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武功高强,招招狠辣,朱颖虽然武艺不俗,但毕竟寡不敌众,渐渐落于下风。
沈玉书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试图用剑鞘格挡黑衣人的攻击。
然而,失去内力后,他的招式软绵无力,被黑衣人轻松化解。
一个黑衣人瞅准时机,一掌击中沈玉书的胸口,将他击退数步。
沈玉书踉跄着勉强稳住身形,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齐麟和朱颖见状,心中焦急万分。
朱颖怒喝一声,手中长鞭如灵蛇般舞动,逼退了面前的两个黑衣人,想要去支援沈玉书。
然而,另外两个黑衣人却死死缠住她,不给她脱身的机会。
齐麟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与黑衣人激战正酣。
他武艺并不高,很快身上也渐渐挂了彩。
一个黑衣人趁他不备,一脚踢中他的腹部,齐麟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险些脱手而出。
沈玉书眼见齐麟和朱颖都陷入苦战,心中焦急如焚。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再次冲了上去。
他不再使用花哨的招式,而是凭借着本能,用最简单的格挡和闪避来应对黑衣人的攻击。
一个黑衣人狞笑着挥刀砍向沈玉书,刀锋凛冽,眼看就要将沈玉书劈成两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轻飘飘地一指点在刀身上,“叮”的一声脆响,精钢打造的刀身竟然应声而断!
沈玉书定睛一看,来人竟是那在茶摊和破庙两次遇到的邋遢老道!
老道一身酒气,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步履蹒跚,怎么看都像是个醉鬼,更别说是什么绝世高手了。
他手里提着一个酒葫芦,摇摇晃晃地走到沈玉书面前,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地说道:“嗝……几个小毛贼,也敢在此撒野?”
黑衣人见他这模样,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哪来的老叫花子,也想来管闲事?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杀了!”
老道嘿嘿一笑,醉醺醺地说道:“杀我?就凭你们几个小虾米?”
他说着,晃晃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黑衣人说道:“你们一起上吧,老夫让你们一只手。”
黑衣人被他这轻蔑的态度激怒了,纷纷挥舞着兵器,朝着老道扑了过去。
“臭道士,你找死!”
断刀黑衣人暴喝一声,挥舞着手中半截断刃,状若疯虎般扑向老道。
断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光,直取老道咽喉。
老道却似早有预料,身形微微一晃,便如一缕青烟般避开了这凶狠的一击。
他足尖轻点地面,身形飘忽不定。
只见他左手负于身后,右手并指如剑,看似随意地挥洒点刺,却蕴含着莫大的威力。
另一个黑衣人手持钢鞭,舞动如风,鞭影重重,将老道笼罩其中。
老道却丝毫不惧,身形在鞭影间游走,如闲庭信步。
他屈指一弹,正中鞭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道顺着钢鞭传导而去,黑衣人只觉虎口剧震,钢鞭脱手而出。
未等他反应过来,老道已欺身而至,一指点在他的胸口。
黑衣人闷哼一声,踉跄倒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其余两个黑衣人见状,心中胆寒,却不敢逃走,只得硬着头皮围攻老道。
老道冷笑一声,身形陡然加快,化作一道残影。
拳掌翻飞,指风凌厉,招招直取黑衣人要害。
只听几声惨叫,两个黑衣人已被老道点中穴道,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断刀黑衣人见同伴尽皆被擒,心知不敌,转身欲逃。
老道冷哼一声,屈指一弹,一枚石子破空而出,正中黑衣人后心。
黑衣人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昏死过去。
黑衣人见大势已去,纷纷丢下兵器,连滚带爬地逃进了山林之中,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齐麟和朱颖都看呆了,这老道的武功,简直深不可测!
“多谢道长相救!”
沈玉书拱手道谢。
老道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要不是看在你还算顺眼的份上,老道才懒得管这闲事。”
他说着,目光落在了沈玉书的胸口,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你的病,又加重了。”
沈玉书一愣,下意识地捂住胸口。
他体内的丹田的位置隐隐作痛,最近确实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但是并未告诉任何人,难道这老道……
朱颖双手抱胸,秀眉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老道士,虽然谢谢你出手相救,可你这一路尾随我们,是不是不太合适?”
老道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老夫回自己的家,怎么成尾随尔等了?”
他说着,指了指山顶隐约可见的寺庙轮廓。
齐麟一愣,挠了挠头:“不对啊,这璇玑山上明明只有一个主持和一个住在草屋里的汉子啊。”
老道斜睨了他一眼:“小子,谁告诉你寺庙里不能有道士了?这寺庙里的主持,还是老夫的师弟呢!”
他随即转向沈玉书,眼神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的丹田出现了问题,虽然我有心为你恢复丹田,但那手法还得我师弟来。既然你我有缘,就跟我进寺庙吧。”
沈玉书心中一喜,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此,跟着老道上山。
朱颖和齐麟紧随其后,心中都对这老道和破败的璇玑寺充满了好奇和警惕。
山路崎岖,夜色渐浓。
沈玉书边走边问:“前辈,您为何在这寺庙中当道士?”
老道捋了捋凌乱的胡须,咧嘴一笑:“老夫道号无忌。本来嘛,老夫也是和尚,可和尚不能吃肉不能喝酒,老夫受不了啊!”
“奈何老夫自己修炼出了一套算卦之法,就自己封自己为道,成了这寺庙里唯一的道士!”
他说着,又神秘兮兮地补充了一句:“说起来,你们这批人,还是这寺庙五年来第一批进来的客人。“
“我提醒你们!我那师弟脾气比我还臭!和尚嘛,主要就是太轴了!”
老和尚的目光落在沈玉书身上,浑浊的双眼似乎闪过一丝精光,他缓缓说道:“丹田受损?上次你来的时候口气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