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贺琰原本想回家,但想到家里有问题,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决定到时给商景辰打电话,跟他们一起过去。
下班以后也不想做别的,这几天一直没睡好,感觉特别累。
他决定到办公室的休息间躺一会儿,等商景辰的电话。
谁知睡下去以后,不知过了多久,又开始喘不过气。
跟之前的醒不来不一样,这次他顺利的睁开了眼睛。
后来才发现是被胸口滚烫的感觉惊醒的。
他的意识稍微清醒,伸手一摸滚烫的地方,竟然今天中午他跟叶知星买的护身符在散发热。
现在应该是温度最高的时候,似乎在提醒他。
休息室里黑暗一片,窗外狂风呼呼的吹着,像是有人在哭。
里面很冷,他开着空调,但空调的冷不一样。此时是一种蚀骨的冷意,还伴随着阴风阵阵。
他意识到危险,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谁知刚下地要出去,就感觉脚上像是被人拽着,怎么也迈步不出去。
他把护身符拿出来,贴在自己的腿上,脚踝处立即发出滋滋的声音,有一股细微的烧焦的气味——
贺琰发现,自己的脚获得自由。
他终于可以往外跑。心里还不忘夸赞一下叶知星的护身符,还真的有用。
只可惜自己只买了一道,应该多买几道。
忽然他瞳孔一震,看到手上的符竟然在慢慢褪色。
脑海里猛然想起昨天叶知星说的话,如果护身符变成灰色,就说明它已经失效,发挥过它的作用,给他挡过灾。
贺琰已经有些担心,如果这符完全变成灰色,他要怎么办?
感觉今天不适的感觉比平时更严重。
他心里不安的预感愈发明显。
贺琰没想那么多,赶紧往门口跑去,咬紧后槽牙,绝对不能留在这里。
他看到周身好像被一股黑气缠住。他再次动弹不得。
耳畔传来一道妩媚的笑声:“我那么喜欢你,你就从了我吧……”
“什么东西?!”贺琰手里的符还没失效,他的意识也清醒着。
“我追你追得那么辛苦,只要你答应我,我会给你带来无尽的快乐,跟我交合吧,让你欲仙欲死……”那道声音很娇,带着明显蛊惑的意味——
贺琰的眼皮开始耷拉下来,眼神也在逐渐失焦——
叶知星和商景辰来的时候,贺琰躺在床上。脸色铁青,身上的衬衣扣子被解开几颗。
叶知星二话不说,贴了一道符在他的脑门。
休息室冷得跟冰窖似的。
没开灯,窗帘拉着,昏暗无光。
“商景辰,把灯和窗户打开。”
刚才他们来的时候,门已经被踹开了。
“好。”商景辰应下来,也没注意小丫头是在使唤自己做事。
给贺琰贴了驱邪符,又念了心诀,他的脸色才总算好起来。
“去倒点热水进来给他喝。”
“好。”商总好说得不像话。
在商景辰出去以后,叶知星立即拿出一道符砸到床后面的墙上。
一缕黑气从里面冒出来。
一道愤怒而狰狞的声音响起:“臭丫头,敢坏我的好事,我饶不了你——”
“不自量力。”叶知星低沉的说道。
商景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半空中闪着一道光,整个休息室的气氛似乎恢复了正常。
跟叶知星一同经历过几次这样的场面,他现在也了解一些。
这说明叶知星已经把这休息室里的脏东西解决了。
他过来,把贺琰扶起来,给他灌了点热水。
“叶知星,贺琰的事是不是解决了?”他好奇的问道。
“没有完全解决,根源在他家里。”她的声音依旧清冷。
“那现在要把他叫醒吗?”不然这么昏睡着,他们也不好办。
“不用,他马上会自己醒了。”叶知星的语气很笃定。
果然,话音刚落,贺琰就慢慢睁开了眼睛。
商景辰眼里再次划过一抹诧异。
饶是之前就见证过她的神机妙算,但每次看到依旧会忍不住惊艳。
“景辰,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贺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上去十分疲惫的样子。
“我们要是不来,你可能就没命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看上去有些迷茫。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商景辰眉头微微蹙起。
贺琰仔细回想,只感觉头疼欲裂,但那些记忆也逐渐涌进他的脑海里。
“我靠!”
商景辰见状,不禁嘴角一抽,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想起来了。
他第一时间是看向叶知星,眼里带着几分恐惧:“叶观主,我还想多买几道护身符,真的能救命!”
贺琰现在看向叶知星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佩服。
“不用买那么多,现在只需要解决你的问题,然后再买一道就可以。”
“护身符只是防身,真正遇到事情还是要解决更好。”
“好,我知道,现在是去我家吗?”他双手搓了搓脸,感觉清醒了不少。
“是。”
商景辰看着老友的状态,不免还有些担心:“你感觉怎么样?能走吧?”
“没问题,我现在好多了。”
随后他们三个人直奔贺琰的家。
车上,叶知星问道:“最近是不是有人追求你?追得很凶,你快要答应了?”
坐在后面的贺琰闻言简直瞠目,这实在太神了。
贺琰京城有名的豪门公子,出身名门,长相英俊,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简直是很多女生的梦中男神。
追求他的女生如同过江之鲫,不计其数。
但他对谈恋爱暂时还没有什么心思,一心都放在事业上。
最近半年,确实有一个名媛追他追得特别凶。
一开始他还有些烦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忽然感觉她很好。越接触感觉越好,越动心。
“是,确实有那么一个人。”
“她去过你家?”叶知星继续问道。
“去过,不是跟朋友一起的。不是我们单独两人。”贺琰一五一十的说道。
听到这里,开车的商景辰已经有些眉目:“所以是跟那个女人有关?”
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贺琰始终想不明白: “她怎么做到的?是不是用了歪门邪道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