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觉夏这一躺,就直接躺到了圣诞节前夕。
她出院没几天,霍格沃茨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李觉夏坐在廊下,捧着赫敏爱心制作的果酱罐版小手炉,脖子上裹着三条围巾——
分别来自于赫敏,弗雷德和乔治。
已经快要放假了,学生们的心都飞了,再加上这场雪。
霍格沃茨城堡外面,到处都是打雪仗的小巫师。
李觉夏本来也想堆个雪人什么的,长生宗一入冬就会被白雪覆盖,一直到来年开春,雪才会融化。
霍格沃茨现在这个样子,让李觉夏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可惜……
“绝对不行,夏夏!”
赫敏天生自带老母亲属性,她刚才看见李觉夏没有戴围巾就已经很不满了。
她一边把自己的围巾裹在李觉夏的脖子上,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你绝对不能着凉,绝对不行,我最多允许你在外面待十分钟 。”
弗雷德和乔治给几个雪球施了魔法,让它们追着珀西到处乱跑。
一看见李觉夏,两只……啊,不对,是两个红头发的韦斯莱就像某种大狗狗一样跑过来了。
“嘿!夏夏!你也出来玩儿雪吗?”
“她不会玩儿的!”赫敏叉着腰,严肃地看着韦斯莱兄弟俩。
在她眼里,这两个人简直不亚于恐怖分子。
“好吧——”弗雷德罕见地没有恶作剧,他甚至把自己的围巾也摘下来,裹在了赫敏那一条的外面,“这样,更暖和了,对吧~”
乔治皱了皱眉,他不满地看着李觉夏:“嘿——这不公平。”
李觉夏快要喘不过气儿来了,但是……
她无奈地伸了伸脖子,认命地闭上眼睛。
“来吧,再围一层也没什么的。”
像这样的大狗狗,李觉夏身边绝不止韦斯莱兄弟俩两个。
这不……另一个黑头发的大狗狗从图书馆的方向跑来了。
“夏夏——”哈利跑的气喘吁吁,眼镜片上一阵儿一阵儿地涌上白雾。
“我不需要围巾了!谢谢你,哈利!”
李觉夏举起双手,她把自己的脸缩进厚厚的围巾里,讨饶一般看着哈利。
哈利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我知道,夏夏,你现在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冷。”
李觉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来给哈利坐。
哈利挨着她坐下,眼神飘忽地看着乔治单挑珀西。
赫敏刚才被弗雷德的魔法雪球砸中鼻子,这会儿正挥舞着魔杖要和他决一死战。
“你知道吗?夏夏,你和赫敏为格兰芬多加了100分,大家都相当佩服你——当然,我也是。”
“别这么说,哈利,我听伍德学长说了,如果你们能拿下校院杯的话,就可以为格兰芬多再加上50分,那样,今年的学院杯一定是格兰芬多的了。”
李觉夏只有一双眼睛和半个鼻子露在外面了,一团团白雾从围巾的缝隙中飘出来,让她那漂亮的,上翘的睫毛看起来湿漉漉的,像是清晨林间的小鹿一样。
哈利的脸不自觉地红起来了。
他低下头去,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算我们赢了,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是你比较厉害,夏夏。”
“那是当然的——圣人破特!”
李觉夏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这声音来自哪里,她无奈地皱了皱眉。
德拉科……怎么还阴魂不散了呢?
自从李觉夏出院以来,无论两个学院有没有需要一起上的课,李觉夏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偶遇德拉科。
包括但不限于礼堂,走廊,图书室,校长室门口,甚至还有女盥洗室门口!
而且,巧遇的频率越来越高,直到昨天,她一天之内,和德拉科偶遇了整整七次!
她和哈利都不会一天偶遇七次!
最让李觉夏不理解的是,每次德拉科看见她的时候,都要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然后用一种怨妇的眼神看着自己,最后略显委屈地冷哼一声,才会傲娇地扭开他尊贵的铂金脑袋,只留给李觉夏一个幽怨的背影。
现在,德拉科又细细地扫视了李觉夏一圈,看见她脖子上那堆围巾的时候,眼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最后,好像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撇着嘴,委委屈屈地“哼”了一声。
不过,有哈利在,小少爷的火气就不会无处发泄。
“多么了不起的救世主啊,打个魁地奇还需要这么多人为你保驾护航,下次上场之前,你干脆在场地上铺满床垫,不——”
德拉科恶劣一笑,讽刺地说。
“他们干脆用一只大嘴巴树蛙代替你做找球手。”
哈利愤怒地跳了起来,他两只手死死攥在一起,嫌恶地看着德拉科。
“马尔福,你个只知道说大话的斯莱特林,我想你还不至于忘记,斯莱特林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
德拉科最近本来就因为斯莱特林队的失败愤慨不已,现在被死对头哈利戳穿了小心思,他恼羞成怒,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掏出魔杖给哈利来一个“手足无措”。
“发发善心吧——你们两个。”李觉夏觉得罗恩这句话还真有道理,她无奈地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就当照顾照顾我这个大病初愈的,好吗?需要我给你俩来一个左右分离吗?”
德拉科听见李觉夏这么说,那熟悉的委屈表情又出现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觉夏。
“你向着这个疤头波特!”
李觉夏不明所以:“当然了,我和哈利都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我不向着他,难道要向着你?”
德拉科看起来十分激动,他的眼神不断瞥向李觉夏的胸口。
哈利的反应比李觉夏大多了,他上前一步挡住德拉科的视线,羞恼到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马尔福——你——你在看哪里!你这个,这个——”
德拉科也反应过来,他瓷白的脸“刷”地红了,小少爷惊慌失措地偏着头去看李觉夏。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朋友了,你接受了我的礼物了,并不是吗?”
他越说,声音越委屈。
“尽管——你一次都没有戴过,我以为你会喜欢的,我特意去信问过妈妈,她说,女孩子都会喜欢那枚胸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