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向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蔺尘渊,如今竟也如同被困于牢笼中的鸟儿一般,纵使有万般能耐,也只能无奈地束缚住自己的手脚,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们义无反顾地奔赴死亡的深渊,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至于那位向来娇纵任性、肆意洒脱的萧风眠,则更是惨遭天道毒手。他被迫与神界那坚不可摧的结界紧密相连,日复一日承受着蚀骨钻心般的剧痛折磨,生不如死。
就连那宛如神仙下凡般飘逸出尘的郁竹,以及本应与爱人长相厮守、永不分离的郁安南,最终都难逃厄运。两人拼尽全力,施展出舍命一击,但换来的结果却是神位破碎,灰飞烟灭,只留下一段令人扼腕叹息的凄凉传说。
且说那曾经整日里被众人戏称为娇气包之人啊,往昔哪怕只是手指不慎划破一道细微的口子,都会可怜巴巴地缠着沈琼羽,非得让他好生哄上大半天才肯罢休。可时过境迁,如今的此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威震四方的帝君。
反观那位贵为帝尊的沈琼羽呢,则一直被那个守护六界苍生的神圣使命紧紧束缚住了手脚。尽管他身怀绝世修为,但面对至高无上的天道法则,却也是无法出手。最终,这位昔日的帝尊竟选择以自刎这种惨烈决绝的方式来终结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
然而,那天道难道就真的这样轻易死去了吗?这怎么可能!他又怎会这般容易死去?还有那谢云起,他岂会眼睁睁看着这天道轻轻松松就走向死亡?
事实上,天道的神魂早已被封印在了神秘的墨竹玲之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它都在这里遭受着成千上万只毒虫啃噬心脏所带来的无尽痛苦和折磨。
对于天道而言,就连死亡都变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一种无法企及的解脱。
☆
谢云起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瞅了一眼自己那双又短又胖、好似发面馒头般的小手,心中一阵懊恼。紧接着,他缓缓转过头去,目光哀怨而又无奈地望向正努力憋着笑的沈琼羽。
此刻的谢云起,活脱脱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眼眶微红,可怜兮兮地望着沈琼羽,嘴里嘟囔道:“哥哥……既然这么好笑,那你想笑就尽管笑出来吧,一直憋着多难受啊。”那副自暴自弃的模样,仿佛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
沈琼羽原本还强忍着笑意,但听到谢云起这番话后,终于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而且这笑声一旦开始,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都停不下来了。
谢云起见状,实在是忍无可忍,只见他手脚并用,艰难地挪动着自己那圆滚滚的身躯,用两条小短腿奋力向前爬行。
好不容易爬到沈琼羽面前后,他伸出一双肥嘟嘟的小手,毫不客气地捂在了沈琼羽的嘴上。
“不许再笑啦!”谢云起大声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和撒娇的意味。
然而,沈琼羽却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谢云起的那只小肉手,并顺势将其轻轻握住。
随后,他脸上依然挂着笑意,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谢云起嘟着小嘴,不情愿地回答道:“都是因为之前至尊界的身子被养的太娇了嘛,我又太着急下来了,神魂没稳定,又偏偏赶上了腊月,修为降低,神魂没有足够的修为支撑,就……”
话音未落,沈琼羽又是一阵狂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哥哥!!!”只见谢云起满脸怒容,气得浑身发抖,小脚不停地跺着床,那张原本白皙可爱的小脸此刻涨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通红,他瞪大了眼睛,对着沈琼羽扯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
“哟,这就生气啦?”沈琼羽看着眼前气鼓鼓的小家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然而就在一瞬间,他突然收起了笑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一把将谢云起抱了起来,然后用力地将其按趴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谢云起的屁股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他的小脸瞬间憋得更红了,像是能滴出血来似的,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哥哥!!!!!”
紧接着,他开始拼命地扭动着身体,试图从沈琼羽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可是他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子,那短短的胳膊和细细的小腿又怎能敌得过沈琼羽的力气呢?
他又不敢动神力,生怕伤着沈琼羽,所以无论他如何挣扎,都始终无法逃脱。
“在呢,别乱动,乖乖受着,二十,自己好好数着,等会儿打多了我可不管啊。”沈琼羽一边挥动着手掌,一边冷冷地说道。
三岁的小崽子皮糙肉厚的,之前就没少挨打,沈琼羽倒是不担心会真把他给打伤了。
随着清脆的巴掌声一声声响起,谢云起的哭声也越来越大,到最后简直变成了嚎啕大哭。
二十下过后,他已经哭得满脸都是泪水,整个身子都因为抽泣而颤抖着。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神气劲儿,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巴巴地趴在沈琼羽的肩头上,断断续续地哭泣着。
而沈琼羽刚才下手的时候并没有留太多余力,一心想要好好教训这个不听话的破孩子。这会儿打完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谢云起的屁股,果然不出所料,那小小的臀部已经高高肿起了一大片,看上去让人好不心疼。
沈琼羽沉声问:“知道错了?”
谢云起点了点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沈琼羽。
沈琼羽抬手拭去了他的泪,“娇气,自己用神力治,这件事就算过了,再有下次,我就不要你了,以后爱去哪去哪,爱跟谁跟谁。”
“没有下次了,我不敢了,哥哥别生气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