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
“我要说直觉,你会不会很无语。”
暴雪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李南的反应,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他太反常了。
“我没证据,不好乱说,他也不跟我们一个酒店,只能争取明天比赛的时候见到他,找机会问问,邱诗月那边快要拖不住了。”
家里那边,爸妈给教练打了电话,要教练严惩不贷邱诗月。
教练对于这种现象自然不能姑息,可邱诗月面对暴雪捂脸跑回宿舍是她打的这事不认,就罚跑加写检查。
一套下来邱诗月还是不认,检查也只同意写她不好好训练摸鱼的检查,再加上暴雪没回家反倒去了鞍山,教练有点怀疑了。
被欺负了怎么不回家,去鞍山干嘛?
鞍山到底有谁在啊?
暴雪听大迪说邱诗月卯足了劲的写五千字的检查,以她的水平,估计明天中午就差不多了。
所以自己得赶在明天中午之前找到邱诗月内应,抓住她把柄,避免她散播视频。
这一夜星空万里,暴雪睡的并不安生。
——
李南打算走了。
邱诗月不回复,邱总联系不上,他的钱不足以支撑在这继续下去。
早上十点,他们志愿者四人组的小队长蒋好给他打语音电话问他怎么还没到集合点集合。
他回复说要回去上学,工作牌和工作服等会送过去。
志愿者都是要签协议的,比如保密和工作一类的东西,中途退出会影响工作安排,临时调动也不方便。
但李南的理由要回去上学,她总不能不让他回去,更何况他没有签这个协议。
李南退了房,背着一个背包,里面是他的两件衣服和带给邱总看的学习资料,虽然没太大效果。
开学好几天了,他还没回学校,老师催促,朋友询问,姜阳的问好他一概没理。
出了酒店,外面阳光正好,世间万物都被温暖滋润着,只有他,一直生活在背阴处。
父母健在,就他一个孩子,成绩优异,有知心朋友,没想到用这些词形容的他,竟然会在二十一世纪吃不饱饭。
步行到公交车站等车,他给姜阳回了这几天的第一条信息。
我好像做错了。
*
“什么?你说那个李南十点的时候就走了?!”
“对啊,”蒋好点头,“他说开学了,来送了东西就走了,现在都十一点半了,估计已经坐上火车了吧。”
懊恼,懊悔,无助席卷暴雪全身。
她早上来没看见人,还想着等莎莎比完上午的比赛再去找呢,哪里想到李南早退了。
不应该啊,这后面还有比赛,怎么就突然走了。
“他这种突然离开,是被允许的吗?”
“人家有事也不能不让走不是。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每个志愿者的工作安排都不一样,突然少一个人是有点不方便,当时签署协议的时候这些也都有规定,但是吧——”
昨天她和莎莎逗贫,蒋好还上手找暴雪身上有没有麦克风,两人算是熟悉了些,蒋好的话也就多了点。
她捂着嘴小声道:“本来是没有他的,听说是被哪边的投资方突然安排进来的。”
“也不是要干什么重要角色,一个志愿者而已,说来就来了,不是简单的很,就算说走就走了,你又能怎么办。”
“他走的突然,来的也突然,没签协议,连以后禁止他报名志愿者都不行。”
暴雪敏锐的捕捉到一个信息:“你是说,他是投资方突然安排进来的?”
蒋好:“对啊,原来定的那个小女孩是我学妹,被顶了位置,找我哭的可伤心了。”
暴雪这下确定,李南一定是邱诗月的内应,或者肯定有关系。
蒋好没有李南的手机号只有微信,暴雪加了没通过,只能备注了验证消息说自己有急事,写了自己的手机号,希望他能回个电话,可过了很久还是没有动静,蒋好就先去忙了。
暴雪焦头烂额,靠在墙上感觉哪哪都不舒服,莎莎说先吃饭,她也没了热情。
她不走,抱着手机等李南的回复,突然感到肩膀一重。
“不是真的,即使是传播也不会是真的。”
莎莎捏了捏她的肩。“就算被骂,也不会是真的,视频要是被爆出来,我不怕被查,然后被骂一阵热度很快就会过去,我不想看你这么焦虑,顺其自然,走,去吃饭。”
“顺其自然,是因为无能为力,我不要无能为力,我不要。”
暴雪站直了身子,覆盖住莎莎的手背,感受手心里真实的温度后,将莎莎的手拿下,眼里带着决心。
“他走了,我去找,去问,更何况我现在不是一无所知。
我知道他是投资方安排的,所以我去找投资方,不是这家就是那家的,我相信一定有蛛丝马迹,我能找到他。
他还在上学,我也可以找他学校,我就不信没有人认识他。”
暴雪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