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已经晕了过去,衣服上血迹斑斑,显然已经受伤,张木瓜被父亲的这波操作弄糊涂了,她的父亲历来不肯认输,只要决定了的事,就是做错他也会坚持去做,今儿个怎么会发善心,他要放二狗哥一条生路吗?
这时一个家丁将王二狗扶到他坐的那匹马上面,接着翻身上马,坐到王二狗身后,这下子众人齐声呐喊,赶马往高家坳方向奔去。
王二狗醒来后,见到自己已经松绑,他也不敢造次,抢夺一匹马逃跑,只能抓住骏马鬃毛,任其奔跑。
张木瓜见王二狗已经醒来,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论到了高家祠堂大家会商量怎么处置王二狗,起码他能够获得一时半会的安宁。
再说高太爷正在清风镇跟商人们洽谈皮草生意,哪知一只信鸽从空中飞来,落到他的肩头上,高太爷情知有事,抓住信鸽,解开了绑在信鸽小腿上的纸条。
得知孙女失踪,高太爷差点眼前一黑,不过他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硬生生装作很镇定,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旁边的一个唐姓皮草商问到信鸽带了什么消息来,高太爷只说家里过几天要办喜事,要他快点回去置办一些家具。
高太爷跟那帮皮草商告辞后,他这才发觉赶回家是何等重要,但苦于自己已有六十挂六,一般都是坐着轿子去跟商贩们打交道,在骏马上颠簸,他可受不了这种情况。高太爷赶到家,已是三天以后的事,说来奇怪,这几天高员外软禁在高家大院,除了见不到张木瓜外,他的温饱问题高家给他解决了,这家人就是在等高太爷回来后一起商量对王二狗这个人怎么进行处理。
张木瓜见不到王二狗,也不知道家里人把他怎么样了,向高家大院的任何人打听,都得不到半点信息,要么说不知道,要么有家丁或者丫鬟干脆就说,王二狗好像被一顿毒打,吐血过多死了。
张木瓜坚信王二狗还活着,除非亲自看到他的尸体,否则任何噩耗都是唬人的。张木瓜事实上已被高家大院的人进行了人为隔离,谁都不敢跟她多聊几句,唯恐被高长天或者他的眼线看到听到。
听到高太爷回府的喊声,高员外和高长天马上从里院迎了出来,高长天跟爷爷的关系,比跟父亲的关系更好,高员外反感儿子舞枪弄棒,高太爷却认为没有武艺的人,在江湖上就是个废柴,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等到高太爷进到大堂时,楚之龙起身照相迎,高太爷赶忙上前说道“楚公,这次原本约你来高家坳下棋,顺便请你谈谈你在道行方面的修为,哪知这次家里实在是事物繁多,咱们今天干脆什么都不要想,先战过三百回个。”
高长天不好违逆爷爷的话,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爷爷,说道“爷爷,这次庙戏发生的事,我们已经飞鸽传书给你了,莫非你没有收到?”
高太爷笑道“小天做事还是那么毛毛糙糙,你们在家里应该已经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了,难道还要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来给你们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