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一说到这两个字,我就想起上一世在我身体里待了将近10个月,最终却被无情剖腹取出的孩子。
心头一阵绞痛。
我闭上眼,“都已经没有感情了,真的生出一个孩子来,对孩子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你再说一遍。”
周琛言脸色难看到了极致,绕过桌子另一侧来到我面前。
我躲到周母身后。
周母赶忙说,“阿言,你这是干什么呢?你还说没有欺负烟烟,你看看她都怕成什么样了!”
“她怕?”周琛言冷笑,“她要是怕,就不会提离婚。她的胆子可比你想象中要大多了。”
周父警告,“周琛言,你当着我们的面还敢欺负你媳妇,这要是我们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更过分?”
周琛言气死了,“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欺负她!”
他似是忍无可忍,越过周母将我抱住,接着一把扛在肩头,我没料到他会这样做,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人已经距离地面有些距离了。
“放开我!”
我拼命捶打他的后背,但是全都无济于事。
他扛着我,“昨天我们闹了点小别扭,我带她回房去说。”
周母皱眉,“你别欺负她啊。”
“知道了。”
周琛言扛着我回了房间,将我一把扔在床上。
我在柔软的床面上弹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盯着周琛言,“你在爸妈面前也敢这样放肆?”
“怎么不能?”
他单膝跪在床上,俯身将我笼罩在下面,铺天盖地的气息将我包围,让我有种窒息般的憋闷。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行让我抬起头看着他,“我是不是曾经跟你说过,不许再提离婚两个字。”
“你是皇帝吗?你说的话我就一定要遵守吗?”我反唇相讥,“你曾经答应我的话,不是也没做到吗?你的承诺比地上的尘土还要轻。”
结婚时他说会爱我一辈子,会永远对我关怀备至不离不弃。
可事实上这些誓言都是空的。
他的誓言和他的身体是分开的,所有的温柔体贴都给了周栀子,给我的只有霸道蛮横的掠夺与管束。
“你做不到的事!也不要要求我做到。”
“你还是在意栀子。”
周琛言下了定论。
我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那你真是想多了,既然你问了,那我今天就跟你坦白好了。”
我坦然面对他的目光,极其郑重又一字一顿的说。
“我早就厌烦你了。”
周琛言瞳孔收缩,捏着我下巴的手微微一紧,泛起一阵刺痛。
他像是如梦初醒,松开了手。
又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你再说一遍。”
我笑起来,“我说,我早就对你心生厌烦了,之前和你提出离婚,全都是发自真心,是你不肯答应,我没办法只好先拖着。”
我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
“所以这一次你抢走我的项目,其实我也松了口气。”我放松身体,双手撑在床上,“因为我正愁没有合适的理由跟你提出离婚。”
周琛言眼眸一沉,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渐渐转移到我的脖颈上,他的手掌很大,轻而易举的覆盖了我的脖颈。
像是掌控了我的命运。
但我不再像从前那样惧怕,始终目光冷然的看着他。
“怎么,要掐死我吗?”
“就算你掐死我也没用,我要和你离婚不是一天两天的决定,也不是冲动之下的决定。”
我亲眼看到他深沉的眼底渐渐泛起血丝,愤怒如风暴聚拢,放在我脖子上的手也越收越紧。
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艰难。
氧气的摄入变成一种艰难。
“你有本事就把我掐死在这,否则这个婚,我们早晚要离!”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
他咬牙道,“你再说一遍。”
他的手掌越来越紧。
“我说,离婚……”
手掌彻底收紧,我再发不出一点声音,他似乎满意了,薄削的唇凑到我的耳旁。
“想离婚,做梦。”
窒息感渐渐来临,眼前变得一阵阵漆黑,胸口像是要炸了,求生的本能让我开始挣扎。
感觉指尖划过了什么东西。
某一个瞬间他忽然松手。
我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气,看到周琛言脖子上一道血痕。
他低笑,“小野猫。”
“滚!”
相比于我的愤怒,他懒散的靠坐在床上,手指穿过我的指腹,将我的五指朝他靠拢。
十指相扣。
一个亲密而缠绵的姿势。
我冷冷的看着。
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一对,只是如今我的戒指却不在了,他的戒指倒是还戴在手上。
直到他拿出戒指给我戴上。
我使劲往回缩手,周琛言却强行将我的手拉过去,缓慢而不容置疑的将戒指戴上我的无名指。
那一刻,我心里一阵沉重。
仿佛看到无形的枷锁将我牢牢的控制住。
我拼命想要摘掉戒指。
他却不允许。
“不许摘。”
“放手!”
我才不要带和周栀子一样的戒指,不知道还好,知道之后看见这枚戒指就觉得恶心。
他拉住我的手,解释,“放心,不是那枚戒指。”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枚戒指和之前的的确有点像,但不是同一款,周琛言手上的戒指也换了。
可周栀子能做出这种事情,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
“这戒指应该很值钱吧。”
周琛言警惕眯眼,“你要是敢把这个戒指卖了,试试看!”
我没搭理他。
他非要给我,我也推脱不掉,那就留着吧,到时候弟弟的病情需要用钱的时候,这枚戒指就能派得上用场。
“离婚……”
话没说完,他忽然低头吻住我。
我惊愕过后狠狠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离开,低声警告,“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否则,你就别想再见到你弟弟。”
我咬牙切齿,“无耻!”
居然用我弟弟来威胁我。
“如果无耻能让你留在我身边。”周琛言顿了顿,幽幽道,“我不介意一直无耻下去。”
他扣住我的后脑,狠狠吻下去。
我刚一挣扎,他咬破了我的唇,像是警告,却又在鲜血中厮磨。
领口忽然开了,一阵微凉的风落在皮肤上,激起了阵阵的鸡皮疙瘩,我抓住他的手。
唇上暧昧缠绵,眼神冰冷如霜。
“你不是最不喜欢亲近我吗,现在是怎样,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