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姑说得正起兴时,谢远洲打断她,“大姑,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没有固定工资,是因为我是老板,公司收益总有浮动。
至于房子……集团子公司比较多,经常全国各地的出差,为了方便,置办了许多房产,不过具体数量……我倒不清楚。”谢远洲边说边拧眉,似乎觉得房子太多了也不是好事。
“您如果想知道,回头我让秘书统计一下告诉您。”
“不过,安市我前不久刚买了两栋别墅,在婉婉名下,说不定还和表姐一家是邻居呢!”
宁婉听得目瞪口呆。
谢远洲冲她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
宁大姑张大了嘴巴,有些不信,目光在谢远洲和宁婉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确认这番话的真实性。
宁母看她如此,心里暗暗觉得她没见识,虽然她昨晚知道时,反应更大。
宁婉扯了扯嘴角,不经意露出手上的大钻戒,心里暗自觉得幼稚,却也不忘补充:“大姑,确实是这样的。”
做出如此举动的原因,是宁婉也不喜欢这个大姑,
可能是因为高中在县城上学,有次周五下暴雨,没有了回镇上的公交车,她就去大姑家借住一晚,
姑父热情的招待她多吃水果,还要开刚买的榴莲。
榴莲算是很贵的水果,宁婉家没有买过,但有次刘君给她带了一块,她不喜欢那个味道,宁婉刚想阻止姑父,大姑就急忙说,“这是我特意给你表姐买的,你先吃点别的。”
可是表姐远在哈市上大学……来回的路费都能买十个榴莲了……
这话,连姑父听了都尴尬不已……
至此,她也只是送年礼时,到她家短暂停留。
看到那粉钻,宁大姑都快惊掉了下巴,她姑娘那枚比这小一半,还不带色儿,都要十多万,那这个得多钱啊!
脸上的表情顿时由惊讶转为尴尬,又迅速转换成讨好的笑容,“哎呀,真是年轻有为啊,我们婉婉真是有福气。”
只是接下来,多少有点强颜欢笑。
不过,这顿饭除她之外,大家都挺开心的,宁母更甚。
大姑姐总觉得自己住在县城高人一等,前两年外甥女嫁了个超市老板后,这种现象更盛,暗地里没少挤兑她。
虽说两人就逢年过节时见一面,但总归让人心里不舒服。
今日,她心头也算是出了一口郁气,看向谢远洲也越发慈爱了。
直接导致,姐弟俩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
就比如,几人一起去县城逛街购物。
宁母看到好看的衣服就忍不住要买给谢远洲,眼中似乎完全没有了宁阳和宁婉的存在。
“妈,你不帮我看看?”以往逛街,她妈总是给她挑衣服,这让宁婉小小吃味。
“你自己看吧,这么大人了,衣服不会自己选啊!”宁母都不带看她的。
宁婉一脸憋屈的小模样,是谢远洲没见过的,他想逗逗她,于是冲她挑了挑眉。
落在宁婉眼里,就是挑衅,也许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让她胆子也变大了些,之后几天,不让谢远洲亲她,到最后连手都不愿意让他拉了......
她却不知欲求不满的男人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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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市乾西山,葱郁的绿茵之间,隐藏着一座位于半山腰处的别墅,奢华不失雅致。
别墅二楼,精心设计过的浴室,清澈见底的浴池映照着蓝天白云。此刻,阳光穿透透明玻璃,斑驳地照在水面上,
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持续的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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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婉婉。”
宁婉疲惫的趴在男人胸膛,根本不想说话。
她算是见识到了,男人所说的,
这样。那样。
两人身上都还湿答答的,此刻却都无暇顾及。
谢远洲轻抚着女人背脊,见她不回答,仍不依不饶的追问。
相处时日越久,宁婉也是懂了男人清冷外表下的恶劣因子,不回答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瓮声瓮气道,“不喜欢。”
此话一出,谢远洲抿了抿薄唇,冷俊的容貌沾染了一抹靡丽:“乖,你不诚实”
他呢喃道:“你…***
“你……你闭嘴!”宁婉娇躯轻颤,小脸薄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
谢远洲黑眸微眯,他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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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给谢远洲打分,满分十分宁婉会给他打九点五分,剩下的零点五分,是不让他太骄傲。
在一起的第二年,宁婉顺利拿到了毕业证,同一天,两人也领了结婚证。
婚礼是在谢远洲名下的私人海岛举行,
蔚蓝的天穹如同广阔的画布,铺展在无垠的天际,与之交相辉映的是那片碧绿深邃的大海,波光粼粼,洁白的婚纱随风轻轻摇曳,与海岛的旖旎风光相得益彰,是宁婉梦境中期待的婚礼样子。
宁婉站在海风中,手握鲜花,嘴角带笑。
谢远洲迎着海风,走向她,黑眸情深。
她抬头,笑靥如花:“我们结婚了。”
他低头,眉宇温柔:“是,谢太太。”
在亲友的见证下,他们深情的吻在一起,随着这个吻的结束,他们也正式拉开了婚后生活的序幕。
都说男人婚前婚后两副面孔。
谢远洲仍一如既往,甚至更甚从前,唯一让宁婉觉得不好的方面,是他…………
婚后半年,宁婉也知道了,谢远洲曾经干的“好事!”
比如,她第一次去他家,谢远洲半夜酒醒,竟偷摸把她抱去床上,两人同床共枕了半夜,早晨又把她抱回了沙发上。
再比如,去京淮出差那次,客房被他放了催眠香包,她看到了香包,但并不知道是催眠的,就这样,又让男人得逞了。
如果当时就发现这些,宁婉会觉得变态,一定会逃的远远的。
但在陷入爱情之后才知道的宁婉感受截然不同,她只觉得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