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的人影和车辆影影绰绰,夹杂着混乱的喧闹声。
车内,江予行下颚紧绷,极力压抑着。
额角沁出几滴汗珠,顺着脸颊滴落下来,打在黑色的衬衫衣角,最后不见了踪影。
看着小姑娘羞愤的咬着自己的下唇,腾出一只手,低声哄诱,“乖,松开。”
到时候要是咬破了,又该惹的他心疼了。
沈南枝瞥过小脸不去看他,脸颊微鼓,像个河豚。
“哎……”,又不听话了。
江予行一只手按着小姑娘的手不让她逃离,另一只手掰过她的脸,薄唇覆了上去。
细细的吻着她,一点一点的深入。
这个吻看似温柔,却又强势的不可抗拒。
“唔……”
沈南枝觉得自己像一只在水下快要缺氧的鱼,肺里的氧气快要没了的时候,江予行才堪堪放过她。
下一秒,手上猛的传来一阵热意。
女孩儿怒目圆睁,“江予行!”
只只很少这么叫他,除非是把她惹炸毛了。
江予行抽出前面暗格里的湿巾,捏着女孩儿白嫩的手指,细细的擦着。
“是哥哥的错,只只不生气。”
“都怪它,自己忍不住。”
沈南枝:“……”
还能这么推卸责任。
(棠棠小声说:咋滴,它还不是你江狗的?这责任推卸的,啧啧啧……)
看着手心通红的一片,再看到车窗上照出的自己的嘴唇,沈南枝更生气了。
“你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能碰我……”
“不对!是接下来一个月。”
最近这男人越来越过分,私下没人的时候做这档子事就算了。
现在!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江二还在前面,他就敢……
江予行一听,顿时俊脸一沉。
“不行,只只是想憋死我?”
宋淮之那种原来惹老婆伤心的狗都吃到‘肉’了,怎么他‘喝点汤’就这么难。
某总裁非常不高兴,大手不老实的顺着女孩儿宽松的毛衣滑了进去,指尖轻点。
一瞬间,沈南枝身上一阵颤栗。
眼角刚消落下去的红意又涌了上来。
虽然两人至今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该做的不该做的,他可是全须全尾的做了好几遍。
对小姑娘身上的敏感点再没有那么熟悉了。
“只只,这样哥哥会生病的。”
男人面上可怜巴巴,手上的动作倒越发的放肆。
“只只疼疼哥哥吧……”
江二此时想自戳双耳,他不想承认,后面坐的是他那矜贵自持、清冷如玉的主子。
车内的暖气开的足够足,毛衣的下摆被撩起来到腰腹上,露出一截细腻白嫩的小腰。
只是此刻却被男人弄的泛起了粉红。
“只只要快些想啊,爷爷他们应该就在门口站着。”
闻言,沈南枝倔强的小脸一僵,视线透过窗户望向窗外。
熟悉的路和风景让她心头一震。
再拐过一个弯就到缙云山庄了。
这要是让江爷爷看见了……
看到小姑娘漂亮的眼睛里闪过的情绪,江予行薄唇愉悦的勾了勾。
不过又很快放下。
人还没哄到手,不能再惹炸毛了。
沈南枝扭过头,按住男人作乱的手,咬着银牙,恶狠狠的说:“我答应你。”
“三天一次,不能再多了。”
三天一次?时间还是有点久了。
早知道,他对小姑娘没有一点抵抗力。
少年时,他就觊觎上了这只软糯可爱的兔子。
一朝得手,食髓知味。
若是可以,真想把人带走,偷偷藏起来,把人按在身下夜夜承欢。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的话,他的只只一定会不开心的。
他不想让她不开心。
沈家的掌上明珠,生来就是最耀眼的存在,不该被他毁掉。
“阿予哥哥,你答不答应?”
眼看着离山庄大门越来越近,小姑娘软了语气。
“好。”
江予行沙哑着声音,压下心底的阴郁,收回了手。
将人捞了过来,放在腿上,细细的整理了衣服和头发。
江二将车停在门口,也不敢出声说话。
主子和沈小姐正在后面酿酿酱酱,万一他要是打断了主子的好事,搞不好会跟江一那傻货一样被发配到非洲去挖矿。
这傻事他才不干。
“走吧,伯父伯母也来了。”
沈南枝:?
两人一下车,就收获了几道灼热的视线和两道凉飕飕的视线。
沈祁年视线远远的落在自己宝贝妹妹的嘴唇上,镜片下的凤眸一沉。
他就知道,江狗不干好事。
“哎呦,我的孙媳妇儿来了。”
江老爷子拐棍也不拄了,腿脚利索的朝沈南枝走来。
刚看到自己家爸爸妈妈和哥哥的沈南枝还没从惊喜中抽身,就看到老人健步如飞的往这边走。
“江爷爷,您慢点。”
女孩儿一把拍开某人的咸猪手,小跑着搀扶住江松言。
“没事没事。”
老人看都不看旁边站着的孙子,笑成一条缝的眼睛里只有眼前的女孩儿。
还算这小子有点实力,把只只丫头成功拐了过来。
这俩人到时候要生个孩子,肯定漂亮死。
江予行瞧着自己家爷爷脸上不要钱的笑,就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不过,近几年大概不会让老人抱上孙子。
只只还小,大学还没毕业,要等等。
“走吧,老爷子,外边冷,进去再说。”
“说的不错。”
沈家一众人站在一旁,看着自家的小公主被别人拉着,自己不能插上任何话,有些急了。
沈墨川适时出声,打断了江老爷子的嘘寒问暖。
“哎呀,瞧我这把老骨头,忘了。”
“外边冷,赶紧进,别冻坏了我们小只只。”
下车前被某男人包的像一只大雪球的沈南枝,看了眼身后的人,笑了笑。
江予行跟在一众人身后,双眸含笑的看着被一堆人包围着的小姑娘,心在这一刻好像被填满了。
他的小姑娘,就是这般众星拱月的小公主。
突然,一片雪花飘下,落在了男人鸦羽般的睫毛上。
有些模糊了视线,但远处辉煌的灯火和那道清丽的背影却那样的清楚。
此去经年,他依然记得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