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碍事地谢薄江拎一边儿去。
姜二夏继续笑着对林汝英道:“林姨,那个鬼已经被你打跑了!你勇敢的保护了你的儿子呢。”
“真的?”林汝英不信。
那个鬼那么可怕,经常出现在她的面前,张牙舞爪的,要杀她,要杀她的孩子!
她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她跟别人说,别人还不信她!
她只能自己保护儿子,不能让别人欺负他!
“当然是真的了!你不仅保护你的儿子,而且啊,你打破了时空,让你的儿子已经迅速长大,他现在都已经强壮到可以保护你了呢!”
姜二夏瞎扯蛋,把谢薄江拽到林汝英跟前。
“喏,你看,你儿子现在长这样。”
林汝英怀疑地瞅着谢薄江,上上下下的打量,有点嫌弃,又有点不能接受。
“他真的是我儿子?”
“包的呢!不然你儿子身上啥特征?你看看他身上有没有?”
林汝英一听就嘿嘿:“他屁股蛋子上,有个这么大的青印子,我爸说了,那是聪明人才会有的。我儿子打小就聪明!”
“那就是了,不信我让他脱裤子给你看?”
谢薄江:!!!
他急忙拽紧裤腰,吓死了!
就,就算是他亲妈,那,那也不能看他屁股蛋子!!
二夏可以看,除了二夏,别人都不行!
沈姨走过来说:“是呀,汝英,这真的是你的儿子。”
林汝英瞅着她,一脸陌生。
沈姨:“汝英!你不认识我啦?我!沈锄头!”
“……姨?”姜二夏震惊脸,怎么有人叫这种名字啊?
沈姨都习惯了。
“咱们那个小地方有说法,贱名好养活,我出生那天,我爷打了一把新锄头,干脆就给我叫这个。”
实际上是以为她妈生了个儿子,结果是个丫头片子。
一气之下气了一下,名字都懒得想,就叫锄头!
身份证上都是这个名。
姜二夏……
林汝英不敢置信:“锄头啊?你怎么也老了啊?”
沈姨:咋说话的呢?不说我老,咱们还是好朋友!
林汝英自己反应过来了:“我知道了,我打破了时空,所以你也变老了!”
“啊对对对!你说得都对,如今我跟薄江都有能力保护你了,你别怕了啊!”沈姨能咋地,自己的好朋友,惯着呗。
只是不管她们怎么哄劝,林汝英都不听,死活不愿意回去疗养院。
姜二夏一锤定音:“那就不回,住我家院子里。左右空房多。她能够弄到我家地址,就证明跟我家院子有缘分。”
谢家别墅是不可能回的,她看见谢老头就发癫,言语中还提及蔡淑娴那个老夹子。
必然是当年发生了什么外人都不清楚的情况。
不管是哪种,林汝英都不适合看见谢家其他人。
“我回家收拾东西!”谢薄江自告奋勇。
“用不着你,你在这里陪林姨。”姜二夏轻飘飘瞟了他一眼。
这小子浑身都在躁动,想要脱离她的视线冲去疗养院找谢老头算账。别以为她不知道!
谢薄江瞬间老实巴交。
姜二夏点兵点将:“宋泽,李运,张鑫,辛苦你们三今晚也在院子住下,帮我照看一下谢薄江跟林姨。沈姨,你跟我回一趟别墅收拾东西。”
“啊行!听你的。”沈姨毫无异议。
有谢薄江陪着林汝英,她也放心。
姜二夏这么一安排,算是把谢薄江死死地困在院子里了。
二夏不在,沈姨不在。
他这个亲儿子要是敢放着林汝英在院子里不管,明天,不,就今晚二夏都得跟他掰了!
一行人从六婶家离开,往院子去。
安抚好林汝英后,二夏就带着沈姨打了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你,市中心医院。”一上车,二夏就报了个地址。
沈姨:“不是回家拿东西?”
去中心医院干嘛?老夹子在那边住院呢,这是准备……
沈姨突然想明白什么,一脸激动。
车一到医院门口,沈姨第一个冲下去,姜二夏给了车费后也下车。
“二夏,我准备好了,咱们冲!”
沈姨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根擀面杆,气势汹汹,好拽!
姜二夏:这个,大可不必!
提着擀面杆去医院?
还没有进门口就得被人抓起来!
姜二夏把沈姨手中的擀面杆拿走扔掉,这才带着沈姨走进中心医院。
老夹子是从楼上摔下去,骨折,一条腿打了石膏吊着,想要出院没那么容易。
前几天谢亦江被大盖帽从医院里带走的时候,可把老夹子吓得不行。
一激动从床上掉下来,喜提二次骨折。
谢老头被开瓢。
儿子被抓走。
儿子的女朋友当天就跑了——老夹子是这么认为的。
这几天,蔡淑娴躺在病床上,身边连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哭得眼睛都肿啦。
倒是让不知情的护士们都心疼她。
说这个大娘挺可怜的,住个院,老公不来看望,儿子还犯了事。
蔡淑娴听见之后,立刻就开骂,说要投诉。
投诉那护士喊她大娘!
谁是她大娘啊!
自己还年轻好不好?
这下可好,投诉一个护士,得罪一整层的医护人员。
要不是她的医药费有人交,医护人员都懒得替她用药了。
现在,老夹子蔡淑娴躺在病床上,一脸悲戚地看着窗外,那红肿的眼睛盖住了失落的眼神,可是她却浑然不察,还觉得自己好可怜,好无助~
姜二夏找护士问了老夹子住的病房。
让沈姨在门口守着,自己走进去。
才进门,看见老夹子这模样就呵了一声。
“老不死的,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这副伤秋悲月的样子给谁看呢?”
蔡淑娴猛然听见她的声音,比一个迷途在沙漠中的人碰见绿洲还要开心。
她这几天都要憋疯了!
自从她投诉了那个护士之后,整层楼的人都不乐意跟她说话。
医生护士给她检查、上药,也是一声不吭,例行公事的,检查完就走。
不管她怎么问,怎么喊,他们都不搭理。
一种无边的孤寂如同看不见的爪子,死死地扼住她的咽喉!
现在乍然有人跟她说话,就算难听也没事!
她可以!
她接受!!!
她激动地看着姜二夏,“你骂,多骂几句!”
姜二夏:……
她觉得眼前的老女人比薄江的妈妈更像疯子。
只是一个疯得明显。
一个疯得隐晦。
姜二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冷笑一声,双手环抱,依靠在墙壁上,冷冷盯着老夹子。
你让我骂就骂?
你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