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想我呀?”
姜时宜勾着唇角,语气里带了点故意的呼吸声。
仗着隔着一定的距离,姜时宜又忍不住开始作精了,反正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霍以勋突然问了一句:“你明天几点出门?”
姜时宜愣了一瞬:“七、八点吧,怎么了?”
霍以勋在电话那头叹息一声:“这么晚,就不能早点吗?”
姜时宜立刻反应过来,是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战斗力,每次说话总是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明面上说的,和实际想表达的需要个人自己理解。
姜时宜有一种被反撩的感觉,她勾唇笑了笑,尽管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故意装作不知道:“不晚吧,就是正常的作息时间……”
“时宜。”
霍以勋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废话。
“我在呢。”
“喊我。”
“霍以勋?”
“不是这个。”
姜时宜听着他性感低沉的嗓音,奸计得逞的笑了笑,手指灵动的绞着一缕发丝,娇声娇气的喊了一声:“老公。”
“嗯……”
他哑着声音回应她。
“我上次逛街看见一条睡裙很好看,我觉得那款式你也会喜欢。”
姜时宜有些焉坏儿,故意将那条睡裙的款式用魅惑的语气讲诉了出来。
“睡裙款式是吊带设计,黑色的,就是领口有点低,不过领口处用黑色蕾丝花边做了处理,我想那黑色蕾丝花边贴在我的锁骨上一定很好看,就是肩带太细了,你力气这么大,我都怕你给我扯坏……”
“那条裙子贵也有也贵的道理,是绸缎布料做的,很丝滑,你的手上有茧子,我穿这种绸缎布料的衣裳最合适……”
姜时宜又叫了他一声:“”老公,你去帮我把那条睡裙买回来好不好?
“嗯,我带你一起去,把喜欢的都买回来。”
“讲真的,你每次能不能轻点啊?最开始那两次我都去药店拿了药膏的。”姜时宜现在的语气是真有些抱怨。
她的手指绞着发丝扫过脖颈处的肌肤,痒痒的感觉,就像他吻她时的呼吸喷洒在她柔软白皙的肌肤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公,那条裙子真的很好看,你下次能不能轻点?”
……
第二天一早。
周怀玲就把还在被窝里闷头大睡的姜时宜拉了起来:“小霍同志都在外面等半个小时了,你快起来收拾一下。”
姜时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时间是早上六点半。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这不,大冬天的六点半就被拉起床了。
姜时宜起床洗漱一番,然后在家吃了早餐,才开始收拾打扮自己。
昨晚周怀玲就提前告诉了她订婚的规矩,男方来家里提了亲,第二天女方这边就该去男方家表个态。
这次到霍家,意义不一样,姜时宜的态度也是不同的。
她对着镜子一阵打扮后跟着霍以勋出门。
……
车门一关上,霍以勋就直勾勾的看向了姜时宜,那双冷峻深邃的眼眸中带了一层郁色,开口时尾音微沉带着淡淡的委屈:“时宜。”
单单只是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他就抿紧了薄唇,安安静静的坐在驾驶位看着她,那模样像是被人抛弃了的小狗狗,可怜巴巴。
姜时宜侧身扑进了他的怀里:“乖,咱们一会儿就去把那件睡裙买了。”
软玉温香的女人贴进怀里,双手圈住他的腰身,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就贴在他的胸口上蹭来蹭去。
蹭的霍以勋故作可怜的表情就要破功,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无奈。
但他心里还惦记着那条睡裙,在索取到一点“应有的赔偿”后,他将车子引擎发动。
车子正要开进霍家大宅,霍以勋就看见一旁站着一对中年夫妻。
他们正是陈晚舟的父母。
霍以勋黑沉深邃的眉宇间带上了几分凌厉冷肃:“你在车上等我回来,我下去处理点事。”
姜时宜点点头:“你去吧。”
陈心如看着霍以勋从车上下来,同时她也看见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姜时宜,怒气冲冲的上去质问:“好你个负心汉!先是用点手段把我家晚舟关进去,然后再和这个狐狸精勾搭是吧?”
霍以勋垂眸睥睨着她,半晌,他冷冷轻笑一声:“这些话再让我听见一次,你就进去和你女儿团聚。”
陈心如顿时被唬住,她们家里做生意的,自然有很多东西经不起查。
她早就听说过这位霍大少的威名,即便是之前她做足了心理准备,这会儿单独面对这位霍大少时,陈心如感觉后背的冷汗都要出来了。
霍以勋周身仿佛有一种宛如实质的气场,让人下意识臣服畏惧的感觉。
陈心如悄悄擦了下手掌心的汗水,厚着脸皮开口:“你之前和我们家晚舟在一起……”
陈心如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对面气场强大的男人嗤声道:“她没和你说,她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我在一起的吗?”
“还有她和叶禹哲那些事,还需要让大家都知道吗?”
陈心如愕然抬头,就看见男人凉薄的黑眸透出一丝杀意:“陈晚舟的罪名不小,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出来,你实在想她,我可以把你送进去和她团聚。”
陈心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原本还想利用他们之前的情分绑架一下霍以勋,没想到这人居然连叶禹哲的事都知道。
霍以勋冷冽的审视她:“以后你要是再敢来骚扰我的家人,你们陈家就会成为下个叶家!”
叶家犯的是通敌叛国的死罪,陈晚舟作为知情者却知情不报,被判终身监禁,至于家里人会不会受到牵连,就有待查证了。
就算定不了罪,但生意人最讲究,最在意的就是名声,要是他们的人进去一查,以后恐怕生意都没得做。
陈心如面无血色,动作僵硬的为霍以勋让出一条路。
霍以勋转身走向汽车,这时,他的脸上又重新带上笑容。
一直等到他的车开走许久,陈心如都还愣愣站在原地,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