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沙哑而低沉:“你不懂。”
“哦?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做人体实验和生化人的实验,还有和鹰潭国的那个叫基斯顿的人合作?”
我步步紧逼,试图揭开这层层迷雾。我的语气中既有愤怒,也有不解,更多的是对人性底线的质疑。
“你说了,也许我会放你一回也说不定。”
黄德州闭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
他开始讲述,那是一个关于救赎与毁灭的故事,一个关于科学与伦理的碰撞,一个关于人性与利益的抉择。
“其实,这一切的源头,都源于我对永生的渴望。”黄德州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凄凉,
“我曾是一个对科学充满无限热爱的青年,渴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解开生命的奥秘,实现人类的永恒。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我逐渐意识到,仅凭现有的科技,要实现这一目标简直是痴人说梦。”
“于是,我开始寻找新的途径。我游历了世界各地,拜访了无数专家学者,最终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我接触到了基斯顿。
他是鹰潭国一位着名的生物学家,对基因工程和生化技术有着独到的见解。
他告诉我,他们正在进行一项前所未有的实验,旨在通过基因改造和生化技术,创造出一种超越人类的存在——生化人。
这种生化人不仅拥有强大的力量和智慧,更重要的是,他们可以实现永生。”
“起初,我对此持怀疑态度。但当我看到他们初步的实验成果时,我震惊了。那些生化人,他们拥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仿佛就是未来的神只。
我被这种力量所吸引,开始与他们合作,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发现,这项实验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风险和伦理问题。”
“人体实验?是的,我们确实进行了人体实验。但那不是为了纯粹的科研目的,而是为了验证基斯顿的理论是否可行。
我们选取了一些自愿者,他们大多身患绝症,生命垂危。
对他们而言,这或许是唯一的生机。然而,实验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很多人因为无法承受基因改造的痛苦而死去,只有极少数人成功存活下来,并成为了生化人的雏形。”
“至于和基斯顿的合作,起初我只是为了获取更多的技术支持和资源。但渐渐地,我发现他已经陷入了疯狂的境地。他不仅仅满足于创造生化人,更想要通过基因武器来控制整个世界。我试图阻止他,但已经太晚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变成了一场无法回头的赌博。”
说到这里,黄德州的眼中闪过一丝悔恨和痛苦。他低下头,双手掩面,仿佛要将自己的悔恨和绝望都掩藏在黑暗之中。
“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我背叛了自己的信仰,背叛了人类的道德底线。,但我已经无法回头了,只能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我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述,心中五味杂陈。愤怒、同情、悲哀……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无法平静。
我看着黄德州,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救赎的可能。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继续和基斯顿合作,还是选择坦白一切,接受法律的制裁?”
黄德州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决绝。“我选择后者,我知道,我所犯下的罪行已经无法挽回,但我不想再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用我的余生来弥补我所犯下的过错。”
我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在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里,黄德州的选择无疑是一种难得的勇气与担当。
我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黄啊,去自首吧,或许这样,你还能找到一丝救赎的可能。”
黄德州站起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中既有感激也有释然。
他点了点头,转身向客厅里面的一个小房间,然而,就在他即将迈进房间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帮我完成。”他转过身来,目光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
“什么事?”我问道。
“帮我找到那些幸存的生化人。他们是无辜的受害者,不应该被基斯顿所利用。我希望你能找到他们,给他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黄德州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恳求。
我点了点头,郑重地答应了他。“你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去找到他们,他们也是人类的一部分,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黄德州的眼神有些空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再次缓缓地点了点头,仿佛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一般。
随后,他转过身去,脚步沉重地朝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显得如此无力。
当他终于踏入房间时,那扇门在他身后轻轻地合上,发出了轻微的“咔嗒”声。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这份宁静,黄德州站在屋子中央,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划破了这片死寂。枪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震耳欲聋。
黄德州手中握着的那把枪,枪口还冒着缕缕青烟,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直直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鲜血从他的头部汩汩流出,迅速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就这样,黄德州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或许对他来说,这便是自我解脱的唯一途径吧,然而,他的离去却给世人留下了无尽的思索与警醒。
黄德州的故事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了人们在追逐科学进步时所容易忽视的问题——人性的底线和道德的约束。
科技发展固然重要,但如果失去了这些基本准则,那么所谓的进步很可能会变成一场灾难。
因此,这个故事将会作为一段永恒的警示铭刻在人们心中。
它时刻提醒着我们,无论前方的道路多么崎岖漫长,无论面临怎样的诱惑与挑战,我们都绝不能忘却人性的光辉和道德的力量。
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够在探索未知的征程中稳步前行,走向更加光明璀璨的未来。
客厅里昏黄的灯光仿佛被厚重的黑暗所吞噬,只能勉强照亮一方小小的天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黄德州的结局,如同一枚沉重的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澜,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如炬,穿透了黑暗,落在了迢子那微微颤抖的身影上。他的身体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无助而脆弱,显然已经意识到了即将到来的命运。我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气氛全部吸入胸膛,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如刀,直视着迢子。
“好了,事情已经解决了,迢子,现在轮到你了。”我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这句话如同一道冰冷的判决,让迢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逃避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恐惧和绝望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大哥,大哥,我错了,我去自首。”他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头低得几乎要碰到地面,仿佛要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罪孽。
我并没有立即回应他,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默默地观察着他。我要让他的恐惧和内疚继续发酵,因为我知道,现在从他口中得到的信息,对于揭开整个事件的真相至关重要。
迢子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他的声音几乎要淹没在寂静的空气中。“大哥,我才干第二批。”他试图用这句话来为自己辩解,仿佛这样可以减轻自己的罪责。然而,我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如同锐利的刀锋,直刺他的心灵深处。
“第一批多少人?这些人都来自哪里?”我问道,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然而,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敲打在迢子的心上,让他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迢子知道,现在只有坦白才能减轻自己的罪责。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吸入胸膛,然后开始交代。“第一批……就有十个人,她们都是我从不同的城市骗来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仿佛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我听着他的交代,心中却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泛起一丝波澜。我知道,这些信息对于揭开整个事件的真相至关重要。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