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幽忘尘针对的人,都是刚才出言嘲笑过幽忘尘的。
听到幽忘尘的话,他们竟是被吓得直接尿裤子了。
幽忘尘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们,说:“居然当众尿裤子,当真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面。”
众人:“……”
幽忘尘随手抽出一把长剑。
剑光闪烁。
惨叫声不绝于耳。
身为一个杀手,幽忘尘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他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几个人,撇了撇嘴角,道:“算你们几个倒霉,给本座来了一个杀鸡儆猴的机会。”
其他人闻言,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幽忘尘又转头看向容澜,挑眉说道:“本座的阉鸡技术还不错吧?”
然而容澜并没有理他。
众人瑟瑟发抖。
阉鸡?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唉!
幸亏他们刚才没有嘴贱,不然他们也会成为被阉的那只‘鸡’。
在江湖上混的,果然是不能乱说话啊!
这一次也是他们运气不好,竟然碰上了幽忘尘本人。
见容澜不出声,幽忘尘也觉得有些无趣了。
他扔掉手中的剑,然后朝容澜走过去,嘴里还在嘀咕着:“该死的老妖婆,待本座找到她后,便将她千刀万剐。”
容澜神色淡漠,冰眸里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一身白衣胜雪,素手撑伞,步履优雅,在朦胧的细雨中施施而行。
他目不斜视,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打不过她。”
幽忘尘被噎住了。
“你说话能否别那么伤人?”
容澜道:“我说的是实话。”
幽忘尘冷哼一声,随后又不满地抱怨道:“本座的一世英名,都被那老妖婆给毁了。”
容澜沉默不语。
幽忘尘却是越想越生气,不忿地道:“明明是她想要对本座霸王硬上弓,本座誓死不从,结果她却在江湖上造谣本座身有隐疾,简直就是离谱至极。”
想起此事,他便觉得恶心。
堂堂的暗煞阁阁主,江湖上传闻的第一高手,居然差点被一个女人给强上了。
那时幸亏有容澜在,否则他……清白不保啊!
容澜面不改色,缓缓地道:“柳千雪修炼的逍遥神功因有缺陷,所以每年都会有三天的反噬期,在反噬的期间,唯有与内力深厚的男子双修方可解决,否则便会武功尽失,容颜也会迅速衰老。”
幽忘尘嘀咕道:“如此不正经的功法,怎么比邪派还要邪?”
容澜道:“你的内力很深厚,非一般人能比,她会看上你也是正常的。”
幽忘尘翻了个白眼,心中依旧十分愤懑,道:“那她怎么不找你?”
容澜表情淡然:“她打不过我。”
幽忘尘咬牙切齿:“又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容澜淡淡地道:“算一下时间,逍遥神功的反噬期也该到了。”
幽忘尘的眼皮禁不住一跳:“你觉得她还会找我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打不过柳千雪。
容澜摇头:“不知道。”
幽忘尘看了容澜一眼,神色若有所思,抬手摸着下巴,道:“话说回来,她的目标是你才对,要不……以你为诱饵,把她引出来,然后咱们联手杀掉她?”
容澜垂眸道:“她知道自己打不过我,所以便一直躲着我,也不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一直都想杀柳千雪,奈何对方太会躲。
幽忘尘脸色铁青,语气阴沉:“所以她是觉得本座弱,才会来招惹本座的吗?”
容澜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幽忘尘目光复杂地看着容澜,突然叹息道:“喜欢你的人,果真没一个是正常的。”
容澜微微蹙眉,纠正道:“她喜欢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爹。”
幽忘尘嗤笑一声,道:“如果本座没记错的话,那老妖婆想要嫁的人是你吧。”
容澜:“……”
幽忘尘伸手拍了拍容澜的肩膀,一本正经地道:“你放心,本座一定会替云溪守住你的清白之躯,绝不会让任何女人靠近你。”
关于容澜与云溪之间的事,虽然他还是搞不明白,但他至少知道,云溪还活着。
容澜默言不语。
除非他自愿,否则谁也无法靠近他。
……
近年来,北阳国的储君之争是越发的激烈。
其中已有两位皇子死于储君之争中。
只是谁也没想到,早已是老态龙钟的北阳国皇帝,现在不但活得好好的,甚至连手中的权力都不曾放过一点。
其中大皇子北堂越已到不惑之年。
这些年来,北堂越的作风也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不但整天沉迷于酒色,更是在众目睽睽下与其男宠行亲热之事。
而幽忘尘这一次要杀的人,便是北堂越。
幽忘尘双臂环胸,啧啧地道:“本座上一次来北阳国,是为了杀皇后,而这一次来北阳国,是为了杀皇子,据说本座接下来要杀的那位皇子,与那位被本座杀死的皇后是亲母子,这一对母子的运气倒真是不错啊,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能死于同一人的手里,也算是一件美事吧。”
说完之后,他便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旁边的容澜。
见容澜还是一副淡然若水的样子,幽忘尘不禁伸手扶额。
“那北堂越怎么说也算是你的老熟人,你就不能给一点反应吗?”
这个家伙真是太无趣了。
虽然他不曾真正的见过北堂越,但他对此人的印象却是颇为深刻。
容澜神情自若,冰眸似霜雪,语气清冷:“我不认识他。”
幽忘尘斜睨着容澜,说:“但他应该会记得你,毕竟你曾被他骗过到他的府上去,而你还亲眼见过他与他男宠之间的那点事……”
在知道北堂越是个什么样的人后,他便忍不住怀疑当年北堂越骗容澜的原因是否出于看上了容澜?
毕竟以容澜的姿容,被北堂越那个变态看上也是挺正常的。
只是北堂越的胆子也太大了。
先不说容澜的身份是如何特殊,光是容澜的武功,便无人能敌。
即便北阳国派出千军万马,都敌不过一个容澜。
容澜冷冷地道:“不重要的人,无须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