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地停止了运转《太虚古鉴》的心法。随着他的心法停止,那些原本在他体外的影子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一般,迅速地飞回他的体内。
与此同时,原本有些躁动不安的那三百六十五颗星芒,也像是突然找到了归宿一般,重新恢复了平静,静静地悬浮在他的体内。
而他的身体,也在这一刻恢复成了原本的人类模样,没有了之前那种奇异的变化。
然而,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但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部正在发生着一场奇妙的变化。
在他的体内,各种能量正在不断地分解和聚变,这种变化就像是宇宙中的恒星在不断地诞生和毁灭一样,永不停歇。
而正是这种持续不断的分解和聚变,让他体内的能量变得源源不断,仿佛永远都不会枯竭。
不仅如此,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在这种能量的滋养下,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进化。
这种进化并不是简单的身体变得更强壮,而是一种全方位的提升,包括他的感官、反应速度、力量等等,都在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提升着。
对于自己目前的状态,楚辰风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
他随意地握了握拳,竟然感觉到整个空间都在他的手中微微褶皱起来,仿佛只要他愿意,就可以轻易地将这片空间揉成一团。
这种感觉让他对自己现在的力量有了更直观的认识,他知道,如今的他已经拥有了一种超乎想象的强大力量,举手投足之间,都能够轻易地改变周围的空间结构。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仿佛是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夜空。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一般,缓缓地离开了地面,向着墓室的中央飘去。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缓慢,但却异常稳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的行动让路。随着他的上升,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他的意念所影响,开始微微地颤动起来。
当他终于到达墓室中央的时候,他停了下来,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丹田处,感受着那股星云力量的涌动。
他慢慢地引导着这股力量,让它在自己的体内缓缓流转。随着星云力量的运转,周围的空间开始出现了剧烈的波动。原本坚固的墓室墙壁和穹顶,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竟然开始分解开来。
那些用于构建墓室的砖石或者金属,在他的眼前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揉碎一般,纷纷化作了细小的颗粒,飘散在空气之中。
仅仅过了片刻,在他的周围便形成了一片球形的真空地带。这片真空地带就像是一个透明的泡泡,将他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
在这片真空地带之内,所有的其他物品都已经被分解成为了分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那十二具仍然保持着冰冻状态的人类尸体却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时间在它们身上已经停滞。
而在他所创造的真空地带之外,则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水域。他凝视着这片水域,心中明白,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在冰封的克拉肯海下方的某处。
这片水域异常清澈,甲烷海水的透明度极高,让人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在这片水域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那无尽的寂静和寒冷。
也正是因为这种清澈,他仿佛能够一眼望穿整个海底世界。在那幽深的水底,一艘古老的飞船若隐若现,宛如沉睡的巨兽。这艘飞船显然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其表面布满了斑驳的锈迹和划痕,显示出它曾经遭受过的种种磨难。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艘飞船已经一分为二,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撕裂开来。飞船的前端深深地扎入海底的泥土中,只留下一小部分露出在泥土之外,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与沧桑。而飞船的后端则横卧在不远处的海底,与前端遥遥相望,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景象。
毫无疑问,这艘飞船就是当初楚雷等人来到土卫六时所乘坐的交通工具。从那两部分原本的连接处那断裂的痕迹,可以想象出当年飞船坠毁时的惨烈场景。或许是由于当时的冲力过大,导致飞船在撞击海底时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力量,最终发生了断裂。
然而,这样的缘由对于楚辰风来说,这艘飞船毫无意义可言。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去探索一下这艘已经残破不堪的飞船。毕竟,它看起来就像是一堆废铜烂铁,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价值。
紧接着,楚辰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了围绕在自己四周的那十二个冰棺上。这些冰棺里安放着楚雷等人的遗体,他们都是楚辰风的先辈。看着这些冰棺,楚辰风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先辈们啊,”他轻声说道,“想必你们的体内仍然残留着那变异原石的能量。正因如此,我实在无法将你们带回蓝星,让你们在故乡落叶归根。希望各位先辈不要怪罪小子,我会竭尽全力去完成你们的遗愿,请安心地长眠吧。”
话一说完,楚辰风的意念再次微微一动。只见那十二个冰棺在一个真空气泡的包裹下,缓缓地向下沉去。它们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逐渐消失在楚辰风的视野之中。
而与此同时,楚辰风自己则开始朝着海面漂浮而去。他的身体轻盈地浮在水中,就像是一片羽毛一般,随着水流的波动而上下起伏。
楚辰风站在真空气泡之中,目光紧盯着下方逐渐远离的冰棺。他的右手缓缓抬起,轻轻一挥,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他的指尖流转。
就在他挥手的瞬间,原本被他分解成分子状态的墓室以及周边的建筑,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开始迅速地重新组合起来。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让人几乎无法看清其中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