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地上,却似乎无法驱散室内的阴霾。刚复宠的炩妃魏嬿婉坐在铜镜前,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一只精致的玉梳,眼神中透露出对恪嫔怀孕的深深嫉妒。
“额娘,您怎么了?为何愁眉不展?”十七岁的十四阿哥永杰,身着华丽的锦袍,手持一只精致的蛐蛐笼,嬉皮笑脸地走进屋内,似乎对母亲的忧虑毫不在意。
魏嬿婉闻言,怒气冲冲地放下玉梳,瞪了永杰一眼:“你还问!那个恪嫔,竟然怀孕了!她一个区区恪嫔,竟敢与我争宠!”
永杰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逗弄着手中的蛐蛐:“额娘,您别担心。皇阿玛宠爱你,她一个恪嫔算什么东西?再说了,儿子我日后定能登上皇位,到那时,谁还敢与您争锋?”
魏嬿婉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永杰的脑袋,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玩意!你整天游手好闲,为非作歹,还想着当皇上?你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永杰听烦了,猛地甩开魏嬿婉的手,瞪着眼睛吼道:“你不就是宫女出身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总是教训我!”
魏嬿婉被永杰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扬起手来,就要打永杰:“你这个逆子!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永杰却毫不畏惧,甚至挑衅地迎上去:“你打吧!反正你眼里就只有你的宝贝儿子永琰!我这个大儿子在你眼里算什么?”
魏嬿婉的手停在半空,气得浑身颤抖:“我那是为了你好!你皇阿玛讨厌你不学无术,我若不培养永琰,将来我们母子还能有什么依靠?”
永杰冷笑一声:“依靠?哼!你所谓的依靠,不过就是皇阿玛的宠爱和儿子的出息。可你呢?除了耍手段争宠,你还会什么?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母爱!”
就在这时,魏嬿婉的心腹侍女春婵和太监王蟾闻声赶来,连忙劝架。王蟾小心翼翼地开口:“永杰小主子,您别顶撞娘娘了,娘娘这都是为了您好啊。”
永杰却毫不领情,他猛地抽向王蟾的脸颊,恶狠狠地骂道:“你个腌货!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育小爷我!”
王蟾被打得一个趔趄,却不敢还手,只能委屈地低下头。春婵见状,连忙上前扶起王蟾,同时劝慰魏嬿婉:“娘娘,您消消气,小主子他还小,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魏嬿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看着永杰,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永杰却毫不在乎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留下一地的狼藉和魏嬿婉的唉声叹气。
这一幕,生动地展现了魏嬿婉与永杰母子之间毫无母慈子孝的温情,只有利益优先的冷漠与算计。永杰的恶劣行径,更是让人不禁感叹:真是天生坏种,难成大器。
永杰在离开永寿宫之前,那双贪婪的眼睛扫视着屋内,最终定格在魏嬿婉梳妆台上一个精致的木盒上。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快步上前,一把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沓沓银票。
“哼,这些钱,就先借我用用吧。”永杰边说边毫不客气地将银票全部揣入怀中,动作娴熟而自然,仿佛这是家常便饭。
春婵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阻拦:“小主子,您不能都拿走啊!主儿这些钱还有大用呢!”
永杰却毫不理会春婵的哀求,他一把甩开春婵的手,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让开!别挡我的道儿!”
春婵被甩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她仍不死心地喊道:“小主子,您不能这样啊!您这样会惹主儿生气的!”
永杰却已经大步流星地跨出了门槛,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和一句冷冰冰的话:“随她去!我自有分寸。”
魏嬿婉看着永杰离去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她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个逆子!真是气死我了!”魏嬿婉咬牙切齿地骂道,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
春婵和王蟾见状,连忙上前安慰。春婵跪在魏嬿婉脚边,小心翼翼地劝慰道:“主儿,您别生气了。小主子他……他可能只是一时糊涂。”
王蟾也附和道:“是啊,娘娘。小主子他年轻气盛,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魏嬿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看着春婵和王蟾,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疲惫:“我知道你们是好心。但这个逆子,他根本不懂我的心。他这样挥霍无度,早晚会闯出大祸来的。”
说着,魏嬿婉扶额坐下,脸上满是忧虑与焦虑。她知道,永杰这个混蛋肯定是奔着妓院和赌坊去了。她不禁自言自语道:“这个逆子,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啊?”
春婵和王蟾相视一眼,眼中满是担忧。他们知道,魏嬿婉虽然表面上对永杰严厉,但内心深处还是深爱着这个儿子的。只是,永杰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难以恭维。
这一刻,永寿宫内充满了压抑与沉重。魏嬿婉、春婵和王蟾三人,各自心怀忧虑,却都无能为力。他们只能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永杰能够迷途知返,等待着未来的命运能够给他们带来一丝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