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大壮去取银子,这边众多读书人心思各异,自是不信大壮能取来的,占多数。
老鸨自是想开了,此刻让女儿们起舞,给下面的公子助兴。
自那公子败下阵来,此刻倒没人敢找卢思义麻烦,也没人在抨击李秀宁。
不过也有人悄悄离去,自己斗不过,不代表其它人也斗不过。
卢思义带夫人逛青楼此事已经传开,卢家不可能不知。
这让老妇人气得差点摔了东西,还好几十年的性子磨练了出来,藏在袖子里面的手已经握的发白。
然听到李秀宁替卢思义做了决定,两万两白银就为娶一个妓女,隐藏的再好,脸色也是变了,要之卢府上下,凑到一起不变卖家产是凑不够两万两白银的,家产是国主赐的,这哪里是随随便便能够变卖。
卢相知道只怕会从京都直接跑回。
“去把那孽畜给我押来。”
“慢~!。”
老妇人话落,又想起什么,自家这些护卫不是卢思义身边那些人的对手,真打闹起来,只会更丢卢府的脸。
“你说,大壮他们押着两个箱子走了?”
“可知,箱子里面是些什么?”
跪在老妇人面前的黑夜人摇了下头,然这回答并不能让老妇人满意,只能说道:“属下猜想应是些奇珍异宝。”
“奇珍异宝,海上的玩意,怎值得两万两银子,算了,由他们折腾,你且下去。”
老妇人说上一句,黑衣人急忙退出,同时老妇人缓缓起身,在丫鬟陪同下向卢思义大伯附院前行。
老是对卢相夫人的尊称,其实卢思义的母亲并不老,年不过五十,还在不惑之年。走路自是不慢,但也不快,要不失了风范。
进入卢相大哥厅堂,老妇人:“见过大伯,长者为大,卢家由您执事在为不过,你却不愿担当,今日犬子犯下这般大不韪,前后都是大伯在真心忙碌,然犬子新婚不过三日却要纳那青楼女子。”
“此事我自认不妥,传入李府,我卢家怎面对李家?”
“还请您,再跑一趟,看能否把犬子叫回家中,也好等夫君回来一番数落。”
卢相大哥摇头,一脸疲惫,缓道:“念儿得了孔师认可,此事你应是知晓,谁知他这般不安分,明早还要归宁,我这去喊上一番,是否听劝,也不敢给你肯定答复。”
老妇人:“烦劳大伯了。”
言毕,老妇人不做停留,起身离去。
目送老妇人离去,卢相大哥并未起身,喝了半盏茶水,低眉不知想些什么,随后才起身缓步向外走去。
青楼。
“我不管你是何人,女子主外就是不对,白长了一副好皮囊。”
面对李秀宁,此人理直气壮,对于李秀宁也是品头论足,大厅鸦雀无声,尚书令之子章光涛,尚书令正二品,地位仅次丞相。
“哼~!”
“我家老爷允许,又怎的不行?”贴身丫鬟不甘示弱。
“你说这傻子?”
章光涛双眼不由看向卢思义,眼中闪过鄙视。
“啪~!”
谁知,一个护卫上前就是一个耳光,虽说这章光涛有些身手,可也不是这护卫对手。
人直接向后倒去,还好章光涛身边护卫身手不弱,搀扶住了。
“你......。”
几个呼吸,反应过来,章光涛面红耳赤,怒火中烧,他怎会想到,有一天一个下人敢扇自己。
“你竟敢打我?”
气顺之后,章光涛看向这护卫,杀人的目光毫不掩饰。
“打你怎地?”
“难道让我砍了你的头颅,当夜壶不成?”
卢思义这护卫,实在彪悍,说话也相当粗鄙,众人包括章光涛都是一愣。
李秀宁也在此列,她想不到,护卫这般毛糙,这是能打的人吗?
虽然李秀宁还没来得及弄清对方的身份,但也知道一个下人是不能这般做的,就算是她想要保住这护卫都是不能。
然。
卢思义站了起来,双手拍掌,脸上露着笑容,走到章光涛跟前。
“啪~!”
这一下,力道不小。
硬被章光涛挺住,不过两个脸颊有些对称,都是四个手指印,只是大小不同。
“呵,呵呵。”
卢思义笑着伸手,还要去打,章光涛怎会如他所愿,伸手同样向卢思义脸上扇来。
让护卫打了够丢人,让傻子打了更丢人。
他不信还打不过一个傻子,谁知卢思义这边护卫直接动了,一手抓向章光涛手臂。
然,还是让对方扇了上去。
倒时卢思义的手臂被对方护卫拦了下来。
这下可好,卢思义向后一闪,直接倒在地上,李秀宁起身,本能接住卢思义,可她看到卢思义分明躲了开来,有些不解。
还有不解,就是卢思义的护卫能够拦下章光涛的手臂,为何就慢了一拍。
然而不用她再想。
“你竟敢打我家少爷。”
“哎呀,不好,我家少爷手臂断了。”
搀扶倒地卢思义的护卫,此刻大惊失色,大叫起来。
闻言,章光涛一愣,大厅学子也是傻了,卢相长子,卢相还是重视的,这般断了手臂?章光涛可是难辞其咎。
随之。
“为少爷报仇。”
一个护卫喊上一声,只见除了搀扶卢思义的护卫,其它护卫大展拳脚。
章光涛的护卫断了几根肋骨不说,章光涛鼻青脸肿,爬是爬不起来,骨头倒时完好无缺。
“打不得,打不得。”
老鸨焦急喊着,上来的青楼护院明显是来劝架的,可他们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
不多功夫,一个个倒在了地上。
众人眼中露出异彩。
看着卢思义身边护卫一个个眼中放光,别看这些书生,平实讲理,血液里面可是流着战斗基因。
若是这些护卫是自己的多好。
章光涛惨状只让他们同情学艺不精。
竟大庭广众之下骂卢思义,读书人的脸面都不要了,被打也说不得什么。
章光涛的家奴可不是这般想的,一个匆忙回家报信,呼啦啦一群家奴、护卫赶来。
这边,大壮返了回来。
四人两个箱子抬到青楼。
“来,看下够不。”
章光涛已经被搀扶起来,他的护卫在青楼护院的劳作下抬到了后院诊治去了。
这箱子一个有一二百斤重,两万两白银,这两个箱子是不够的,相差甚远。
大壮一手打开,五彩光芒射了出来。
原来是些珍珠玛瑙、翡翠玉石、混杂着夜明珠,在夜明珠的衬托下,闪闪发光。这一箱子在商人手中价值不可估量,可不止两万白银。
老鸨就是商人,哪里见过这么多,不止是她很多妓女都看直了眼。
大壮不管这些,接着又打开一个,里面黄灿灿的竟然是一层金叶子,下面若都是此物,这一箱价值也要接近两万两白银了。
李秀宁眼角微颤,她何曾见过这么多,虽然多是黄白之物,她也不在意这些,真为娶这么一个妓子花这么多钱,还是不值得的,毕竟她是正妻未来是要管理内堂的。
“问你话呢?”
大壮看老鸨不语,语气有些不善。
老鸨这才反应过来。
“够,够了。”她是相信卢府声誉的。”
大壮:“嘿嘿,够了,就交出赎文。”
老鸨交付一张赎身文书,上面写道:“有卢府公子卢思义,与女相爱,淮得过银二万两,凭众议作赎身财札。今后听凭刘昭儿嫁人,并与本户无干。立此为照。”
同时两个箱子在老鸨吩咐下,由青楼护院抬了下去。
花魁刘昭儿的赎身文书被大壮拿过递给了刘秀宁,本是该给卢思义的,大壮背对众人挡住了卢思义的目光,看到卢思义示意,才有了这般举动。
刘秀宁内心一惊,这大壮可是只护卢思义,今儿个怎地把赎身文书递给了自己,有些反常,也不是现在能直接问的,自是大方,收了起来。
老鸨一把眼泪一把辛酸史的跟刘昭儿抒情着,好生不舍刘昭儿离开。
刘昭儿也是眼圈微红,看得下方书生公子一个个内心也不是滋味。
就这么一朵鲜花又要插在牛粪上。
为何是又,因刘秀宁就如章光涛骂的那般,生就一副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