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这您大可不必担心!我和她相识的时间可比您要早得多呢,她自然是非常了解我的为人,你说是吧,桃桃。”她旁边的男子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此时,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原本抱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态度的安溪,突然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
当她听到那个令自己感到无比羞耻的小名叫出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孟淮颂,脸颊瞬间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羞涩之情。
然而,尽管安溪此刻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实际上那副模样并没有任何威慑力可言。
只见她紧咬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对方,但又因为心中的羞怯而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安溪注意到孟淮颂正对着她无声地说着话,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从口型可以看出,他说的正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安溪心头一震,想起之前与孟淮颂之间的约定,不禁有些迟疑起来。
其实,她根本就没打算和孟少桀有过多的瓜葛,也不希望其他人来干涉自己的私事。
正当她准备开口反驳孟少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对方再次叫出了那个让她倍感羞耻的名字。
这个名字从孟淮颂口中说出,仿佛带着一种异样的魔力,使得安溪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么一个普通的名字,会在此时此刻变得如此让人难为情。
安母将目光先落在孟淮颂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又迅速转向自己的女儿。
只见女儿那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红扑扑的,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甚是可爱。
然而,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这红晕之中不仅蕴含着些许愤怒,更多的则是一种恼羞成怒的情绪。
仅仅通过女儿此时的态度和神情,身为母亲的安母便能够敏锐地察觉到,自家闺女对身旁站着的那个男生颇有好感。
若非如此,女儿的脸颊怎会泛起这般羞涩的神色呢?
作为父母,谁不期望自己的孩子能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归宿呢?
回想这些年来,女儿始终如一地跟在孟少桀身后,对他关怀备至。
无论是严寒酷暑还是刮风下雨,女儿都会贴心地给他送去伞,为了给他准备一顿美味可口的饭菜,女儿不惜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精心烹制每一道菜肴,而对于孟少桀提出的各种要求,女儿更是毫无怨言,竭尽全力去满足,简直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甚至就连孟少桀所心仪的其他女生,女儿也因为爱屋及乌而予以友善对待。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女儿如此全心全意的付出并未换来孟少桀哪怕一丝一毫的回应。
相反,后来还听闻孟少桀竟然已经结交了女朋友。
面对这样的情况,安父安母曾苦口婆心地劝说女儿放下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
但无论他们如何劝解,女儿却像着了魔似的,固执己见,执意要沿着这条错误的道路走下去,似乎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放弃”。
不过此时此刻,当他们亲眼目睹自己的宝贝女儿拥有了全新的社交圈子时,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喜悦之情。
毕竟,站在眼前的这位男子,无论是从外表形象还是言谈举止来看,都显得格外出类拔萃、引人注目。
“孟少桀,我可要和我的未婚夫一同回家啦,难道你还不快快回去看望你的女朋友嘛?”
说罢,她还下意识地将身后的男子护得更紧了一些。
然而,孟少桀却不肯善罢甘休,他急切地反驳道。
“溪溪啊,你与他相识的时间如此短暂,又怎么可能真正了解他呢?
依我之见,他如今这副模样全都是伪装出来的!
同为男人,我只需看上一眼,便能洞悉他接近你的真实目的绝非单纯!”
面对孟少桀的指责,安溪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哈哈,孟少桀,这你可大错特错了!并非是他主动找上我的,恰恰相反,是我主动寻觅到他的。
好了好了。
爸妈,咱们别再磨蹭了,我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啦!”
听到女儿喊饿,安父安母赶忙应声道。
“哎呀,乖宝儿要是饿坏了身子可不行,那咱们这就速速启程回家去。”
望着女儿终于能够在孟少桀面前昂首挺胸、意气风发,安母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腰杆都瞬间挺直了许多,心里暗自思忖着。
“这下子可好啦,看看孟家那位老太婆日后还有何颜面在我跟前嘲讽我家闺女一文不值。
如今明摆着就是孟少桀自己不值钱,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紧紧粘着我女儿不放,就算想赶也赶不走喽!”
想到此处,安母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
孟少桀也来过安家,但每次他现身于此的时候,总是一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模样。
对待安家的长辈们,他丝毫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敬重之意,仿佛自己才是这里的主宰一般。
然而此时此刻,站在眼前的这位少年却与孟少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见那少年谦逊而又彬彬有礼,一双眼眸之中更是充满了对安溪溪的深情与关切。
不知为何,看着这陌生的少年,安家人总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尤其是当仔细端详其面容时,那种熟悉的感觉愈发强烈,似乎曾经在某个特定的场合遇见过此人。
只是任凭众人如何苦思冥想,也始终无法确切地想起究竟是在何时何地有过这样一面之缘。
正当孟少桀欲要再次开口说些什么之际,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他皱起眉头,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陈软初。
孟少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尖锐刺耳,甚至带着些许歇斯底里。
还未等孟少桀来得及回应,一连串如连珠炮般的质问便已接踵而至。
显然,打来电话的这个名叫陈软初的女人正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之下。
面对这般犹如泼妇骂街式的责骂,孟少桀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厌烦和抵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