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狠心一口咬了下去。
唇齿间,溢出一股浓稠的血腥味。
即使这样,裴时屿还是没有放开她,直到姜姒被亲的小脸通红,呼吸不畅时。
裴时屿才缓缓松开她,他目光紧锁身下人。
少女青丝凌乱,衣衫不整,发丝黏在她白皙光洁的脖颈上。
她双眸湿漉漉的,朱唇微微张开,轻声喘着气。
双手,紧绞身下的被褥。
姜姒一脸恼意,她瞪裴时屿,伸出腿去踹身上人,“裴时屿,你滚蛋!”
她骂道。
出口的声音却又娇又软,毫无威慑力。
裴时屿不怒反笑,他白皙修长的指尖捉住姜姒细腻光滑的脚踝,往前一拉。
另一只手,落在美人绑着漂亮蝴蝶结的腰带上,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轻轻挑起。
姜姒神色顿时慌张了起来,“不要———”
陡然间,他手下一用力,腰上一凉。
腰带已然落到他的手掌心。
裴时屿低头,三两下将腰带缠上姜姒漂亮的脚踝,然后,把她的双脚绑了起来。
他俯身,薄唇擦过她的耳边,温热的吐息喷洒而出,屋内的温度也跟着升起。
他轻声,“殿下,你抖什么?”
男人偏头,含\/\/住了她的耳垂。
手,探进她的里衣……
恰时,殿外涂山剑的声音响起,“皇上,皇上。”
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
“皇上?皇上?!”
毫不知情的涂山剑不怕死的叫着。
他摸摸头,奇了怪了。
他明明看见,他们皇上进了承明殿。
突然,殿内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涂山剑迎头对上,他家皇上一脸阴沉冰冷又吓人的神情,那眼眸,似猝了冰,裴时屿咬牙,“滚!”
“皇上,出事了。”涂山剑欲哭无泪。
裴时屿朝床榻边看去一眼,榻上的美人此刻正奄奄一息,好似被欺负的狠了。
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这边,涂山剑催促道,“皇上,真出事了。”
不是假出事了。
裴时屿冷眼睨涂山剑一眼,抬腿迈出殿内。
门,再次关上。
待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良久,姜姒才好像缓冲了过来,她急忙解开脚上的腰带,刚欲起身。
准备逃跑。
下一秒,她的身子软弱无力的滑落在床榻边。
胸口处好像有万千兽虫啃噬而过,那些兽虫一路啃噬至头部,锥心刺骨的痛感瞬间袭击全身。
密密麻麻的。
随着痛感袭击蔓延至头部,姜姒感觉自己的眼前,所有事物逐渐虚幻重合,耳边,一阵轰鸣声。
然后五感尽失。
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
艹!狗沈宴!
到死都不把解药交出来。
姜姒脸色惨白,嘴角溢出一抹血迹,她抬手擦了擦。
她曾听沈宴提起过,这种蛊毒,一旦种下。
起先只是会感到疼痛,等蛊虫吸食体内的精血,毒素慢慢扩散开,至头部。
中蛊之人,则会被吸干精血,七窍流血而亡。
只留下一副空了壳的躯体。
……
姜姒再次醒来,是在床榻上。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
猛然从床榻上惊醒,定眼一看————
“铁链?”
她急忙掀开被子一看。
被子下面,她还穿着之前的衣服,只是……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锁上了一条纯金打造的细细的铁链。
铁链的另一头,栓在殿内的柱子上。
整个铁链条的长度,刚好够她在床榻上自由活动。
再多一点,都没有。
姜姒:“………”
日了狗了。
一觉睡醒,被人绑在床榻上了。
真是……书难穿,屎难吃。
下一秒,有人推门而入。
姜姒抬眼看去,是裴时屿!
如今的裴时屿,比起三年前,个子更高了,他本就生的好看,眼下一张脸愈发的妖孽俊美。
不得不说,裴时屿生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只是那时的他,很会博人可怜,怎么看怎么都像一只可怜巴巴,会随时掉金豆豆的小狗。
还唯你是从。
如今………
陡然间,裴时屿已经走到床榻前。
他坐下,大掌扣住姜姒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上去。
“殿下,我们继续。”喘气间,他说。
不同于之前,这是一个温柔且缱绻,缠绵而深入的吻。
耳边,铁链相互撞碰的声音响起。
姜姒整个人被亲到昏头昏脑,浑身瘫软。
舌根发麻。
他眸光盯着她,眼神愈发的深沉,隐约透露出几分危险的光芒。
他俯身,将人圈在自己怀里。
温热干燥的大掌,再次探进她的里衣。
肌肤接触的刹那,姜姒被激的打了个寒颤。
异样的颤栗。
姜姒却趁机往床榻里边后躲去,她一动,脚踝上的银铃铛,就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响彻整个殿内。
姜姒小脸一红,既羞耻又无可奈何。
她忍无可忍,“裴时屿,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能别这么……”
裴时屿停下手下动作,他挑眉,“什么?”
姜姒憋的脸红,脖子红,“能别那么……”变态……
“殿下,别那么什么,你不说出来,奴才怎么知道?”裴时屿说着,伸手将她的月匈衣往上一推。
他不顾姜姒的震惊,俯身,掌心附了上去。
又大。
又
软。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
他的唇,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他轻咬她漂亮诱人的锁骨。
男人带着薄薄茧子的指腹重重的按在她的朱唇上,轻轻摩挲。
他低声,好听的嗓音,仿佛能蛊惑人心般。
“殿下,这还没到中戏呢,你就哭了?”
“真是……让人心疼呢。”
他指尖撩起她耳边黏湿的发丝。
姜姒被裴时屿的举动吓的不轻,她眼尾晕染上潮湿的红晕。
漂亮的眼角,噙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她骂他,“裴时屿,你个狗男人,臭流氓,死变态,傻逼狗皇帝!”
耳边,银铃铛声不停的响着,清脆又悦耳。
混杂着殿内暧昧的气息。
男人手指紧攥姜姒的下颌,他逼问她,“殿下可还记得,三年前在姜国,公主府,那时的殿下,也是用这铁链将奴才锁起来。”
“哦不,那时的铁链,可比这粗重多了。”
姜姒一时无语,翻了个白眼。
“本宫可没有将你锁在榻上。”
见状,裴时屿低头,似认真思索了一番。
“都是锁,有何区别?”他问。
姜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