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饭”秦清浅看着赵薛。
“上道”赵薛直接拿出一份给秦清浅。
红莲马上掏钱,直骂黑心烂肝,这样的饭卖十五两,真敢卖。
“还是十送一?”萧翊看着自己的家人面黄肌瘦,好久不见荤腥。
“行吧”赵薛直接卖了。
其他人也跟着买了,高泠月买了两份给了司胤宸一份。
司胤宸见赵良娣缩在一边“慧娘你吃。”
赵慧娘看着司胤宸并没有接,双眸泛着泪光“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不许查孩子的死因,为什么不抓住凶手?”
司胤宸沉默一会儿,还是将饭放在她手里“这件事是本王对不起你,那时候林清雅对本王还有用,她知道番薯这种食物。”他并没有提赵昭。
“所以牺牲我得孩子吗?”赵慧娘看着司胤宸声音沙哑带着哭泣。
“我给你道歉”司胤宸看着赵慧娘神情复杂。
“那只猫是……宗林看着赵慧娘打算说出赵昭。
“别说了,到此为止”司胤宸打断宗叔的话,这件事他也有责任,且赵昭和嬷嬷已经不在了。
这事有其他的内情,所有人在心里猜测。
“吃吧”秦清浅把自己的饭菜给司胤宸,她在外面都吃过大肉包了“棉衣要不要?不要走了”
“十五两如何?我们没剩多少钱?”张卓霖看着秦清浅着实难为情。
秦清浅看着这些人“行吧,这边物价是真贵,越往前走只会越贵,我也不强求你们,还是一口价,不赊账。”
“十五两就十五两”柳如意知道她们说的没错“给我一套”而且王爷在,不可能挣太多钱。
司胤宸看着秦清浅没有多说什么,塞北他了解一些,物价稀有所以比其他地方都高。
“小主,给我们三套”宗越看着秦清浅拿出银子。
秦清浅爽快的给他三套“等到塞北你就知道,我真没喊贵”
“我爹知道,特地让我买的”宗越看着秦清浅一笑拿了三套衣服。
其他人也跟着买了几件,高泠月开口“秦清浅你不给王爷买吗?”
“王妃这么识大体不如给赵良娣也买一套?你看你给王爷买的饭不都给赵良娣了吗?你总不能这么狠心看她冻死?王妃这么善良肯定是不忍心的,香荷拿一套给惠娘然后找王妃收钱”给她找事是吧,显着你了,秦清浅看着高泠月得意一笑“那就多谢王妃了”
“王妃十五两”香荷马上把衣服给赵慧娘后伸手给王妃要钱。
高泠月看着秦清浅眼里满是戾气,眼下不得不掏钱只能给了。
秦清浅见高泠月付钱随即一笑,随便拿出一套衣服丢给司胤宸“这不是吗?”
林诗音在旁边忍不住笑了“香荷啊,既然王妃给赵良娣都买了,我的自然不能少,拿一套过来,相信王妃姐姐不会不给钱的,谢谢王妃了”
“好嘞”香荷马上又拿了一套给林诗音。
“这不要钱的就是保暖啊”林诗音穿上棉袄看着高泠月一笑,白捡的衣服,暗骂一声蠢货。
高泠月一口银牙都咬碎了,又掏出三十两“给我一套”
“好嘞”香荷马上给高泠月一套衣服。
高泠月盯着秦清浅和林诗音,两个贱人竟敢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等着到了塞北,要她们好看。
“给我十二套”萧翊看着秦清浅拿银子出来。
红莲拿出十二套棉衣后喜滋滋的收钱。
大家舒舒服服睡了一觉,不受冻了,也吃得不错。
清晨,风沙很大,天又热。
“赶路人,快点……”赵薛在牢房里大喊起来“快点。”
秦清浅被司礼宸的侍从叫马车里看诊。
“昨天买了你开的药,你看看有没有效果?”司礼宸看着秦清浅问。
秦清浅把脉“只要你不喝酒,不熬夜,禁房事,加上我的药慢慢调理,大概半年可以恢复,但你想房事持久一些,就需要针灸加药浴,吃食上更要注意,切忌大鱼大肉,至于想要孩子,一年半载也不是不可能,你身体亏空完了,连个小丫头你都打不过。”
司礼宸沉默了,现在他走几步就喘得不行,而且房事已经完全不行了,他基本上成了一个废人,以前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眼里变得深沉,他身边从来没有人制止他,想方设法带他出去玩,哪里好玩去哪里,各种各样的美人和美酒。
秦清浅见司礼宸意志消沉,面容深沉“我很感谢你一路为我遮掩真实身份,所以我会尽可能让你恢复,这一段时间你先吃药,到了塞北我在根据你的情况给你重新换药方。”
司礼宸看着马车外面“本王身边从没有人告诉本王哪些事是对,哪些事是错,最开始也有几个,忠言逆耳,本王全部处死了。”
秦清浅看着司礼宸“现在悔悟也不晚”
“如若不是遇到你,本王算是彻底废了,本王身边的人是父皇亲自挑选的”司礼宸双眸通红,却忍不住嗤笑一声“原来最开始,本王便注定了今日的结局,世人都说父皇宠我,惯子如杀子,本王现在声名狼藉,在世人眼中是个不学无术吃喝嫖赌的废物。”
秦清浅看着司礼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现在幡然醒悟也不晚,你是皇家人,哪有那么简单,我家王爷爱国爱民不也被贬为庶民流放?”
“所以本王一路上没有为难他,也没有为难萧将军和赵远,赵远是个好官本王知道”司礼宸倒了一杯茶握在手里。
“你知道你还贪污,连累我们家王爷……”秦清浅看着司礼宸带着埋怨。
“当初赈灾,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吗?皇上让本王去的时候,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国库空虚,让本王去去就回,后面五哥会协助”司礼宸看着秦清浅喝了一口茶。
“这不是就是做局?”秦清浅看着司礼宸“虎毒还不食子”老逼登心真阴暗。
“本王虽然纨绔,但也知道里面的严重性,不可否认本王是贪了,但皇上说的五十万两,拨下来却只有二十万两,本王留了十五万两下去,你父亲私自贪了五万”司礼宸看着秦清浅“你父亲胃口不是一般的大。”
“他一定不得好死”秦清浅义愤填膺怒骂道“那些都是灾民救命钱”
“一开始这便是一个局,针对五哥的局,随后皇上用本王纨绔的名号堵了那些说本王贪污的嘴”司礼宸紧握着茶杯“只是本王现在醒悟得太晚了,本王知道父皇不喜欢太子,更不会传位给他,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