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辞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秦远舟,距离太近,他能看到秦远舟在靠近自己之后逐渐幽深的眸子,见他一直不说话,江清辞点了点他的心口,“嗯,怎么不说话?”
一股热流自江清辞触碰的地方传遍全身,秦远舟闭了闭眼睛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目光落在江清辞那双勾人的桃花眸上,喉结上下滚动,说出的话语带着明显的低沉沙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江清辞瞧见他身体明显的变化,愉悦的弯了弯眼睛,仰着脖子轻轻在他嘴角落下一吻,“秦总这几天不是占了不少便宜吗?怎么现在就退缩了呢?”
温热的触感一闪而逝,秦远舟幽深的眸子这下彻底变得灼热幽暗,身下的人见他看来还挑了挑眉,一副挑衅的模样。
呵!什么柔弱小白兔,这分明是个狡黠的小狐狸!
秦远舟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笑容,伸手掐了掐江清辞白皙的小脸,手指顺着他白皙的脸颊一路滑到他精巧的下巴,微微一勾就找到了适合接吻的位置。
感知到秦远舟的动作,江倾羽红着小脸闭上了眼睛,卷翘的睫毛在彰显着他心里的紧张,秦远舟眸子的暗沉一闪而逝,像极了隐藏在暗处捕捉猎物的猛兽,只等时机合适就会给猎物致命一击。。
“唔~”
两人唇瓣相贴,气息交缠,不多时江清辞的城池已然失守。
漂亮的桃花眸满是迷离,微微上挑的眼尾也染上了绯红,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魅惑。
一向清明的脑子也陷入了混沌,他努力跟着秦远舟的节奏却还是被抽走了肺部大多数的空气。
一道黄色的身影从楼上窜了下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汤圆好奇的凑了过去,随后就看到了沙发上的两个主人。
“阿辞,换气。”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传入耳畔,江清辞也只是微微睁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稍微缓了口气又被秦远舟带到了更加深远的情海。
勾着下巴的手指早就与江清辞十指紧扣,纤细的手腕被不容拒绝的压在头顶。身体内传来的酥麻感令他的手指微微蜷缩,红润润的唇瓣此时被吻的又肿又麻。
微微偏了偏头逃离了某人越发灼热的吻,江清辞急促的呼吸着,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刚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滴溜溜满是好奇的黑眸。
视线下移,就看到了一撮撮的黄毛。
江清辞:“......”
惊雷在脑子中炸响,心里突然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汤圆什么时候来的?
它看了多久?
“汪汪~”汤圆见主人终于看到自己了,兴奋的叫了两声,抬起两只前爪就要和两个主人一起玩。
哇~他没脸见人了,江清辞将脑子埋在了沙发里,只留给秦远舟一个可爱的后脑勺。
秦远舟好笑的揉了揉他有些凌乱的头发,目光下移就看到了江清辞白皙柔软的腰,伸手将他的衣服往下拉了拉遮住那盈盈一握的风景。
扭头冷冷的扫了一眼兴奋的狗子,汤圆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甩了甩尾巴呜咽两声连忙溜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远离,直到完全听不到声音江清辞才悄悄探出脑袋,目光游移,身旁已经没了汤圆的身影,没等他松口气又对上了秦远舟满是笑意的眼睛。
笑什么笑,被汤圆看去的又不是他一人。
江清辞翻了个白眼,推了推依旧压在他身上的人,“起来,你要压死我了。”声音沙哑又带着点儿娇。
莫名被汤圆连累的秦远舟表示他很委屈,但刚亲到老婆他心情很好,所以决定这次小惩大诫,将克扣汤圆三天狗粮的决定改成了克扣一天,伸手吧江清辞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又起身倒了杯水举到了江清辞面前,“喝点水润润嗓子。”
江清辞也没客气,咕咚咕咚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一杯水喝完,他脸上的红晕也散了下去,只不过唇瓣红肿,眼眸潋滟,不难看出刚刚他经历了什么。
看了下时间,他们简单收拾一番就去了隔壁。
江家和秦远舟的别墅离得不远,步行也不过五分钟的路程,能叫江清辞搬出去住已经是江父妥协的结果,下午饭一家人还是要一起吃的。
戳破了那层窗户纸,两人之间的氛围更加的黏糊了。
短短五分钟的路程,他们两人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一簇茂盛的草丛后,江清晨紧咬牙关看着并肩而行的两人。
他过得这么惨,为什么江清辞什么事都没有?甚至还有了这么好的男朋友!
那天他从风味小筑离开之后,心里就开始忐忑,生怕江家知道卫生间发生的事情。
或许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梦,那天他回到酒店睡着后就梦到了他本该的人生。
陈翠没有掉包孩子,所以他在赵家村长大,陈翠和赵文军本身就不是一对合格的父母,所以他从小就不被父母喜欢。
他才不是赵家村的农村孩子,他是江家心爱的小少爷,江清晨惊恐的想要醒来,但不管他怎么催眠自己,他依旧是那个可怜无助的赵家子。
赵文军嫌他是个累赘,陈翠也对他不闻不问。
口头上的言语侮辱还是小事,每日挤压在他身上的家务活简直要把他逼疯。
他可是江家娇养长大的小少爷,什么时候做过饭,洗过碗。
想到那油腻腻的水,他就想立刻把手抽回来。
但梦境并不会因为他不想就会停止,随着他渐渐长大,赵文军已经不满足于言语上的责骂,终于有一天他动手了,大掌打在身上的疼痛仿佛疼在了灵魂里,他想要躲,想要还手,但过于瘦弱矮小的身子限制着他的行动。
心中愤懑不甘,想要把赵文军大卸八块。
但这也只是妄想,他只能被动挨打。
日子就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缓慢度过。
就在他就要认命的时候,梦境骤然破碎,江清晨喘着气从床上爬起来,目光惊恐的环视四周,见自己还在酒店里,心里的恐惧才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