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局点了点头,他拿出一张照片,我和胖子闷油瓶同时凑过去。
随后我和胖子异口同声的说:“冯?”
我拿起照片仔细端详着,确实是冯,只是比十多年前老了很多。
我放下照片:“冯确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研究爱好者,他出现在哀牢山不奇怪。”
胖子拿起照片说:“天真,这外国人就是老得快哈。”
杨帆继续说道:“冯进哀牢山在我们本地报备了,我们当时给出的条件是他能救出失踪的几个科考人员。”
他顿了顿继续说:“可是现在冯也失去联系三天了,甚至连定位都没有。”
“他出发前曾说,如果他失踪的话就到吴山居找无邪,我们到吴山居的时候,你并不在那里,多方打听才找到了这里。”
胖子:“杨局,不是我说,我严重怀疑那个视频和照片的真实性,不会是又有人诓我们家天真入局吧。”
我仔细揣摩着扬帆话里的的真实性,并不排除胖子所说的那样,有人引我入局。
但那个视频太真实了,在七星鲁王宫三叔、潘子的表情我到现在还记得。
我的内心深处强烈的念头,我想到那里看一看。
在墨脱的雪山,冯和我们有着生死与共的情义。遗憾的是,如今他在哀牢山失去了踪迹,更是特意托人前来寻我,希望我能伸出援手。
“杨局,冯还说了什么?”
胖子:“天真,你不会真想去吧?别耗子舔猫哔,没事找刺激啊。”
“冯现在失踪了,还有科考队员生死未卜,还有那个视频……”
“得,你就是心善,所以才一直被人拿捏。”
一旁的闷油瓶突然说话了:“吴邪,我和你一起去。”
胖子:“小哥,你怎么也跟着小天真胡闹,咱们好不容易从局里出来,这怎么赶着往里跳。”
“胖子,先不管这是不是局,我们先到那里了再看,不行咱就走。”
胖子:“既然你乌龟吃秤砣铁了心要去,那我就陪你,我们铁三角缺一不可。”
——
杨帆两人在农家乐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晨一行人往机场赶去。
因为闷油瓶的刀过不了安检,思来想去杨帆给了我们一个方案。
杨帆带着我和胖子先到向导家住下,而闷油瓶和另外一个人则全程坐大巴。
这个想法,我与胖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予以了回绝,直觉告诉我们,此次哀牢山之行恐怕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坦途。
然而,杨帆再三再四地向我们保证,此行我们仅需安心在当地安顿下来,细细筹备进山所需的一切物资。待闷油瓶到达后,再进山。
最后是闷油瓶打破了僵局:“你们先去等我。”
小哥都这样说了,我和胖子只有作罢,随后我们便踏上了飞机。
飞机上胖子兴奋的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天真,好像以往我们去地底下的时候从来没有坐过飞机。”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
飞机很快在长水机场停下,杨帆带着我们驱车赶往玉溪,此时天色已晚,我们在玉溪的一个小镇的宾馆住下。
杨帆拿着纸笔放到我面前说:“看看你们需要什么,明天我买好后,就去向导家等那个年轻人。”
胖子:“什么都能买到吗?”随后他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杨帆连忙开口:“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我给胖子使了一个眼色,他心领神会的闭上嘴,不再说话。
我接过纸笔写下所需要的物品,除了压缩饼干、罐头之类的吃的喝的,还有一些药品,厚衣服,睡袋帐篷等。
然后就是绳子,能防身的刀。
杨帆看着纸上的内容面露难色。
胖子:“不是我说杨局,你不会连刀都搞不来吧,我们没防身武器可不进去啊。”
杨帆点了点头,随后走出了房间。
“天真,你说如果我们找到冯之后是不是就武器自由了。”
“差不多吧。”
我打开手机,在手机上搜索着关于哀牢山的新闻,而胖子早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醒来,环顾四周,胖子却不在房间里。
“胖子!”
胖子打开门从外面走进来说:“整一支?”
他拿出一包玉溪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推开的手,随后看了看表,才早上七点。
“胖子难得你起这么早!”
“小天真,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那你吃到虫了吗?”
“据胖爷我的观察,这里不对劲。”
我看了胖子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哪里不对劲了。”
“这里有外国人。”
我瞬间明白了胖子的意思,肯定是成群结队并且有目的的外国人。
胖子:“宾馆老板娘说,早上刚走了一批,说是进到山里去了,这已经是第二批,而这个小镇至少还有两批外国人。”
“会不会是冯的人?”
胖子:“冯有这么多人,还需要我们去救吗?”
想来也是。
“先不管了,等杨帆装备送到,咱们去向导家等小哥来了再说。”
下午的时候,杨帆打来电话告诉我们装备已经采购好,我和胖子快速下楼,随后坐上他的往哀牢山脉里的村子开去。
一开始还是水泥路,紧接着便成了坑坑洼洼的泥巴路,颠得胖子把头伸出窗外,哇哇哇的吐了起来。
一边吐还一边说:“胖爷我……yue ……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今天……”
我拍着他的背说:“你可别说话了,吐出来的都飞我脸上了。”
“小天真,你嫌弃我。”
不知过了多久,胖子已经躺在后座,嘴唇惨白了,车在一处农户家停下。
“杨局长……”一个甜甜的声音传进耳朵。
“天真,扶我起来,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出息。”
胖子满血复活般打开车门“嗨美女。”
“杨局长……这是?”
杨帆:“这位是吴邪,这位是……”
不等杨帆说完,胖子抢答道:“叫我胖哥哥就好。”
“好的,胖哥哥,吴邪哥哥,我叫春娜。”
眼前的女孩估摸着可能二十多岁,皮肤黝黑,但五官生得好看,特别是那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我捶了一下胖子:“拿行李了,胖哥哥,一直在那儿龇个大牙,跟小满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