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和晴儿回到禅房,坐在昏暗的烛光下。
萧剑准备休息!
可晴儿却反复琢磨着,住持所念的诗句,“夫君,你也想一想,这诗到底是何意?”
晴儿眉头紧锁,眼睛紧紧盯着那跳跃的烛火,仿佛要从其中寻出破解谜题的线索。
萧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试图将诗句中的每个字与现实联系起来。
他虽然不信,但也在考虑,就像解谜题一般,在猜着谜底。
过了许久,晴儿突然眼睛一亮,惊道:“夫君,这诗句里说的‘龙与凤’,莫不是指皇上和云云?
京郊暗影起,难道是说他们会在京郊遭遇危险?”
萧剑听后,虽心中仍有疑虑,但看着晴儿那深信不疑的模样,也不好反驳。
晴儿站起身来,神情焦急地说道:“夫君,我跟你一起上路会拖累你的。
你别管我!
你赶紧连夜骑马回京,向云云和皇上报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真的出事,咱们后悔莫及。”
她的眼中满是恳切,双手紧紧抓住萧剑的手臂,仿佛在抓住最后的希望。
萧剑拗不过晴儿,看着她那担忧的眼神,心中一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来到马厩牵出自己的马。
月光下,晴儿站在寺门口,目送萧剑离去。
萧剑翻身上马,回头深深地看了晴儿一眼,“你自己在寺里要小心,等我回来。”
说罢,一拉缰绳,策马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渐行渐远。
萧剑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后,晴儿心急如焚。
她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刻都无比珍贵。
稍作镇定,她便立刻朝着侍卫们,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裙摆随着她急促的步伐轻轻摆动。
来到侍卫面前,晴儿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恳切,她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是否可以向京中传信?”
两名侍卫闻言,先是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点头回应,“可以。”
他们虽只是普通侍卫,却也从晴儿严肃的神情中察觉到此事的非同小可。
晴儿闻言,立刻从怀中掏出早已写好的信件,双手递向侍卫,郑重地说道:“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京城。
这信件关系着皇上的安危,切不可有失。”
两名侍卫见晴儿如此严肃,也收起了平日里的随意,神色变得极其郑重,齐声应道:“好,晴格格放心,奴才马上就传信。”
说罢,其中一名侍卫迅速转身,从一旁的鸽笼中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只信鸽。
那信鸽通体雪白,在侍卫的掌心不安地扑腾着翅膀。
另一名侍卫则接过晴儿手中的信件,动作熟练地将其卷成细长条。
再用细绳仔细地绑在鸽子的腿上,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
在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侍卫轻轻托举信鸽,对着它轻声说道:“快些飞,一定要把信送到。”
随后,他猛地扬起手臂,信鸽扑闪着翅膀,带着使命直冲云霄,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晴儿望着信鸽远去的方向,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对两名侍卫说道:“辛苦了,此事功成,我定会向皇上给你们请功。”
两名侍卫连忙摆手,只是普通地寒暄了一句,“都是奴才分内之事,不敢当。”
他们嘴上虽这么说,但心中难免有些不以为意,只当是晴儿过于紧张,并未将此事真正放在心上。
谁能想到,日后这一举动,竟真让他们立下大功。
待一切结束,晴儿转身缓缓朝禅房走去。
月色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略显单薄的身影。
回到禅房,她坐在床边,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思绪万千。
这一夜,窗外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可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满心都是对京城中局势的担忧。
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萧剑策马狂奔的画面,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都能平安无事。
而此时的萧剑,正不顾一切地朝着京城飞驰。
他伏在马背上,双腿紧紧夹住马腹,手中的缰绳不断挥舞,催促着马匹加速再加速。
月光下,他的脸庞被寒风吹得有些发红,发丝肆意飞舞。
他片刻都不曾歇息,将速度提到了极致。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宛如尖锐的哨音。
要不是他内力极佳,体力超乎常人,恐怕早就难以支撑。
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回京城,将危险告知乾隆和萧云,护他们周全。
两日后
养心殿内,乾隆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宽大的书桌前,专注地批阅着奏折。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间快速扫过,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点头,手中的朱笔不时落下,写下批示。
一旁的软榻上,萧云慵懒地半躺着,手中捧着一本精美的画本子。
她的眼神时而落在画本子上,时而望向乾隆。
她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静静地陪伴着乾隆。
就在这静谧的氛围中,小路子的声音从养心殿外清晰地传来,“皇上,普宁寺有信件传来。”
乾隆听到声音,手中的笔微微一顿,眉头下意识地微微一皱,抬起头,沉稳地说道:“呈上来。”
小路子快步走进殿内,双手将信件恭敬地递到乾隆面前。
乾隆接过信件,轻轻展开,上面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京郊暗影起,龙与凤难栖。
血光映天日,灾祸尽在期。”
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着,确定是晴儿的笔迹。
接着,他继续往下看,后面写着,“皇上,这是普宁寺住持给的偈语。
我和萧剑猜测可能是你们会有危险。
那住持还说萧剑命格奇特,可以替你们挡灾。
我已经让他连夜归京,这几日万望小心,晴儿。”
乾隆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开口,将信中的内容念了出来。
萧云原本还悠闲地看着画本子,听到乾隆的声音。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立刻从软榻上起身,神色紧张地说道:“弘历,你说会不会是玄冥要开始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