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板揉了揉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三人脸上像打了蜡一样白的有些渗人,刺眼的圆形腮红加上烈焰大红唇,实在让人无法细看。
“嚯……真不好意思。”老板捂着心脏,委婉道:“我们家容不下这些人。”
“麻烦二位通融一下,只要老板娘愿意培养,她们一定能焕发出光彩。”音柱面露微笑。
“抱歉……”老板刚想拒绝,却突兀的发现,自家妻子竟然脸红了起来!
顿时惊呆了。
“嘛……领走一个倒是没什么问题。”老板娘嘴角不自主的挑起笑容,心情大好。
“那就拜托您照顾其中一个。”音柱抱着胳膊,笑容温和道:“让您费心了,夫人。”
没有化妆的他,一头白色中长发披散而下,即使没有珠翠点缀,也依旧帅的足以让年过四十的老板娘小鹿乱撞。
老板娘用袖子挡住脸上的笑容,可语气还是出卖了她现在异常开心的事实。
“我就要中间这位吧,看起来老实一点。”
炭治郎一听,自己竟然被挑中了,立刻精神抖擞道:“谢谢老板娘,我会拼命工作的!”
坐在房顶上的沈夜,通过视觉共享,看到老板娘拿出35日元,买下了炭治郎。
闲聊了几句后,宇髄先生就带着另外两人离开了时任屋的后院。
回到热闹的游郭,沈夜跟在三人身后,他的刀藏在羽织下,队服也收好放进了随身的包裹中。
“你们真是没用,连五十日元都卖不到!”宇髄天元抱着胳膊,一脸嫌弃的看着两人。
“嘶……呼。”善逸心中火气无处发泄,一张脸黑的连劣质粉底都有些盖不住,“我是不会对你客气的!”
“嘁,就是因为让你穿了女装,所以不爽吗?”宇髄天元只觉这臭小鬼麻烦的要死。
“不是说过,凡事都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吗?”
“嗯?”看到前面路上有些热闹,伊之助下意识凑了过去。
善逸低着头,对伊之助的离开不为所动。
他心中很是恼怒,不过并不是因为,所谓的女装。
而是眼前男人的那张脸!
性格古怪,自诩庆典之神,不但有三个老婆,还长得这么帅。
简直什么好事都让这家伙占了!
想起那张脸,善逸就不禁攥起了拳头,心中咬牙切齿。
“喂!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聚了好多人?”伊之助目光落在远处,开口提醒道。
说罢,他快步赶了过去。
三人赶到现场,发现周围的人比其他街道更加密集。
众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男性占据了九成半以上。
好不容易找到空位,伊之助与善逸连忙挤了进去。
就看到七八个人如众星捧月般,带着一位花枝招展的女人走来。
看到那女人的容貌,伊之助与善逸两人都几乎呆住。
被众人团簇在中央的,是个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女人。
女人皮肤白皙胜雪,扎着华丽高耸的岛田髷,其上斜插着十几根金色发簪。
眉毛很细,双眸楚楚动人,高挺的琼鼻下,是一张小巧的檀口。
她穿着一件极尽华丽的和服,色彩鲜艳,用料奢华质感柔软。
和服上点缀着华丽的织锦图案,大振袖款式,宽大的前带折叠成樱花的形状,里面是金色的叠穿内衬。
脚下踩着一双五六公分厚的高底木屐,每走一步身姿摇晃,将花魁的百媚千态展露无遗。
“啊……原来是花魁在游行啊。”
宇髄天元摩挲着下巴,“那位是时任屋的鲤夏花魁,最高级别的艺伎要出门迎客了。
不得不说,这阵容可真是华丽啊。”
就在他兀自感叹时,一张惨白的大脸突然映入眼帘。
就见善逸哭嚎着怒斥道:“莫非……莫非她就是你的老婆?
不要啊!那样的美女居然会是你的老婆!开什么玩笑!
难道你的三个老婆,都是这样一顶一的大美女吗?!”
善逸心态几乎要爆炸了。
可迎接他的并不是安慰,而是一个硕大的拳头。
“不是我老婆!”宇髄天元恨不得把拳头塞进这臭小鬼的嘴里。
“哼,走的真慢啊……”伊之助蹲在地上,心中毫无半点波澜的掏了掏耳朵。
“这么慢,在山里要不了几步就会没命。”
他低声评价了一番,却突然察觉了来自身后的一道目光。
下意识抬起头,就见一个中年女人瞪大死鱼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街道两侧的灯光,在她的脸庞上投射出两道光影,让那张有些皱纹的脸,显得十分阴森。
“这位先生,我想把这个孩子领回去,可以吗?”中年女人开口道。
“啊……你应该是荻本屋的老板娘吧,我好像有些印象。”音柱眉头微挑,没想到看个花魁游行,还有意外之喜。
这下不用像傻子一样,带着两个臭小鬼登门了。
“是的,我是荻本屋的鸨母。”
宇髄天元喜上眉梢,双手合十笑着道:“居然能被荻本屋挑选上,实在是幸运啊。
不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是来招揽客人吗?”
“我一过来就看见了,这孩子绝对值得培养,”鸨母自信一笑。
沈夜跟上来,看到音柱又收到了三十五日元,将猪子卖了出去。
“猪子,多保重哦!”宇髄天元把钱揣好,笑容满面的挥了挥手。
伊之助回头看了男人与沈夜一眼,懵懵懂懂的就被女人给拉走了。
善逸目送伊之助离开,回过头却发现音柱正满脸嫌弃的盯着他。
一旁的沈夜,同样露出憋笑的表情。
这才意识到,炭治郎、伊之助都已经被带走了,只有他到现在为止,还没被人看上……。
这让他顿时慌了。
一个小时后。
京极屋,一间不大的和室内。
包括善子在内的几位艺伎,正在练习三味线的弹奏。
“当……当啷。”
榻榻米上,三位年纪不大的艺伎端坐成一排。
善逸坐在中间,面对几位资历更深的艺伎,沉浸在音乐之中。
他右手拿着拨片,左手在弦上揉捻搓动。
弦声委婉动听,十分雅致。
“嘶……”善逸低着头,深吸口气。
伴随着体表游走起隐约可见的电弧,音乐的风格陡然一变!
“当!”
拨片猛地一扫,原本还悠扬婉转的弦声,顿时激昂顿挫起来。
如铁马金戈,十万大军潮水般涌来。
弦声湍急如雨,铮铮如裂帛,一股压迫感在和室内扩散,听的周围几人表情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