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的渴望吞没了她的理智,苏寻月死死地掐着自己大腿,企图让疼痛来转移注意力,可效果并不显着,反而让她越发难耐。
她根本不敢说话,怕泄露自己的声音。
终于,苏寻月猛地睁开眼睛,伸出手狠狠地推开沈知行。
沈知行猝不及防,但还是稳稳地把她放在榻上。
他一低头,却发现苏寻月的异常,只见她满脸通红,紧咬着嘴唇,双目迷蒙,双手揪着被单,整个身子蜷成一团,似乎正忍受某种煎熬。
“怎么了?”沈知行关切道。
苏寻月咬着下唇摇头。
沈知行不放心,以为她真的感染了风寒,正在发热,于是轻声问:“可是冷得难受?”
“……”苏寻月不回答,她浑身热烫,仿佛置身在蒸笼之内。
“寻月。”沈知行俯下身,帮她盖好被子,刚想伸手摸她的额头。
却被苏寻拍开。
“滚开!”苏寻月双目赤红,恨极了自己这副无法控制的模样,“我不要你碰!”
说完话,苏寻月就已经气喘吁吁的,汗珠顺着额角淌落下来,浸湿了鬓发,她的小腹剧烈起伏,呼吸粗重,胸脯随之起伏,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苏寻月捂着脸,羞愧欲死,恨不得当场挖个坑埋掉。
沈知行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起身了,“我去找大夫。”
闻言,苏寻月立马道:“不许……去。”
她直接发出了暧昧的声音,像是在恳求他不要去找大夫,可又带了些哭腔,显得软绵绵的,莫名惹人怜爱。
沈知行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什么。
苏寻月这副模样,怎么这么像她之前被下药后的情况?
难道有谁给苏寻月下了媚药?
可他跟苏寻月吃的东西一样,为何他没事?
沈知行眉心蹙起,“究竟是何缘由?”
苏寻月哪敢告诉他,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只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不让别人看到自己,也不想看到沈知行,“你出去……”
沈知行没动。
苏寻月急了,大声道:“快出……去!”
沈知行依旧没动,苏寻月顿时火冒三丈,沈知行到底在干什么?
他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为什么他还不出去?
苏寻月很是气恼,说话的声音也变大了一些:“你给……我滚出去!”
沈知行仍旧没动,他盯着苏寻月道:“你确定要让我滚出去?”
苏寻月有些迷迷糊糊的,她不懂沈知行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此时此刻只想疏解自己身体的渴望。
沈知行缓慢开口:“如果我不呢?”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平静且温柔,而且他还朝苏寻月走了过来。
夏日的衣裳本来就薄,沈知行本来就只是穿着中衣,方才拉扯间,带子也掉了下来,露出半个胸膛。
苏寻月能感受到沈知行的气息越来越近,她身体在叫嚣着,让她伸手去碰沈知行。
可苏寻月做不到,她抓着床褥,摇着头,“不可以……”
沈知行却骤然掀开她盖在脸上的被子,俯身吻住她的唇瓣。
苏寻月惊呆了,她睁开了眼睛。
沈知行居然……
他居然趁她神志不清的时候亲她,简直太卑鄙了!
他的吻技虽然谈不上熟练,却十分有技巧,不多时便撬开了苏寻月的贝齿。
苏寻月想躲避却抵挡不住,只能任凭他予取予夺。
身体也开始兴奋起来,苏寻月也想沉沦,可想到宋言心,想到沈知行是主角,苏寻月难得清醒过来,张嘴咬了他一口。
一时间,满嘴的铁锈味,沈知行吃痛,却没有退开。
苏寻月又要咬他,血腥气充斥着两人的口腔。
沈知行却毫不在意,继续吻她。
两人纠缠着,沈知行的手掌从苏寻月腰侧探进去。
苏寻月倒抽一口凉气,猛然回过神来,抬脚踹向沈知行。
沈知行闷哼一声,后退了一步,两人的嘴唇上都有血。
苏寻月忍着难受,“我……不能对不起寄礼,还有宋妹妹……”
她忍得眼泪都出来了,泪眼婆娑地看着沈知行。
沈知行于心不忍,担心她有事,可是听到她提起张寄礼,他的心就开始闷疼,声音生硬道:“我只是想帮你,怕你有事。”
“不必了。”苏寻月抱着自己,“你叫嬷嬷……进来就好。”
她受不了了,“我就算死了,也不能对不起……寄礼。”
看着苏寻月就算死都要为张寄礼守身,沈知行心里的嫉妒几乎要将他湮灭。
忽然又觉得很讽刺,当时苏寻月如此爱他,天天跟在他身后讨好他,可他却看不见。
如今,苏寻月爱上别人了,他却后悔了,看着苏寻月为了别人,居然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他嫉妒得要命。
可他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沈知行的神色里透着悲凉。
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等。
想到苏寻月之前跟在他身后的模样,沈知行觉得,他也可以那样对苏寻月好。
况且这一路上只有他跟苏寻月,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让他眼睁睁看着苏寻月和张寄礼好,他做不到。
沈知行压下心里头的苦闷,抬手系好衣服,对着外边叫了水。
陈嬷嬷还以为苏寻月与沈知行同了房,也没有想太多,刚让人叫水,却看到沈知行打了开门,“太热,用冷水就好。”
冷水?
陈嬷嬷觉得奇怪,但也不敢耽搁,便让沈观去叫人。
沈知行穿好衣服便离开了,说是有公事。
冷水很快就打了过来,还是井水,很是清凉。
苏寻月泡在冷水里,天都快亮了,才把这火降了下来。
沈知行也一夜未睡,沈观睡了一觉才起来,让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他找到了沈知行,“将军,一切已经打点好,随时都可以出发。”
沈知行点头,却问他:“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一种病,就是——”
想到什么,沈知行停了下来。
沈观挠头,看向沈知行,“将军在说什么?什么病?”
这么一看,沈观才发现沈知行的嘴唇破了,看上去像是被人咬破的,难道是夫人?
没想到夫人居然这么狂野。
沈观忙移开视线,沈知行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最后还是说了出口,“男子经常想女子,会不会是一种病?就像吃了媚药一般。”
沈观听完后,笑了,“这怎么可能是病?分明就是这男子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