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
明军躲进前方堡子里了。
咱们是不是继续攻击?”
一名副官气喘吁吁地跑到米哈伊尔面前。
急切地请示道。
战场上硝烟弥漫。
刺鼻的火药味和血腥气交织在一起。
呛得人喘不过气。
米哈伊尔骑在高大的战马上。
目光冷峻地凝视着前方那座笼罩在暮色中的堡垒。
堡垒的轮廓在昏暗中影影绰绰。
犹如一头蛰伏的巨兽。
城墙上偶尔闪烁的明军火把。
宛如野兽警惕的眼睛。
经过一整天激烈的厮杀。
他的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
战马也累得口吐白沫。
他心中暗自权衡。
此时若强行进攻。
士兵们在夜色中不熟悉堡垒的地形。
且体力不支。
很可能遭受重大伤亡。
而明军躲在堡垒内。
以逸待劳。
占据着地利优势。
想到这里。
米哈伊尔果断下令。
传令下去。
全军原地休息。
第二天天亮再攻击!
副官领命而去。
很快。
一道道命令在队伍中传达开来。
沙俄士兵们如释重负。
纷纷卸下沉重的装备。
瘫倒在地上。
有的士兵拿出水壶。
贪婪地喝着水。
有的则从行囊里掏出干巴巴的面包。
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米哈伊尔缓缓下马。
走到一处稍高的土坡上。
再次观察着明军的堡垒。
他的脑海中盘算着明日的进攻策略。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与狠厉。
他深知。
这座堡垒是他们前进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必须尽快拔除。
才能继续向李自成的主力部队发起追击。
第二日清晨。
天色刚刚破晓。
清冷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
笼罩着李自成大军的营地。
突然。
一声惊恐的呼喊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不好啦!沙俄人又杀过来了!
这声喊叫如同一颗重磅炸弹。
瞬间在营地里炸开了锅。
士兵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
慌乱地抓起武器。
四处奔走。
李自成营帐内。
李自成正眉头紧锁地研究着地图。
听到喊声。
他脸色一沉。
迅速走出营帐。
只见远处沙尘漫天。
沙俄军队如黑色潮水般汹涌而来。
马蹄声如雷。
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李自成深知此刻己方士气低落。
且兵力悬殊。
正面交锋绝非明智之举。
他当机立断。
大声下令。
全军继续撤退!务必保存实力!
军令如山。
李自成的士兵们虽满心不甘。
但也只能迅速收拾行囊。
整队撤离。
队伍沿着里海一路向东。
仓皇逃窜。
一路上。
士兵们疲惫不堪。
脚步沉重。
许多人连盔甲都来不及穿戴整齐。
里海的海风呼啸着。
似乎在为这场狼狈的撤退而哀鸣。
李自成骑在马上。
目光凝重地注视着前方。
心中盘算着如何摆脱沙俄军队的追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
他们离里海越来越远。
向着威海附近不断奔逃。
一路上。
为了躲避沙俄的追击。
他们翻山越岭。
穿过茂密的丛林。
蹚过湍急的河流。
每一处山川河流。
都见证了他们的艰辛与狼狈。
当他们终于抵达威海附近时。
士兵们早已精疲力竭。
许多人倒在地上。
再也爬不起来。
李自成望着眼前这一片疲惫不堪的景象。
暗暗发誓。
一定要找到机会。
反击沙俄。
一雪前耻。
李自成满脸焦虑。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他目光紧紧盯着手下。
急切地问道。
沙俄还在追吗?
手下神色匆匆跑来。
单膝跪地。
气喘吁吁地回答。
不追了。
李自成如释重负。
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
口中连连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庆幸。
此时。
在沙俄军队的营地中。
米哈伊尔正坐在营帐内的行军椅上。
眉头紧锁。
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副官快步走进营帐。
神色有些疑惑。
声音中带着不解。
怎么称呼不追了吗?
米哈伊尔猛地抬起头。
眼神锐利如鹰。
副官意识到失言。
面露尴尬之色。
连忙改口道。
元帅。咱们不追了吗?
米哈伊尔站起身。
缓缓走到营帐门口。
望着远方李自成军队撤离后扬起的尘土。
沉默良久。
才开口说道。
士兵们连续作战。
已经疲惫不堪。
战马也体力透支。
再追下去。
我们可能会陷入被动。
副官微微点头。
脸上仍有一丝不甘。
小声嘀咕道。
就这么放过他们。
实在可惜。
米哈伊尔转身。
目光如炬地看着副官。
我们的目标是征服这片土地。
不是盲目地消耗兵力。
休整之后。
再寻找战机。
副官立正站好。
敬了个军礼。
大声回应道。
是,元帅!
米哈伊尔重新坐回椅子上。
目光再次陷入沉思。
思考着下一步的战略布局。
李自成的传信兵。
骑上一匹膘肥体壮的快马。
那马浑身肌肉紧绷。
四蹄刨地。
仿佛随时准备风驰电掣般飞奔。
传信兵神色凝重。
将求援信小心地揣入怀中。
确保信件安全无虞。
而后狠狠一夹马腹。
快马如离弦之箭般射出。
扬起一路尘土。
一路之上。
传信兵日夜兼程。
丝毫不敢停歇。
饿了就啃几口随身携带的干粮。
渴了便喝几口皮囊中的水。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
面容憔悴不堪。
但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
尽快将求援信送达。
快马在荒野中疾驰。
跨过一条条奔腾的河流。
河水溅起高高的水花。
打湿了传信兵的衣衫。
穿越一片片茂密的丛林。
树枝抽打在他的脸上。
留下一道道血痕。
在经过漫长而艰辛的跋涉后。
终于抵达新疆的乌鲁木齐驿站。
传信兵疲惫地从马上下来。
脚步踉跄。
几乎站立不稳。
他强撑着身体。
将求援信郑重地交给驿站的驿卒。
反复叮嘱务必尽快送达。
驿卒不敢懈怠。
迅速安排接力快马。
沿着通往登州府的道路继续飞驰。
一个多月的漫长时光里。
信件在驿站之间辗转传递。
每一次交接都争分夺秒。
终于。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登州府的驿站收到了这封至关重要的求援信。
驿卒们深知其重要性。
赶忙派人将信送往府衙。
等待着登州府方面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