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弈王爷的接风宴,只有白木王和白木晨旭两人出席。弈王爷还是很满意,因为这两位可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人。
白木王坐在中间,弈王爷和白木晨旭坐在他两侧。
刚开始白木王板着脸,不太说话。只有白木晨旭引导着弈王爷讲顾希的事。
客套完后,白木晨旭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说,“你们放我们这边的质子,就是那个男皇后,之前感觉跟你皇兄还挺恩爱的。可后来不知为什么你皇兄还把他给打了。后来好像又好了,害得我们跟着担心了好长时间。”
弈王爷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们都习以为常了。他们经常闹。我那个皇兄,对他好的时候那真是如珍似宝,打起来也是真打呀!我都亲眼见过好几次,那打得真是……”弈王爷摇头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惨叫连连的。”
“那样一个可人儿,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谁说不是呢?我这个皇兄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弈王爷何等人物,他一眼就看出这两兄弟的真实意图。看出他们喜欢听什么,便开始讲顾希的所有事。
“我皇兄可是一个非常挑食的人,什么样的尤物没见过?但哪一个也没超过一个月,只有这希公子在他身边长长久久的扎根下来了。可见他是有些真本事的?”
“什么本事?”这是白木王第一次搭话。
弈王爷意味深长的笑笑,“听说希公子床上功夫了得,而且天生媚骨,一碰就笑个不停。那笑声真是……”弈王爷闭上眼睛陶醉道,“销魂摄骨呀!他还很勤勉,每日变着花样讨我皇兄欢心。姿态妖娆魅惑,才会一举拿下我那铁骨铮铮的皇兄,让他欲罢不能……”
白木两兄弟,听得很专注,不时激动的咽咽口水……
三个大男人,聊着顾希在一起意淫。
弈王爷是有些自得的,他感觉找到了伙伴。他们跟自己一样都只会是爱而不得。但却可以联合起来,不让顾希和赤云靖岩过得太舒服。
为了引起共鸣,弈王爷又添油加醋,讲了很多赤云靖岩虐待顾希的事。
白木王有些受不了了,当着弈王爷也不能大骂赤云靖岩,只得道,“看来你皇兄也不是没他不行呀?中间不是还弃了他好几次吗?若是我用好东西与他交换,你觉得他肯不肯把希公子让出来?”
弈王爷连连摇头,“这事绝无可能。他这个人霸道得很,他虽然对他又打又骂,却又不肯放手。我求了很多次,都不行。”
白木晨旭看到白木王失望的表情,很是不忍,反驳道,“那也得看和他交换的东西够不够吸引他?”
弈王爷附和的笑道,“对对。应该是我没有找到能送到他心坎上的东西。”
白木王突然直愣愣地问,“我怎么才能得到他?”
白木晨旭感觉有些尴尬,“哥!”
弈王爷却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笑道,“办法倒是有。不能说百试百灵,因为我自己也没有成功。但白木王可以一试……”
……
弈王爷一走,白木王就愤慨地道,“那个赤云靖岩太不是东西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他?”然后他越想越心疼,“我们怎样才能助他脱离苦海呢?”
白木晨旭看出他真动心了,有些担忧地劝道,“王兄,一个男宠玩玩还可以,不要动真情。因为你们没有结果的。再说,那个希公子也许就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呢?锦衣玉食、拥有无上荣耀。”
白木王固执地道,“不,他不喜欢。我能看出来。他这样的人就应该被爱,被呵护。赤云靖岩如此暴殄天物,他根本不配拥有他!”
白木晨旭看着他这个哥哥,从小到大他过得太顺利了,想得到的东西,都能得到。所以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可是要从赤云靖岩手里抢人,怕是比登天还难?”
白木王叹了一口气,神情忧伤。
白木晨旭不忍看他伤情,“臣弟一定会尽力帮王兄达成所愿,但…只能智取了。”
……
赤云靖岩把打仗的事儿暂时交给忠义,他则回到白木国陪着顾希到处去赴宴。撒狗粮秀恩爱。
一个白木国的贵族标新立志也为了显示自己的富有,将酒席设在山顶上的宫殿里。
只要听说顾希会参加,前来赴宴的人就会很多,白木王兄弟俩和弈王爷当然不会少。大家一边爬山,一边赏景,对这些养尊处优的人来说,别有一番情趣。
由于赤云靖岩在侧,大家对顾希都是远远的跟着,偷偷的看着。不敢过于明目张胆。
赤云靖岩身体好,大步流星地往上走,丝毫不费力。他急不可待的想爬上去,欣赏一下山上的风景,看一下山上的宫殿是什么样子的。
顾希紧跟着他走了一会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怕影响他的兴致,但实在没有力气了。他看到路边有一个小亭子,便提议道,“皇上,您先上去吧。我太累了,坐在这儿歇口气。”
赤云靖岩抬头看看近在咫尺的宫殿,犹豫了一下,“行,我先去看看上面什么样?一会儿下来接你。”说完,他便径直上山了。
赤云靖岩刚爬到山上,还没来得及领略山上的风景。就见顾希休息的小亭子里已经坐满了人。白木王两兄弟和弈王爷都在列。还有几个没有座位的贵族站在外面。
赤云靖岩顿时火气上涌,嘴里嘟囔着脏话。他想让安勇把顾希带上来,后又决定自己去。
他远远的就听到他们在谈笑风生。一群王室贵族将顾希围在中央,拼命地讨好献殷勤,就像一群孔雀在争先恐后地抖动自己的尾巴。
赤云靖岩阴沉着脸走过去。
顾希眼疾手快,没等他发作便撒娇道,“皇上,你下来接我了?怎么才来?我的脚扭了一下,实在走不了了,要不你背我上去吧?”
“啊,公子的腿扭了?”白木王关心地问。
此刻谁跟顾希说话,他都装作没听见,眼睛就直直的盯着赤云靖岩。
赤云靖岩脸色缓和了些,埋怨道,“怎么就扭了呢?你真够笨的。”
顾希嘟嘴嗔怪道,“你刚才走的那么急,我怎么能跟得上?你把我一个人丢到这里,自己就上去了?还算你有良心,又来接我了。”
赤云靖岩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将顾希背到背上,并细心的披了一件斗篷,便大步流星地往山上走去。
所有人都向他们投来艳羡的目光,也都跟着他们身后往山上走。
赤云靖岩用余光看着他们身后的人,冲顾希小声抱怨,“瞧瞧你,招惹的这一帮狂蜂浪蝶。”
顾希也不解释,只是把嘴巴探到他耳边,轻轻的吐着气,“我在你背上好踏实。只有我的男人才有这么宽广结实的肩膀。”
赤云靖岩失笑道,“你个小东西!”
白木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不时关心一下顾希。后来还跟赤云靖岩提议,“皇上,您累不累?用不用我帮您背一会儿?”
他在说什么笑话?赤云靖岩怎么可能让别人背顾希?
宴会开始后,顾希依然异常乖巧。他始终满眼崇拜,旁若无人地盯着赤云靖岩一人。对于别人敬酒,他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然后由赤云靖岩帮他挡了。
很多人都觉得顾希没有礼貌,但只有白木王知道那是他的生存之道,心里更加怜惜他。
赤云靖岩看到别人酸溜溜、眼巴巴偷瞄顾希的样子,心里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