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却又很小,杜刚笑声未落,柴风田早已迎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说道“今日得见杜师兄,太令我觉得意外了,当年我师兄弟在五台山,你执意要学八卦棍,我偏爱杨家追魂枪,我们一起在觉慧大师处学武七年,后来各奔东西,哪知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阔别多年的师兄你!”
杜刚一手搭在师弟的肩头上,说道“当年我两兄弟在练成各自的绝技以后,原本要请觉慧师父见证我们哪个的武功最好,哪知第二天觉慧大师却离奇地死去,谁也不知道是谁害了他,一转眼,都过去十多个年头了。”
柴风田悲愤交加,说道“这的确是个千年难遇的奇案,觉慧大师从来就与世无争,有哪个挨千刀的人,会让觉慧大师死得不明不白的?”
高员外也是现在才知道陆伯阳在院子里,他早就把陆伯阳当做高家的乘龙快婿,现在见女儿张木瓜跟陆伯阳并肩站着,他心里一甜,原来女儿是在吊自己的胃口,其实她心里早就有陆伯阳的位置了。
陆伯阳见到高员外,急忙上前跪拜,高员外把他一把拉住,说道“高家的大门随时都为陆公子开着,只要陆公子能够来到我家,我们都会热情接待的。”
古方正要跟主人说话,哪知却被高长天制止。
高长天知道古方已经受了重伤,现在正是赶走他的时候,还有他那几个狗仗人势的徒弟?
这时高员外也看到了身受重伤的古方,他大吃一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在高家大院怎么会有人受伤?”
柴风田回应道“这都怪这个受伤的仁兄,我们从清河镇赶来,想看看张木瓜小姐烫伤到什么程度,可是我们来到这里时,他不认我们这些从外地赶来的朋友,还指使高少爷让我们找客栈住,高员外,你说这种人通情达理吗?”
高员外看向儿子高长天,高长天知道父亲要发难,毕竟这些人正是来自姐姐去相亲的清河镇陆家,今天怎么也得把古方当做替罪羊,要不是哪边自己都难脱身。
高长天说道“事情确如柴伯父所言,我本来是要把陆公子他们安顿在高家大院的,就是古伯父疑心太重,说这些人来历不明,不能听什么信什么,得让他们在高家坳找个客栈住下,等你回来再做定夺。”
高员外看着古方,问道“古三哥,天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古方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很显然,自己虽然有错,但高长天优柔寡断,谋而不决,反倒把自己害了。
于是他说道“员外,高少爷是高家的主人,我们这些下人,哪里能够替主人做主呢?”
高员外见古方把责任推向儿子那边,心里早有不满,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他却不能跟古方闹掰。他城府很深,从不让别人知道他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高员外说道“陆公子等人来到高家大院,陆公子等朋友来到我家,真的很欢迎,管家,还不快去准备酒席,为陆家人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