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万一成不了,我就认清浅做干闺女,这女娃确实不错,是我们陆家的福气。”
白氏也点了点头,摸着手中的布料感叹道:“老三媳妇就是心细,这一匹布料别说做娃娃的衣服了,就是小被子能做一套,这棉花一看就是上好的棉花,换成是我出去买,那指定是舍不得的。”
老太君也感叹道:“将心比心,这孩子对人的好,是实实在在的,你说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宋家怎么就不珍惜呢,真是把鱼目当珍珠。”
白氏见四下无人,凑近老太君耳边低声嘀咕:“婆母,我昨夜看到薛姨娘去了张贺的房间,待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出来的。”
老太君鄙夷一声开口:“一个风尘女子罢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什么稀奇。”
刚吃饱饭,江策就催促着流放队伍上路了,刚还放晴的天上,顿时就有层层乌云压了下来,像是在酝酿一场大雨。
江夫人忙搀扶着满脸惨白的江媚儿走了过来,正对着收拾的几人哀求道:
“帮帮忙吧,我家媚儿肚子痛,她走不了路了,能让她坐下你们的马车搭一程吗?”
“你们放心,我们绝不会惹麻烦,你们给她留一席之地就好。”
老太君和白氏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将布料放上马车后,招呼两个孩子都进来了。
陆家两姐妹看了眼故作柔弱的江媚儿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提着东西也上了马车。
亏的当初她们都还觉得江媚儿不错,以后会嫁给三哥,可经过上次的事,他们再也看不上江家人了。
江媚儿一看没有人理她们,长长的指甲都快掐进了手心,她猛咳嗽了几声倒在江母的怀中。
我见犹怜的看向陆璟川,用柔弱无骨的嗓子祈求道:“陆将军…”
“我已经不是将军了,江姑娘直呼我名字就可。”
陆璟川冷着声提醒道,他抬头眼光追向宋清浅,发现她还在收拾东西,根本没有要过来推他的意思。
“璟川大哥,我真的肚子好痛,你就帮帮我吧,我这也是没办法,别说马车但凡我们有匹马我都不会来求你们的。”
“璟川大哥…”
江媚儿柔弱的不成样子,仿佛下一刻就真的痛的受不了,要晕过去似的。
陆璟川无视她的柔弱,直接拒绝道:“马车是我夫人花银子买的,我都是寄人篱下,要如何帮你,所以江小姐还是另谋他法吧。”
“璟川哥哥…”
江媚儿哭诉着倒在了江夫人的怀中。
眼看流放队伍已经纷纷离开,官兵提着鞭子已经催促了。
陆云祁上前迅速推着陆璟川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宋清浅路过两人时,抬脚踢了踢装可怜的江媚儿,冷声提醒道:
“想晕就请换个地方,你们挡着我们的路了,万一马蹄不长眼再踹了江姑娘,那你们可真是没有说理的地方。”
“宋清浅,你好狠的心啊,我家媚儿都这般难受了,我们拉下脸来求你们,你们竟然见死不救…”
江老夫人说着就抹了一把眼泪,一副非要找官兵过来给评评理的势头。
“莫不说她没死,就是她死了又关我何事,滚开。”
“宋清浅,你…”
江老夫人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江媚儿暗中掐了一下,她她赶忙闭了嘴,只见江媚儿孱弱着身子,委屈巴巴解释道:
“娘,不怪宋姑娘,是我们强词夺理了,走,我们这就回去。”
“媚儿…”
江老夫人有些看不懂,可还是迅速将女儿搀扶起来,正想离开,江媚儿又摔在了地上,几次无果后,江老夫人哭诉了起来…
宋清浅没心思看她们演戏,抬脚上了马车,正打算离开,官兵拦住了马车。
“这是怎么回事?宋清浅你解释一下。”
江策皱着皱眉提着鞭子开口。
“我解释什么,关我何事,官爷要是觉得她可怜,将你的马让给她不就行了?”
宋清浅无语的看向他,几日不收拾,江策居然又这么爱管闲事了,难不成是江媚儿给了她什么好处。
江策看了眼江媚儿,回头目光如冰直接向宋清浅命令道:
“都是一个流放队伍的,大家就应该相互帮助,再说你们的马车大,多坐几人怎么了?”
“你们两个,将媚儿小姐抬上去,别耽误大家的行程。”
宋清浅眸光一沉看向了两个官兵,将大黄放下马车,大黄对着几个官兵就是一阵呲牙溜嘴的吼叫。
宋清浅狠厉拒绝道:“我这人就是自私,你们要是好心,你们背着她走就好,但想坐我的马车没门儿。”
“驾!”
宋清浅一甩马鞭,架着驾着马车扬长而去,江策丢了面子,正想追上去教训。
只见大黄一下子扑了上来直接咬住了他的裤腿。
“滚,给我打死这畜生。”
江策惊慌大叫道,几个官兵不敢上前,只敢用鞭子抽打,可鞭子落下来非但没有打住大黄,还惊了马。
随即江策的马直接冲向了流放队伍,张贺担心伤及太多无辜,直接用鞭子甩过去,将江策从马背上卷了下来。
这次是腿先着地,一声惨叫后江策直接晕死了过去。
江媚儿一看这种情况,脸色顿时惨白,她也不装了,直接拽着江母就追上了流放队伍。
孙无银一听气的到牙痒痒,随即命人将宋清浅叫上了他的马车,警告道:
“陆家小娘子,我让你养犬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不是让你伤人的,你可倒好,直接放它下去耀武扬威,我的副将残了,这事你想怎么解决?”
宋清浅眉梢一挑,淡淡开口:“官爷莫不是忘了主次,是他为难我在先,我吓唬他在后,他伤是因为张官爷,你要追究责任也是找他要说法,关我何事?”
“宋清浅,你别张口就否决,这事就是你的错过,你要是帮那江媚儿,也不会有这事。”
宋清浅四两拨千斤笑道:“官爷这话说的,我凭什么要帮她?一来我没欠她人情,上次还是她污蔑我。
二来她又没给我银子,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帮她,怎么如今到了官爷的嘴里,就成了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