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早就听锦华说你们在农场,只是不知道你和哥哥距离我驻军的地方这么近,这是我的失职,很抱歉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们在这里。”
“哎,我就叫你小西了,这事哪能怪你呢,锦华如今不也是才知道的么,不过好在现在咱们都遇到了。”
“对了,你们今天过来我听锦华说是处理事情,现在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西英俊一听这话,就知道刚才傅锦华有些事情肯定是没有跟姜明月说明白,也是,大舅哥第一次见面这么尴尬的被人逼婚的场景,怎么说他遇到了都不合适。
“嗯,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们是听说这边猪猪发瘟,我跟这里的刘主任有些交情,是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好在今天来了,不然还见不到你和大哥。”
傅锦国听见西英俊叫哥的这么顺口,有些不愤,男人最了解男人,这人说话办事这么利索,虽然确认过不是平庸之辈,他即是欣慰又是伤心,妹妹如今是别人家的了。
但这人太会说话了,如今不正是在讨好他妈妈么?傅锦国这样想着。
这边三人还在相聚,农场那边,姚春桃双手捂住了脸,哭泣着跑回了家中。
姚母看到自家闺女脸上有伤,哭的跟个泪人似得,心疼的不得了,恰好她外甥女郭庆梅提了东西过来看她,她便把姚春桃交给了郭庆梅安慰去了。
而姚母则去了隔壁跟自家儿子关系一向要好的农场饲养员王大庆的家中。
“婶子,您怎么过来了,这个点吃饭了没,小美,赶紧去给婶子下碗面吃。”
“大庆,别忙活了,我这会来是为了春桃的事情,上午你也在农场吧,你来说说,农场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大庆一听这话,就知道要坏事,就他们姚家一向霸道欺负人的事情,在农场谁人不知道呀,只是都敢怒不敢言而已,她跟姚副主任玩得好,也是迫于无奈,现在终于有人替他们出头了,他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还维护姚春桃呢,就算是维护也是做做表面工作。
但如今姚母都到他家了,如果他不据实相告,那以后吃亏和被骂的就是他。
“婶子,这几天您也知道,姚哥因为农场猪发瘟的事情请假了,我们这些人一向都是受他的庇护,这几天他没来,我都被分到了在前面的几个猪圈里饲养。”
“今天也是,我刚喂完第二个猪圈,就听见挨近下放改造的民房那里一阵的喧哗,等我过去的时候,那边就已经围了一群人了。”
“我就看到一个跟着夏副主任来的姑娘,直接上手打了春桃,我是着急的不行呀,但是看热闹的人很多,我怎么样都挤不过去,甚至那个姑娘还放言说,打春桃还是轻的,以后再敢肖想她家大哥,见一次打一次。”
“哼,岂有此理,这是哪里来的山村野姑,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威胁我郭木兰的闺女,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她怎么也不打听打听,我姚家在这下洋村农场的势力。”
“婶子,你先别生气,先听我把话说完,这事还真的不能只单看表面.....”
王大庆说到这里面色有些难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
“怎么,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么?”
“据说那个姑娘,打春桃一个是因为春桃逼迫她大哥,要和农场的傅同志结成革命的伴侣,另一个也是因为春桃听了庆梅和姚副主任的话。”
“婶子,这话我今天就说一次,你听见了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就是当时听见了感觉他们的谈话有些不太对,直到见了傅锦国同志和他的妹妹,我才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大庆呀,你一直都跟在我家姚强的身边,这么多年你的忠心日月可鉴,你在这饲养员的位置上呆了好多年了吧,今天婶子就做主了,等这事过了,你就等着升职吧。”
“婶子,您,您,您说的可是真的?”王大庆一时间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想他王大庆一直兢兢业业的在饲养员的位置上待了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别人都升职了,他都升不了,就像他的前领导刘主任一样,要不是因为这样原因,他也不会站在姚主任这一边。
辛辛苦苦争的不就是一个职位么,可怜他们家的媳妇,因为他职位每月津贴不够,已经有好几年都没吃过一顿肉,没买过一件新衣服了。
“婶子,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去的时候,就听见春桃威胁傅同志的话,说是让傅同志娶她,傅同志一开始是没有理会春桃,只是你也知道春桃对傅同志的心思,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
“在之后,我偶然间在农场的外面的听见了您的外甥女和姚主任的谈话。
“他们说,他们说.....”
郭庆梅实在是没想到她一手教育的孩子,竟然有一天会干违法犯纪的事情,虽然他们家一向强势霸道惯了,但是他们决计是从来都没有犯过纪律上的事情的。
郭木兰紧攥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脸上阴云密布,胸脯剧烈起伏,显然是怒到了极点。她在屋内来回踱步,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急促又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砸在王大庆的心尖,让他大气都不敢出。
“王大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郭木兰猛地顿住脚步,转头怒视王大庆,“那药到底是什么性质的药,他们真敢乱来?这可是违法犯罪的勾当,别以为农场天高皇帝远,就能无法无天了!”
王大庆缩了缩脖子,嗫嚅道:“婶子,具体啥药我也不太清楚,只听姚春桃那意思,是能让人昏睡一阵的药,说是大姑开的,指定安全…… 可我哪能信呐,但我人微言轻,劝不住她们。”
郭木兰气得血气上涌,抬手狠狠拍了下桌子,桌上的水杯都跟着晃了晃:“荒唐!简直荒唐至极!我那大姑,虽说在医院有些职权,可也不能滥用,胡乱开药助人干这等缺德事。
还有郭庆梅,平时任性娇纵些我能容,可这事关乎人家傅锦国的清白、人身安全,她怎敢胡作非为!”
想到这儿,郭木兰一刻也坐不住了,她抓起外套就往外走,王大庆见状,急忙拦在前面:“婶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冲动行事可不好,咱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再计议下去,傅锦国就要遭殃了!我现在就去找郭庆梅,把这事问个清楚,及时止损,绝不能让她再犯糊涂。” 郭木兰一把推开王大庆,疾步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