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惜之心里尴尬,面上却一点都不显,端的是稳重端正之态。
月曦欢不管他态度如何,她既然遇见了他,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说清楚的。
若是不能成盟友,那就要趁早防备,多布置一些,免得关键时刻被人捅刀子,事情成不成无所谓,不能让跟着她的人无辜折损。
“靖安王,借一步说话可行?”
问这么问,月曦欢可没给人拒绝的机会,站起身往外走,还示意单惜之跟上。已经是完全无视了其他人。
锦华楼在京城的黄金地段,虽然只是个两层小楼,可在装修布置上也是花了心思的。
二楼的包间说相同却也不同。
家具摆设都是一样的,用的都是同样的木料做的家具,无甚差别。
不同的是在其他系列上的布置,比如绿植的种类,花的种类,挂在墙上的字画,所用的茶具、茶叶名贵程度等等,能体现锦华楼的财富和底蕴,又能抓住顾客爱攀比的心理。
锦华楼占地面积大,二楼从中间分割成两边包间,不同身份地位的客人进入的地方都是规定,这里只接待官眷,是有钱人也不能进入的地方。
要是有人冒充官眷进来,那丢人都是最好的结局了。
锦华楼只做高档生意,所售卖金银珠宝,玉石翡翠,头面首饰,无一不是上乘的极品货色,要是想要独一无二的,就要出更多的钱来请锦华楼里的能人巧匠打造。
为了赚钱,月曦欢还开了中档的锦泰楼,里面的东西虽不及锦华楼,却也是上等的成色,比其他铺子的东西也是好了不少的。
有了高、中档的,自然也要有低档的,月曦欢名下的锦祥楼就是为了普通百姓的市场开设的。里面的东西或许有钱人看不上,但对普通百姓来说绝对是物有所值的物件。
里面许多东西都是好料子制作的,只是因为用的是边角料,月曦欢也不是那种心黑的奸商,价钱上也是很公道的。低等的料子和那些边角料没得比,价格有些差别,但是也比其他铺子公道。
月曦欢走出包间,单惜之给老王妃告说了一声,也没管老王妃有什么反应,也跟在后面走了。
月曦欢带着清月几人走到最左边的包间,木槿、木棉守在门口,清月跟着进去,最后的单惜之也跟着进去了。
包间的门没关,有木棉木槿守着,锦华楼又是自己的地盘,说的事是重要,但月曦欢不怕有人偷听偷看。
现在赐婚风波虽然算过去了一些,但要是有一点风吹草动,百姓肯定又会津津乐道。
打开门说话,就是有心人看到了,也说不出什么来,未婚夫妻偶遇,光明正大的说些话,挑些礼物送人,多正常的事啊,不会影响彼此的名声。
对谁都好。
有侍女上了茶水点心之后,有眼力劲的马上退下,留下空间给贵客谈事情。
月曦欢坐下,拿起清月倒好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至于单惜之,那么大个人了,自己不会找地坐吗?难道还想要她请他不成?多大的脸呀!
单惜之再迟钝都能感觉出来小郡主对他的不待见了,更何况他不傻,还很聪明。
月曦欢确实不待见单惜之。
当初她老靖安王妃那个老女人拦着羞辱,护国公府也在她嘴里被贬低一番,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先皇给她和单惜之赐婚,才招来那老女人对她的敌意。
但是那些贬低护国公府的话,肯定不是因为赐婚才有的,所以,子承母错,她不待见他,单惜之也要受着。
等单惜之坐下,月曦欢才给了他一个眼神,“靖安王,想来我想说什么,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单惜之想说他没数,不过他没那么憨,只说:“郡主有话直说就是,单某听着。”
月曦欢嗤笑,装模作样。
“靖安王对于‘新的婚约’和‘新的未婚妻’有什么想说的吗?”
月曦欢在新的婚约和新的未婚妻上咬字很重,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晃晃的告诉单惜之,装傻没用!
单惜之摸了摸鼻子,诚恳道:“对于这事我也很抱歉!我原先并不知道!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我和宋家女没有任何关系!”
“靖安王这话说的不对吧?京都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都是你和宋家小姐出双入对、两情相悦的话,现在你一句不知道,没有任何关系就想把事情推干净,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你好歹是一个手握实权的王爷,这些传言很早就有了,我不信你不知,知道却没有处理,你什么心思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我今日也不是为了这个,我只想知道,太后的赐婚的事,你是不是事先知情?”
单惜之赶紧摇头,就差指天发誓了,“我事先真的不知道!完全不知情!如此冒犯先皇之事,冒犯护国公府和郡主的事,绝非我之意!”
月曦欢一直注意观察他的神色,没发现什么他说谎的痕迹,点点头,“嗯”一声。
单惜之也不知道她相不相信他。
平心而论,对于跟泽曦郡主的婚约,他小时候确实不满过,觉得这个刁蛮任性,嚣张肆意的郡主,不配做他未来的娘子,他也不喜欢这样性格的人。
但是那时他没有反抗的资格,也就认下了。
后来这小郡主带着人找他的茬,被打了也不告状,不背后报复,让他又减少了这些不喜。
长大后,见面减少,后来他去了边关,跟随父亲上战场,再回来时,这个小郡主已经淡出众人的视野,能知道她的事的人寥寥无几。
他没有再反感这桩婚约,同样也没有欣喜期待。这桩婚事维系的是靖安王府和护国公府的关系,是两府的事,他不会傻到毁掉。
太后赐婚的事,他是真的不知情!
谣言出来时,他派人处理过,可之后又起,他也不能时时关注,才叫人钻了空子。到后来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了,他也知道是被人算计了,可他严辞拒绝宋家女,人家就跟听不懂似的,要不就是有其他借口。
京城不是他的,他不能阻止别人的去处,只能忍下。同时也减少出门,要不就待在军营里。可是母妃总有借口叫他回来,总让他帮忙买东西什么的,避无可避。
这事不管如何说,他也知道是他们靖安王府不在理,这点他无话辩驳。
只希望不要影响靖安王府和护国公府的关系才好。
他也想问问小郡主有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他也可以尽可能帮她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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