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这一年他们如有神助，即使知道凌漪如今的科技程度已经超出同行一大截，即使知道她聪明得过分。
可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还是打心眼里的不敢相信。
他真的能做出这么Nb的作品吗？
“你在怀疑什么？”一旁的秘书，在此刻开口了。
这一刻，他再没有看老板如看神经病的大逆不道了，有的只是对高瞻远瞩老板的佩服，以及对自己过去这段时间对老板怀疑的愧疚。
说实话，在见到凌漪的存在前，他对老板投资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公司，依旧是表示不理解的。
尤其是，近段时间，明明那间工厂中一个人都没有，老板还要他们不断地朝里面的运材料的时候。
秘书一度怀疑过，老板是想用将里面填满的方式来掩盖他之前的决策失误。
可现在看来，怎么可能是这样！
明明是老板深谋远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他这个凡人不知道的地方，完成了科技的大跳跃。
这一刻，秘书懂了，他全都懂了！
他天才老板的思想是不可揣测的，不可预知的，不可理解的!
他们这等凡人不需要在事情结果出现之前置喙，只需要在让人哇塞的科技出现之后给老板鼓掌！
他高深莫测：“把皮去了，把过分流畅的动作去了，你说如同凌漪放在普通的机器人身上，能不能达到如今的智能程度？”
“好……好像可可以哈。”那人挠了挠头。
依着凌漪的聪明，做出如今的表现并不算过分。
可他为什么会面对这个与人类一般无二的智能机器人表现出不可思议来呢？
“这就是老板的高瞻远瞩了！”秘书清咳一声，得意道：“营销，这就是一场营销！”
如果是一个普通机器人，做出这些动作，大家只会感叹一声原来科技进化成这样，就会将这新闻抛诸脑后。
可若是换成这种只有在科幻片出现的机器人呢……
他手一划拉，将在场所有人的懵逼都划拉到了掌中：“效果就是这样了！”
“独一无二的智能机器人，和独一无二的五级驾驶，我已经可以想象，车会卖得有多好了！”
秘书美滋滋的开口，对他来说，英明神武的老板能多买两个游艇，比他涨工资都能让他开心。
“是这样吗？”负责人不觉明厉：“那钟先生还真是个天才！”
不管是从投资眼光上看，还是从营销策略上来看。
“就是这样！”秘书肯定点头。
台上与凌漪互动的钟缙还不知晓，他的秘书已经在暗地里给他塑金身了。
他握住凌漪温暖的手，进行着必要的机器人测试和互动。
有点幼稚，他都能看到凌漪在翻白眼，但他却很开心。
能与她站在同一个舞台上，共同面对一件事情，本就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在台上高兴的和凌漪互动，甚至让凌漪写写毛笔字又或者接受人类奇奇怪怪的问题，甚至更过分的以如今机器人不可能达到的稳定程度来了个复杂的武打动作时，网络上已经因为凌漪的出现而吵出了狗脑子。
本来L5驾驶的出现，就够各家友商难受、各个技术宅和专家们诧异的了。
如今，你竟然还说你的驾驶主系统不仅是专精驾驶方面，还能兼顾生活智能方面。
当凌漪在现场蛋炒饭的花活传出网络，甚至被要求着炒个炒焦了的蛋炒饭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傻了。
“我觉得，我可能快要失业了。”
“明天早上会不会天降系统，说地球进入求生模式，要求大家进入游戏闯关拯救地球啊！”
“还好我是会计，机器人不能代替我坐牢，我依旧能稳拿两千八工资!”
沙雕网友们的调侃各种各样，除了担忧就业被进一步压缩外，就是向往星辰大海。
毕竟事不关己，他们感受到的危机感并不强烈。
那么感受到强烈的是谁呢？
所有在人工智能领域投钱投资公司和各大互联网大厂，当一款先进到让你绝望的产品出现的时候，你的研究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甚至看不到任何能将自己的系统研究成这个样子的可能。
吃了由某位不知名记者指定，凌漪亲手炒糊了的蛋炒饭，笑嘻嘻来参加所谓L5智能驾驶发布会的各大友商，苦着一张脸就回去了。
这一日，埋头在实验室中的各大研究员和技术员，都被强制观看了这个视频，并且被问出了一个扎心的问题：“这样的智能，你们多久能做出来？”
哈哈……
这话问的……
你还不如问问自己，多久能成为世界首富呢。
一地鸡毛散去，凌漪在离开会场的时候，再不是大家都不关心的路人甲。
她行走在大家惊骇的注视下，在众人的目光中笑嘻嘻的打开车门，坐到了车子后排，还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钟缙也打开车子的另一边。
当车门关上的瞬间，大家清晰的看到没有司机的车子，直接启动。
而这车子，并不是钟缙投资的那家造车企业。
嗯……
嗯？
大家一激灵，顿时茅塞顿开。
兼容！
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就在这一刻，这家车子的制造商公关电话险些被打爆。
在记者和各路人士的逼问下，他们只能无奈的承认：“好吧，我们有一个项目。”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浑然不说他们用五个亿砸下了今天这发布会后的驾驶场景，更没说他们用每台车子高于之前系统三倍的价格，购买了凌漪驾驶系统，甚至还要晚于钟缙投资的造车公司一个月，才能发布装载这新系统的车子的事情。
他们什么都不想说，他们只想做第一个拥有这种逼格的豪车品牌。
虽然开他们车子的人，大多数需要一个司机来装点场面。
但豪车嘛……
有些功能车主可以不用，但他们不能没有。
当他们比同品牌多上一个竞争点的时候，带来的将是友商所痛恨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