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头子闻言,是莫名嚣张大笑出了声:“三公主?真是什么人都敢冒充三公主!”
“大家上!”侍卫头子喊声道。
“怎么回事!梁岐师妹,你难道没什么玉牌可以证明身份吗!”许绒喊声。
几个侍卫冲了上前,书季安又是打倒了冲上前的侍卫。
梁岐觉得心中奇怪,以前寰烊城中的哪个侍卫不认识她,她出门哪还用带什么玉牌。现在竟然见不到一个认识的侍卫,寰烊是发生了什么吗?
侍卫被打退,几人僵持不下时,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
马车外跟着几个带刀侍卫还有一个宦官,马车雕龙画凤,车帘禁闭。即便看不见马车内之人,但也可见马车之中的人定非富即贵。
那个宦官见了几人是大声询问:“发生了何事?”
本还站在柳昭众人之前的侍卫头子,见了宦官是一转满脸讨好:“张公公,这有几个闹事的!小的怀疑是叛党余孽。”
梁岐见了张平是惊喜道:“张平!车里是父王吗!”
柳昭几人望去,马车内竟然是舜国王上?是亲自来迎接梁岐吗?
一开始还嚣张的那个侍卫头子见梁岐能够直呼张平大名,赶忙是吓得跪坐在了地。
张平望见了梁岐,是对着那个侍卫头子喊声:“竟然说三公主是叛党余孽!把这些人拖下去!”
马车边来了两个带刀侍卫拖下了侍卫头子,那侍卫头子忙是求饶:“三公主!是小人有眼无珠!张公公!放过小人!”
看着那几个侍卫被拖走,张平是冷眼,充耳不闻。
张平随后对着马车内恭敬道:“王上……”
马车内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三妹……你回来了。”
梁岐震惊,她不可置信的就要上前拉开马车帘子,却被两个侍卫拦下。
“二哥……二哥!怎么是你!你怎么能是王上!父王呢!大哥呢!”
柳昭四人缄默,书季安皱眉。
舜国王上,换人了吗?
张平劝诫道:“三公主!不可对王上无礼!”
梁岐更是一脸不可置信望向了张平,他不是父王身边的人吗,怎么现在又叫二哥为王上。
“张平!你疯了!王上是我父王!怎么可能是二哥!我父王呢!我问你我父王呢!”梁岐愤怒吼道。
张平不言。
马车内,梁韬开口:“三妹,二哥是来接你回宫的,怎么半年多没见,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如此不知规矩。”
柳昭几人听着,都察觉到了寰烊城,肯定发生了异变,新王登基,他们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柳昭众人被接进了宫,除了梁岐外,柳昭四人被安排进了宫中一处偏院。
四人围坐在院子中石桌前,已经用完了宫中人带来的膳食。
此刻已是深夜,月光之下。
金肆正拆着一封信,拆开后,他把信递给了一旁的书季安,是说道:“金家线人给我的信,说这寰烊城是发生了兵变,是大皇子起兵谋反,二皇子平乱,现在大皇子已被处决,舜王中毒昏迷不醒,城中官差全部换了人,二皇子梁韬就此登基,且命令寰烊城封锁消息。”
许绒闻言摇头道:“奇怪……不应该啊。大皇子本就是太子,他为何谋反,这王位本就是他的。”
“这是……阳谋。”书季安望着信,皱眉。
柳昭沉默。
像书季安说的,这是摆在明面上的阳谋,谁都知道二皇子有问题,但此刻他赢了这场兵变,已经是新王了,又有谁能质疑他,去反对他呢。
“我们在这已经这么久了,我有些担心梁岐。”柳昭言道。
金肆叹气道:“梁岐该多伤心啊。”
刚说着,一个宦官进了院子道:“诸位是三公主的朋友是吧,请问哪位是许绒,三公主与王上有请。”
许绒起身:“我是,找我何事?”
“王上听闻许绒姑娘医术不凡,特请姑娘去为先王诊治。”宦官毕恭毕敬。
柳昭四人对视一眼,是要去面见昏迷的先王。
许绒点头:“可以,但是他们皆是我的药童,也要同我一起去。”
那宦官有些为难,打量起柳昭与金肆还有书季安。
一个秀美小姑娘,两个俊朗少年,怎么看也不像是药童。
金肆眨巴着眼睛。
怎么,难道他不像药童吗。
“不行的话,就不用请我了。”许绒摆手坐下。
宦官虽然质疑三人,但也知道不能耽误,还是给四人带路。
跟着宦官的指引,四人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
殿门外张平在守着,张平见了四人是微笑礼貌行了礼。
柳昭望向张平,是有一种异样的不自在。
这人,让人有些胆寒。
一进殿中,就听见梁岐的哭喊声:“父王!父王你醒醒啊父王!”
梁岐趴坐在一张华丽大床前,她泪如雨下,眼睛已经红肿。
一旁站了一个身穿黑色龙袍的年轻男子,约莫三十岁,男子剑眉星目,气质不凡。
这应该就是梁岐的二哥,如今的舜王,梁韬。
只请了许绒,但见来了四个人,梁韬是皱眉,却也不恼。
柳昭四人行礼:“见过舜王。”
“诸位都是三妹的朋友吧,叨扰了各位,见谅。”梁韬开口。
梁岐听柳昭几人来了,是慌忙拉过了许绒道:“许绒师姐,救救我父王!”
许绒被拉到床边,是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他气若游丝,只吊着一口气。
“不如……让你父王先吃颗复元丹?”许绒递了颗丹药给梁岐。
梁岐拼命摇头:“什么样的丹药我舜国没有,太医说什么都试了,可我父王就是醒不过来。”
“昏迷多久了?”许绒问。
一旁梁韬是坐在了一张座椅前,思索道:“三个月。”
书季安皱眉望向梁韬。
这明明就是他的阳谋,可却还要演得跟真的一样,似乎真要给先王诊治,莫非早就笃定了治不好的。
许绒抚上躺着的先王的额头。
很冰,这已经不是活人该有的肌肤温度了。
许绒束指,手中使出术法,一股清风落在先王身上,转眼却淡淡隐去。
这具身体,就连灵力也无法吸收。到底是怎么导致昏迷不醒的呢?
许绒没有头绪,先王除了枯瘦入骨,检查周身也并没有中毒迹象,也没受伤。许绒摇了摇头,不忍开口:“梁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