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想打老子?”
浪浪抬头看向老父亲,双手抱着擀面杖瑟瑟发抖。
但是,嘴上却还在说,“打,打爸爸。”
沈卫国哼了一声,然后邪魅一下把他夹在了咯吱窝下大步走出了门。
屋里的是林夏至被老母亲收拾的嚎叫,院子里是浪浪被老父亲扒了裤子巴掌打屁股揍的惨叫。
母子两个此起彼伏的声音很是和谐,一时间整个家属院都回荡着浪浪的惨叫声。
林夏至捂着被揪红的耳朵看向收拾完儿子进来的沈卫国,眼神如果能杀死人现在的沈卫国已经被五马分尸了。
瞧见媳妇儿吃人的眼神,沈卫国来到丈母娘身后扬起下巴说,“妈,你看大丫的眼神这是要吃了我。”
话音一落,林母立马朝着林夏至那边瞪了过去。
凶巴巴的教育她,“你凶什么凶,我还在这儿呢你就不给卫国好脸色看,这要是我跟你爸回家了,你岂不是要翻天!”
浪浪一边抽抽搭搭一边揉着小屁股从院子里进来,嘴里碎碎念着,“后爸才会这么打孩子……”
好巧不巧这话让沈卫国听了个全部。
于是,浪浪小朋友喜提一顿回锅肉。
其他的几个孩子谁也不敢吭声了,麦兜和风风他们捂着小屁股贴着墙站好。
在老父亲再一次沉着脸进来时风风大胆发言,“爸爸,打了浪浪就不能再打我们了。”
“都看什么看,回屋睡觉去!”
沈卫国只是一个眼神过去,孩子们立马人作鸟兽散。
浪浪挨了打屁股疼走的不快,大安回过头来把他扛麻袋似的扛走了。
林父自觉地去看着孩子们睡觉,张桂兰也抱着小豆子回屋里去了。
偌大的客厅里就剩林母和他们两口子。
林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中间,林夏至站在她面前,沈卫国则是一副我有人撑腰的既视感守着林母。
林夏至的眼神几次都想叨了他。
沈卫国不惧,扭头对林母说,“妈,您可得好好地管管大丫她现在心太野了。”
“放心,只要有我在她林大丫翻不了天。”林母给了沈卫国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拍了拍他的手背说,“妈给你做主,咱不怕她。”
林夏至不屑的‘嘁’了一声,林母看她这个态度就要收拾她,沈卫国拦住老太太,“妈妈妈,口头教育为主别打我媳妇儿。”
听到这话的林母不情不愿的放下了手,然后开始教育闺女,“你都是四个孩子的妈了,成天不想着在家好好的过日子总是心野的到处跑,你是想干什么?”
“我哪儿不好好的过日子了,我就是想……”
“你想什么你想!”林母厉声打断她的话,“你做生意那事儿我不懂我不参与,但是你要是为了做生意不要这个家了那就是不行!”
“我什么时候不要这个家了?”林夏至直呼冤枉。
“你为了生意都要抛夫弃子了还不是不要这个家了?”
林夏至说一句林母就有无数句在那里等着。
沈卫国仗着林母的宠爱开始了自己的茶言茶语,“妈,大丫出去做生意我同意,但是我不同意她为了做生意去别的城市一走就是大半年甚至好几年。这个家我是没什么,可是四个孩子怎么办?我不能既当爹又当妈的拉扯他们吧,再加上我现在也是在关键时期,这后勤保障要是做不好,多有影响啊……”
“是啊,卫国你说的是!”林母赞同的点点头。
“明明江聿明他们谁都可以去,怎么偏偏就让大丫这个老板亲自去呢?所以妈,就是大丫的心野了,想要抛夫弃子出去自己潇洒……”
林夏至听着沈卫国张嘴就来的黑状整个人都不好了,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
林母选择性的听话,惊讶道,“什么?一走就是好几年?”
“妈,不是还几年是半年!有可能是一年。”林夏至纠正。
但是老太太就只选择自己想听的,于是这事儿就谈崩了。
沈卫国计谋得逞,林夏至去不成分公司那边了。
回到屋里之后林夏至坐在床头一言不发,沈卫国过去想抱抱她结果被一把推开。
一个想要抱一个不让抱。
推搡之间林夏至烦了,直接一个用力给他推到地上栽了个跟头。
沈卫国难以置信自己摔了个大屁股墩儿。
林夏至懒得理他,掀起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裹成了个毛毛虫。
滚到墙壁那边贴着留给某人一个倔强的背影。
沈卫国看着她的举动,无奈的笑了。
他站起来拍拍手,脱了衣服上床挪到她身后伸手扒拉她一下,“媳妇儿……”
林夏至瞪着眼睛噘着嘴不理他,他蹭一下林夏至就蛄蛹一下。
最后都快蛄蛹到床脚掉下去了,沈卫国一把将她跟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说。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媳妇儿,我不是故意拿妈过来压你……”
“你就是!”
“我不是。”
“你就是。”
“我不是。”
“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林夏至委屈死了,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气愤的说,“沈卫国,你的事业是事业我的事业就不是事业了吗?你凭什么让我为了你的事业妥协让步,让我在家照顾孩子做家务?”
“我没有要求你在家带孩子做家务啊……”沈卫国为自己辩解。
“那你跟妈说的那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亏的我还以为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合着结婚了都一样,时间久了我孩子也给你生了就不装了,原形毕露了。”
这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扑簌簌的往下掉。
沈卫国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掏心窝子的说,“媳妇儿这事儿我们一人让一步可不可以?你就去一个月,剩下的事情交给江聿明和金书浩他们去办。”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林夏至泪眼婆娑的问。
“我没有。”沈卫国心里直呼冤枉。
林夏至不说话了,就这么噘着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终究是沈卫国舍不得了,低下头说,“是是是,就是你想的这样。”
林夏至吸了吸鼻子瞥了他一眼,心里则是在放烟花。
没错,她其实一开始也就是只想去一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