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来人往。
但是,来她们摊位前的顾客却寥寥无几。
干坐了一上午没开张,几人直发愁。
梅花愁容满面,“这最近怎么回事啊,生意那么差。”
“可不是嘛,这都好几天了,一来就是干坐着。”
“这些天我都不敢跟我家那口子说生意不好的事儿,就怕他不让我干了。”
听着她们的抱怨,柳艳红突然说,“我说咱们是不是太死心眼子了?”
几人疑惑地看向她,问,“什么意思?”
柳艳红手指着对面的几个卖菜的摊子说,“你们看看这几个老太太,这一天也不少卖。”
“咱们地里种了那么多菜,自家都吃不完,那为什么不摘点儿拿来卖呢?没人找咱们缝衣服的时候卖点儿菜,好歹贴补一下家用。你们说是不是?”
话音一落,几人拍着大腿说,“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呢!”
“咱们自己地里种的菜又水灵还不打农药,吃着还放心。”
“可不是嘛,我还正愁地里的豆角子吃不完呢,这下好了,拿来卖也能换点钱,到时候买点肉回去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
“别说你家的豆角子吃不完了,我家那口子现在看见豆角子都要哕……”
几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家地里产量丰盛的菜。
生意还没开始做,就幻想着赚钱了怎么花。
半晌,梅花对着柳艳红夸赞道,“艳红啊,还是你的脑子活泛。”
有人附和,“咱们几个当中啊,就属艳红脑子转的快。”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艳红提议来镇上摆摊,咱们怕是一辈子也做不上生意。”
柳艳红被几人夸地飘飘然。
仰着脖子一脸得意。
虽然她们在这里摆摊没赚到什么大钱,可是给孩子买个零嘴儿和给家里添置油盐酱醋的钱不用再找男人要了。
林夏至准时来到幼儿园来接孩子。
两小只因为不哭不闹不找妈妈,还帮着老师安抚别的小朋友的情绪,得到了老师的高度表扬。
老母亲脸上有光,回家的路上感觉风都是甜的。
两小只一左一右的牵着妈妈的手,奶声奶气的跟妈妈说着今天在幼儿园发生的事儿。
末了,大安懂事的说,“妈妈,你要是忙的话可以不用来接我们的,让小陈哥哥来接我们就好了。”
小宁儿补充道,“我们跟着小陈哥哥也会好好听话,妈妈不用担心我们的。”
对于两小只的贴心,林夏至心里暖暖的。
捏捏他们的小手,“钱是赚不完的,爸爸和舅舅们不在家,妈妈也想早点儿回来陪你们啊。”
听到妈妈的话,两小只笑的甜甜的。
感觉他们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儿。
回到家,林夏至到厨房给他们把桃酥摆在了盘子里端出来。
随后拿起菜篮子叮嘱道,“你们在家吃点心写作业,妈妈去地里摘点儿菜很快就回来。”
“好~”
两小只洗完手乖乖的来到茶几前拿起桃酥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
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于是又打开了电视。
看着电视上播放的葫芦娃,靠在沙发上哈哈笑。
邱婶子也来地里摘菜,瞧见林夏至老远就跟她打招呼。
等人到了跟前儿,指着她家地里的辣椒说,“夏至啊,你家地里辣椒种的多,我用我家地里的茄子跟你换点儿行不?”
林夏至笑道,“婶子,您想吃随便摘就是了,说什么换不换的。”
对于她的大方,邱淑兰也没再跟她客气弯腰去摘辣椒。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不多时,林夏至的菜篮子就盛的满满的了。
拎起菜篮子说,“婶子,我就先走了,就俩孩子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那你赶紧回去吧。”
“婶子回见。”
“哎,走吧。”
在家里的看电视上头的两小只听见门口传来妈妈跟别人闲聊的声音,赶忙关了电视假装在写作业。
林夏至回来见到两个好大儿认真学习的样子深感欣慰。
吃过饭,带着两小只出去遛弯然后回来睡觉。
日子平淡且温馨。
沈卫国每周三和周日会打来电话,跟媳妇儿诉一诉相思之苦。
学校里管的严,每周只能往家里打一次电话。
周余杨和陈建国几人‘心疼’他,把他们打电话的时间让给了他。
不然,就那么十分钟够干什么的?
好在周末下午休息,他出去打电话想打多久就打多久。
林城他们按照林夏至说的搞了一批电器到沪市的周边城市去卖,生意的确好的不行。
每天几人睡觉地时候都要排班,看着货看着钱。
痛苦与快乐并存。
林森提议把钱存到银行,林丛不同意。
两人各说各有理,林城直接给林夏至打了个电话问她怎么办。
林夏至给了两个字,“买房!”
江聿明想起来前几年跟林夏至在深市的那趟买房之旅,突然有了主意。
拉着兄弟几个来到江边破破烂烂的棚户区,花低价买了几套房。
兜里的钞票变成了一张张房契,这下心里踏实多了,不用担心被人抢钱了。
这天,林夏至忙完刚坐下准备喝点茶。
温斯年又来了。
一进门就见这厮朝他掏出了一张纸立在面前。
林夏至看也不看的问,“这是什么?”
“医院的开的证明。”
“什么证明?”
“我是男人的证明!”
‘啪’的一下把证明拍在她面前,手指着上面的一行小字说,“看清楚了,上面写的是男性特征明显!什么是男性特征,就是你家沈卫国身上有的我都有。”
闻言,林夏至无语的冲他翻了个白眼。
这厮气势汹汹的把自己的上衣衣摆往后撩了一把,抬起一只脚踩在凳子上。
摆了个自以为很帅气的pose,问,“这下可以证明我是个纯爷们了吧?”
林夏至冷笑一声,“你生理上是个男的有个屁用,架不住你心里有想法。心里要是有想法,性别是问题吗?物种都不是问题……”
温斯年石化了,他知道她这话套用在他身上有毛病,但是他想不出来可以反驳的话。
默默放下脚,拿起那张证明灰溜溜的出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