,可笑的是,千疼万宠的小公主,从天合门回去之后发现,风武宗宗主换了人,于是公主一夕之间变成了阶下囚。
“半年前,他们把我从牢里提出来,给我吃了一颗药,那效果和天合门血池里的效果相似,之后秘密送往陈家。”
“在陈家地牢里,我见到了同样被绑来的王宇。他被上了刑,他和我说,他们想问出据点被毁的具体情况,想知道,是谁拿走了里面的东西。”
明华点头,这倒是比较正常。
“可我和王宇确实不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他们用邪术探我和王宇的神魂,什么都没找到后,将我们送到了炼制炉鼎的地方。”
说着孔碧瑶在胳膊上划开一道口子,放了些血出来,明华在她的血液里感受到了一丝灵力。
“天合门的炉鼎到底是怎么炼制的我不知道,但是陈家却是毁掉我们的灵根,之后不停给我们换血,死了一半多的人,之后又用药浸泡,又死了一半多的人,那些城外的人,都快被他们杀光了。”
“你的意思是,城外的人,都是被抓来炼炉鼎了?”
孔碧瑶擦擦眼泪,点头。
“外来的人,他们会筛选一番,若是散修,或者无足轻重的人,他们就会把人抓去炼制炉鼎。”
明华一行三人现在的身份是散修,不过若是去查,应当查不到什么内容。
明华用的一直都是金灵力,墨尘意几乎不用灵力,而是用特殊的方式驭兽,墨尘念的空间之力倒是有被查到的可能,但在外行走,她的身份本来就是散修而非尘家少主。
“没事,我们经得起查,你接着说后面发生了什么。”
“活下来的炉鼎,陈家直系就会派人来挑选,有些喜好特别的人,很喜欢男性炉鼎,而且他们非常喜欢虐待炉鼎。
差不多七天前,王宇的尸体被丢出来的时候,只有一层轻纱遮着,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了密密麻麻小伤口,反复割上去的,还有烫伤、针孔,我看他们处理尸体,往起抬的时候,那骨头应当是都被打碎了。”
明华倒吸一口冷气,这虐待和她想的那个虐待有些不同。
稍微消化了一番,明华接着问:“你呢,你今天蹲在街上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