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瞥了她一眼:“你这么喜欢孩子,为何不再生一个?”
白素烟一脸黯然地道:“你们有所不知,澜儿他爹……其实不太行。”
云溪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之色:“难不成太祖皇帝变成了一个太监?”
白素烟摇了摇头:“倒不是变成了太监,而是他的身体已经无法让女子怀孕了。”
云溪若有所思:“纵欲过度?”
白素烟道:“不是。”
云溪却又道:“肯定是纵欲过度,毕竟他是一个皇帝,而且他也有不少的妃子,据说他除了师父之外,还有十多个儿女。”
白素烟正要开口反驳,但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事,表情就变成了欲言又止。
云溪啧啧地道:“太祖皇帝也是挺厉害的,我爹说太祖皇帝的能力十分之强悍,曾与一位陌生女子大战了七天七夜,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白素烟眨了眨眼睛,故作羞涩:“不瞒你说,其实那位女子便是我。”
云溪:“……”
白素烟娇笑道:“澜儿他爹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其它方面的战斗力都堪称一绝。”
云溪好奇地问道:“有多绝?”
白素烟嫣然一笑:“让人飘飘欲仙。”
云溪转头看向容澜,眼睛微微发亮:“师父,我也想要飘飘欲仙。”
容澜并没有理睬云溪,扫了白素烟一眼,冷淡道:“滚。”
白素烟顿时委屈了:“澜儿,你还记得我是你亲娘吗?”
容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滚。”
白素烟:“……”
云溪对着白素烟道:“身为一个慈母,你应该要听儿子的话,所以你还是快点滚吧。”
白素烟瞥了云溪一眼,冷哼道:“你现在很得意是吗?”
云溪点了点头:“是啊,我很得意,也知道你现在肯定是非常想掐死我,但你却不敢动手,因为你怕师父会一巴掌拍死你。”
白素烟闻言,顿时又被气得牙痒痒的。
……
随着冬季过去,春天又来了。
在这个冬季里,云溪过得一点也不寂寞,除了有师父陪着之外,总是催他们生孩子的白素烟也时不时地与她进行‘相互伤害’。
而云溪脸上的笑容也变多了。
因为她每次看到白素烟被容澜教训的时候,她都会幸灾乐祸的笑。
虽然被教训的人,经常也会有她在其中。
但她却玩得不亦乐乎。
而容澜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则被她给收藏了起来,而且还不给任何人看。
不过云溪也说了,在成亲之日,她必定会将定情信物拿出来的。
白素烟依旧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在她的身上,也完全展现出了‘皇帝不急太监急’,虽然她每次在说到生孩子的时候,总是会被容澜给点哑穴。
这一天中午,云溪又在与容澜一起用膳。
云溪的嘴里正咬着一条青菜,却突然听到容澜说道:“一个月后,启程前往仙人岛。”
听到这话的云溪,当即怔了一下,随即又有点犹豫地问道:“师父,你是打算在仙人岛与我成亲吗?”
容澜点了点头。
云溪伸手挠了挠后脑勺:“那我爹他们岂不是无法参加我的婚礼?”
容澜道:“你可以把他们带上。”
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被他们给吵着。
因为云溪住在沧澜庄里的缘故,慕惊月和慕流轩都已经算是沧澜庄的熟客了。
云溪闻言,又禁不住愣了一下:“师父,仙人岛不是一个很神秘又特别重要的地方吗?你怎么还让他们去?”
容澜看着云溪,表情疑惑:“我何时说过仙人岛很神秘?”
在他的眼里,仙人岛只不过是一个他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而已, 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云溪:“……”
又是她自己想多了吗?
容澜对着云溪道:“你想多了。”
云溪有点郁闷,随后又问道:“师父,你娘会答应吗?”
容澜淡然地回答:“她的意见不重要。”
云溪眨了眨眼睛:“既然师父说她的意见不重要,那么我便将她的话当作是耳边风好了。”
在用完午膳后,云溪便去了安乐侯府,然后跟慕惊月和慕流轩说了此事。
慕惊月和慕流轩都十分高兴地答应了跟他们一起去仙人岛。
之后云溪又去跟容澈枫说了此事。
容澈枫在得知他们要离开奉天城后,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决定跟他们一起走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大家都是在嬉闹之中度过。
到了离开奉天城的这一天,所有人都聚集在沧澜庄。
叶茂给他们准备了一辆马车,不过只有容澜和云溪坐在里面。
而叶茂则负责充当马夫。
至于其余的人,都选择了骑马。
其实白素烟一点也不想骑马,但奈何容澜不让她进马车去。
容澜拒绝让她进马车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纯粹地不想让白素烟与云溪待在一起。
暂时充当马夫的叶茂,在容澜与白素烟之间,十分果断地选择了容澜。
毕竟少爷比夫人要恐怖多了。
比如少爷有本事掐死夫人,但夫人却可能连少爷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白素烟坐在马背上,但眼睛却时不时地瞥向旁边的马车。
对于白素烟的真实身份,慕惊月和慕流轩还有容澈枫都已经知道了。
刚知道的时候,他们还是很震惊的。
但相处之后,他们又发现,其实白素烟的性格也没比云溪好到哪里去。
于是他们便淡定了。
因为他们几个都最怕面对那种严肃又不苟言笑的人。
马车里,云溪正抱着兔子撸毛,半眯起双眼,又舔了舔唇:“师父,你对徒儿真好,怕徒儿会挨饿,便将小乖乖也带出来了。”
容澜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将兔子从她的手里解救出来。
云溪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兔子毛,轻喃道:“这是师父的武器,必须要收起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兔子毛塞进了一个荷包里。
容澜:“……”
云溪转头看向容澜,突然问道:“师父,你喜欢吃兔子肉吗?”
容澜面无表情:“不喜欢。”
云溪瞅着容澜,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那师父喜欢吃什么?”
容澜回答:“为师喜欢吃素。”
云溪又问道:“那师父喜欢吃徒儿吗?”
容澜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不喜欢。”
云溪的表情瞬间变得幽怨起来。
容澜对此视而不见。
云溪看着容澜道:“师父,你再这样子的话,徒儿会怀疑你不行的。”
容澜蹙眉:“闭嘴。”
云溪道:“师父,你娘也是这么认为的。”
容澜冷冷地瞪了云溪一眼:“她说你是一个蠢货,难道你也认了?”
云溪摇了摇头:“这不能认,毕竟她是睁眼说瞎话。”
容澜没有再说话,姿态慵懒地侧躺在卧榻上,白皙细腻的手支着头,如瀑青丝倾泻而下,白衣胜雪,肌肤似莹玉,美丽不可方物。
毛茸茸的兔子十分乖巧地蹲在他的身前。
云溪目不转睛地盯着容澜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猛地扑了过去,接着随手拎起兔子,将它丢到另一边的卧榻去。
她几乎整个人都压在容澜的身上,手也不安分地摸着他的腰,咬了咬唇,语气委屈:“师父,徒儿的定力很差,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随意地勾引徒儿?”
容澜:“……”
云溪凑近容澜的脸庞,然后亲了一下,叹息道:“师父,徒儿迟早也会因为流鼻血而死的。”
容澜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冰眸如雪,语气淡漠:“为了你的性命着想,为师决定不与你生孩子了。”
云溪闻言,禁不住一惊,同时瞪大了眼睛。
容澜凝视着她,忽然轻轻一笑,轻启薄唇:“在你与孩子之间,为师一定会选择你。”
云溪下意识地握住容澜的手,急忙解释:“师父,你不用怜惜徒儿,为了师父的幸福着想,徒儿愿意牺牲自己的鼻血。”
容澜看着她,冰眸似水,勾了勾唇角:“为师舍不得让你流血。”
云溪连忙又道:“师父,徒儿血多,不怕流。”
容澜又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语气轻缓:“但为师不想睡在一张有血的床上。”
云溪委屈了:“师父说了这么多话,主要还是嫌弃徒儿对吗?”
容澜风轻云淡:“你知道就好。”
云溪:“……”
她突然有点讨厌师父的坦诚了。
将近天黑的时候,他们进入了一座小镇休息。
在夜深人静之时,却突然有一道黑影从窗口掠过。
云溪恰好还没入睡,视线瞥向了窗口的位置,只见在窗口上方,正有一个圆圆的东西往下移动。
紧接着,只见有一根竹管戳破了窗纸。
还有一阵阵的白色烟雾从竹管之中冒了出来。
云溪用一只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则抬了起来,然后往窗口的位置一挥,顿时有一股内力打了出去。
整个窗在瞬间破碎了。
就连那些迷烟,也被云溪的内力给推了出去。
就在下一刻,又传来砰的一声响。
云溪立刻下床,然后跑到窗口处,探出脑袋,眼睛往下看。
只见有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其他人,也纷纷跑到了云溪的房间来。
云溪见到他们后,便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
慕流轩听完后,便立即从窗口跳了下去,然后对着那昏迷不醒的男子拳打脚踢。
他怒声道:“长得这么猥琐,肯定是觊觎我女儿的采花贼。”
慕惊月双臂环胸,倚靠在窗框边,眼睛往下瞥了一下,见慕流轩打得正起劲,便忍不住出声提醒:“你注意一点,不要直接把人打死。”
如果对方真是采花贼的话,那肯定是不能轻易地让对方死掉。
云溪移步走到了容澜的身边去,与他靠得很近,手指揪着他的衣袖,小声地道:“师父,徒儿有点害怕。”
容澜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溪儿,不要总是对为师说谎。”
云溪撇了撇嘴角:“师父也总是不解风情。”
容澜:“……”
经过询问,那个对云溪使用迷烟的黑衣男子,确实是一个采花淫贼,于是慕流轩当即把对方给阉掉了。
那采花淫贼瞬间被下半身传来的剧痛给弄得直接崩溃,惨叫声凄厉如鬼哭狼嚎。
慕惊月又一脚把对方给踢到昏迷过去,语带嫌弃地道:“难听死了。”
慕流轩问道:“要怎么处置这个家伙?”
“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问?当然是直接杀。”慕惊月鄙夷地看了慕流轩一眼后,便又随手抽出了容澈枫的长剑,然后直接刺向了那采花淫贼的心脏。
一剑毙命。
容澈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怎么总是拿我的剑用?”
慕惊月道:“谁让你站在我的旁边,还刚好拿着剑,所以我就顺手取来杀人了。”
容澈枫把剑放回剑鞘之中,神色有点郁闷。
见事情已经解决,容澜便转身走了。
云溪见状,连忙追上去,可怜兮兮地道:“师父,那间房已经不能再睡了。”
容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云溪眼巴巴地看着容澜:“师父,徒儿可以与你一起睡吗?”
容澜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目不斜视地走着,但却握住了她的手,与她一起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云溪顿时高兴了。
进入房间后,云溪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而站在门外的慕流轩,却是一副纳闷的样子,见慕惊月走过来,便忍不住出声:“小溪刚才的样子,似乎很高兴。”
慕惊月点头:“妹夫肯让她进房间,她自然是十分高兴。”
慕流轩转头看向慕惊月:“这样子不太好吧?毕竟他们还没真正的成亲。”
慕惊月呵呵一笑:“你真是一点也不了解你女儿。”
慕流轩:“……”
白素烟瞥了慕流轩一眼,轻哼道:“你在担心什么?就算他们睡在一起,那也是我儿子比较吃亏。”
慕惊月点头认同:“按照小妹的那个性格,怎么看也是妹夫比较吃亏,老爹,你有所不知,小溪她……很不安分的。”
慕流轩问道:“她是如何不安分?”
慕惊月看了他一眼,直言道:“为了能与妹夫生孩子,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反正你别把她当女孩看待就行了。”
慕流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