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这毕竟是我们谭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不太适合插手。”事到如今,谭中依旧装出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
“我想晓如你可能是误会我了,小丽她之前是我一个同学的老婆,我跟她之间怎么可能有龌龊呢!”
司慕楠扫了一眼谭中,“谁说我是外人?”
他的姿态倨傲不已:“我跟意儿她现在是夫妻关系。”
此话一出。
除了雁亭,其余两个人都懵了。
特别是吴晓如瞪大瞳孔:“怎么回事?”
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谭意有些心虚的舔了一下唇:“妈,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就在她以为妈妈会因此大发雷霆的时候,吴晓如反而笑得见牙不见眼:“啊呦,我就说你俩从小一块长大,那么般配早就该在一起。 之前我就说小楠这家伙不错,是个懂事有担当的孩子。”
万万没想到妈妈是这种态度的谭意:“……”
相比吴晓如的喜悦,谭中反而就没那么高兴了。
他看着谭意,教训的口吻道:“结婚这种事情应当与父母商量,而不是擅作主张就嫁给别人。你还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父亲。”
谭意嗤笑一声:“我以前的确把你当做我最亲爱最尊敬的父亲,可是其他你没有背着我妈她出轨,可是你不仅出轨还生出一个孽障来,有你这样的父亲是我的耻辱。”
“你——”谭中面色涨红,他下意识就要冲过去扇谭意一巴掌。
吴晓如和司慕楠正要阻止的时候,离得近的雁亭一把推开谭中。
推谭中的时候,她用了三分力度狠劲。
谭中毕竟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再加上雁亭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于是他被直接推到地上摔骨折了。
谭中浑身疼痛。
吴晓如气得上去就给了他一耳光,“你居然敢打我闺女,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说着又打了一耳光。
看得谭意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原来她妈这么彪悍的吗?
雁亭瞧着护犊子的吴晓如着实有些羡慕。
谭谭有一个很爱她的妈妈。
司慕楠忽然眼尾一挑,眸光微转,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呦,这么热闹呢?”
雁亭抬眼看去,在看到陈嚣时,她下意识移动脚步,走到他的面前,软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陈嚣用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的谭中,“你被别的小狐狸精勾走了也不给我说一声,不然我还以为我老婆丢了。”
雁亭:“……”
被射影含沙的谭意:“?”
骂谁狐狸精呢?
此时,谭中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
他可能是被一下子爆发的吴晓如给打怕了,下意识求饶道:“阿如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谁能想到一向对他温柔体贴的吴晓如还有这种彪悍的时候。
难道以前对他温柔的吴晓如都是假的吗?
殊不知,对于一个爱孩子的母亲来说,谁胆敢伤害她的孩子谁就是她的敌人,哪怕这个人是她的配偶也不行。
看着求饶的谭中,吴晓如面色冰冷道:“我们离婚。”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点伤心和难过,那这个时候她就只有愤怒和心疼。
愤怒谭中的做法,更心疼闺女的良心用苦。
谭中自然不可能离婚。
他现在虽然是集团的董事长,但当初能够在集团站稳脚并且将事业做大跟吴家和吴晓如都脱不了干系。
而且吴家那边的人都非常的护犊子,要是让他们知道他做得这些事情,对他的外界爱妻形象非常的不利。
想到这里,谭中顾不得身上的疼痛, 跪在吴晓如的跟前低头忏悔:“阿如,你相信我,都是那个女人勾引我 其实我一直都拒绝她,要不是她给我下药,我怎么可能会出轨。”
吴晓如冷漠的看着他。
“你刚刚不还说你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吗?”
“谭中你可真能演啊!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当年你创业时是我辛辛苦苦帮你拉业务拉合作,我跟着你吃了十年的苦,到头来我换来的只是一场背叛。”
说着说着,吴晓如几乎有些声嘶力竭。
“我那么爱你,可是你肆意践踏我的真心,你还当着我的面打我的孩子,谭中你真是个畜生。”
说到底,几十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释怀的。
吴晓如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还是崩溃了。
她泪如雨下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妈妈。”谭意心疼的拉着母亲的手,“不值得为他哭,你还有我呢!”
谭中有些复杂的看着吴晓如。
说实话,他其实还是爱她的。
只不过爱这种东西需要经过岁月的磨炼和考验才能体现出它的珍贵来。
对于大部分男人来说,爱这种东西很肤浅,权利地位才是他们应当追求的目标。
吴晓如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既可以在家里相夫教子,又可以帮助丈夫的事业有所成长。
男人不爱这样的女人吗?
当然是爱的。
但是偏偏这些男人觉得爱和性是可以分开的。
爱给予老婆,性给予情人。
他们自以为可以两全其美,殊不知你犯下的错误终将会以另一种方式来加倍惩罚你。
谭中拽着吴晓如的衣服,卑微的乞求道:“阿如,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我不会再这样了。以后我只爱你一个人。”
吴晓如擦干眼泪,她讥讽的语气道:“一句错了就能抹杀掉你犯下的那些事情?还是说那个私生子可以被强行塞回去。”
提到私生子,谭中面色微变。
“孩子是无辜的。”
女人可以不要,但儿子不可能不要。
谭意忍不住笑了,“父亲啊!父亲啊!早说你喜欢儿子啊!你真的以为那个孽障可以得到我们家族的产业吗?”
“我告诉你,妄想!”
谭中面色铁青,避重就轻的道:“谭意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别忘了你姓谭。”
陈嚣看着眼前这场闹剧,有些兴致缺缺。
雁亭皱眉暗骂一句:“不要脸的老东西。”
陈嚣附和一声:“嗯,不要脸,要不要我帮你套个麻袋打一顿。”
这时,司慕楠插一嘴:“我出人。”
雁亭:?
大可不必。
她怕谭中那个老骨头一不小心就嘎了。
这样的话未免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