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去年和小陈结婚了。
这不,今年两人就要升级当爸妈了。
没结婚之前就是个咋咋呼呼的,这都快要当妈了还是这么不靠谱,这以后孩子可怎么办啊?
温宁没心没肺的笑着挽住了她的胳膊,“夏至姐,一会儿我去你家吃饭吧,我妈说今天不想来给我做饭了,让我自己出去找食儿吃。”
“你妈为什么不来给你做饭了?”林夏至问。
“哼,那什么……”温宁欲言又止,顾左右而言其他,“夏至姐,你怀孕的时候大娘都给你做的什么好吃的啊,我看你生完孩子都没胖。还有啊那个……”
林夏至打断她的话,“温宁,你是不是又作你妈了?”
“我没有!”她理直气壮地喊。
“嘁。”林夏至不信,随后教育她,“你说说你都什么情况了还由着性子来,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你爸妈成天的在家守着你伺候你还不领情,真是欠该让你去乡下待一阵子就知道城里的好了。”
温宁听着她的话一阵惊讶,“夏至姐,你怎么跟我妈说一样的话啊?”
“废话!”林夏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两人一边往家里去一边聊着天,快到家的时候林夏至吐槽了一句,“小陈也真是的,怎么总是放你一个人出来。”
“我又不是小孩儿了,一个人出来怎么了?”她不服气的噘着嘴。
回到家,看到林夏至身边跟着个温宁几个孩子都见怪不怪了。
这两个月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来家里蹭饭,一点儿不把自己当外人。
麦兜抱着刚出锅的大包子吃的满嘴油香,友好的冲她打了声招呼,“小豆包妈妈来了。”
“是啊。”她不客气的伸手就要拿筲箕里热气腾腾的大包子,林夏至一巴掌拍在她的手背上说,“去洗手!”
温宁捂着被打红的手背委屈巴巴的看着林母,“大娘,你闺女打别的老婆!”
“是吗?那大娘一会儿帮你打回来。”
“哎,好的!”
林母很是配合她的撒娇,两句话就给她哄成了胚胎。
林夏至朝着老母亲那边撇撇嘴,林母笑呵呵的说,“哎呀,她是孕妇你让让她。”
“妈,你就惯着她吧!”
这时温宁洗好手出来,‘嚣张’的跟林夏至说,“大娘乐意惯着我!”
她小孩子的性格吃饭的时候都是跟大安他们这些小孩儿一桌。
风风和浪浪时不时地看向她的肚子。
突然,风风说,“希望阿姨肚子里的宝宝要像小陈哥哥。”
“像我不好吗?”温宁从包子里抬起头真诚发问。
“当然不好。”几个孩子异口同声的说。
“为什么?”
“你太傻了呗。”
五个孩子共脑,挺可怕的。
温宁被他们挤兑的成了没毛的蛤蟆,气鼓鼓的。
随后仰着头骄傲的说,“那咋了,我这叫傻人有傻福!”
狠狠咬了一口包子,“看见这包子了吗?我不会做,可是有人会做给我吃啊。”
随后指了指林母,“看见你们的奶奶吗?我没有,但是我可以上你家来。”
把家里的人都夸了一遍然后问他们几个小毛孩子,“你们有这个福气吗?”
她抬起下巴骄傲的不像样子。
几个孩子凑在一起,大安说,“妈妈说了,这叫一孕傻三年,我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嗯嗯。”孩子们点点头,麦兜说,“大哥哥,姑姑说了,不跟傻瓜论长短。”
小宁儿叹了口气,“就是可怜了小陈哥哥,媳妇儿是个大傻子孩子要是个小傻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话落,几个小家伙同频的叹了口气。
看着温宁一乐一乐的,指着他们跟林母分享说,“这几个孩子好好笑啊──”
几个孩子对视一眼摇摇头,然后抓起包子吃了起来。
张铁柱马上就要退休了,所以这阵子上面的意思是想把沈卫国再往上提一提。
可是他的年纪有些轻,这让一些人觉得难堪大任。
于是,这段时间上面往这里调任了个暂代团长职责的军官。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人的年纪比沈卫国小多了,才二十九岁。
这事儿让人很是不理解。
周余杨说,“副团,你有没有觉得这是在故意针对你?”
“都不用觉得,这明明就是!”李虎气愤的骂道,“前天这人调过来的时候就开始给咱们开会,除了开会就是开会,连最基本的实战操作都不会天天讲他的大道理怎么科学领兵。光知道纸上谈兵,真特么的操蛋!”
陈建国也说,“昨天他去了我们营,一上来就是说这个不对那个不行,还让我们每天晚上写报告。格老子的,训练就够忙了的还要给他写三千字报告,老子认识的字还没三千个呢!”
其他的人也都是满腹怨念。
但是,也有不乏支持这个空降兵的。
每天就是拍不完的马屁。
几人正头疼地时候,张铁柱过来了。
虽然他快退休了,但是威望依旧在。
他们赶忙迎着小老头坐下,递烟的递烟倒水的倒水。
张铁柱坐在主位上,看着沈卫国说,“卫国啊,这白瑞祥被安排这里我也是不知道,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已经向上面打了报告了,对于你在职的这段时间的表现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不可能因为他一个走后门的关系户就让他在这里乱搅和。他有后门,我也不是吃素的。”
随后又看向了周余杨他们说,“你们这些年都是我的得力干将,我退休之后你们就是卫国的左膀右臂。一个个的都好好干,以后你们的前途不可限量。”
对于张铁柱的话,几人确实是吃了一个定心丸。
之前还总是担心这个白瑞祥给他们穿小鞋之后设计他们自己滚蛋,现在好了,有了老团长的撑腰他们再也不怕了。
张铁柱信誓旦旦的说,“放心吧,一切都有我老头子呢。”
从办公室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沈卫国一身的疲惫。
手扯着领口往楼上去,这会儿他急需得到媳妇儿的安慰,好想跟媳妇儿说说话。
刚推开卧室的门,就被一只软软的手拽到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